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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菲說到言立駿是言丞相的兒子時,方芳便將剛要表示不好意思而移開的雙手又抓回原來的衣衫,這一次抓得更緊了,腦袋緊緊地靠在言立駿的懷裡。

當,方芳聽到言立駿還是先皇后的親外甥的時候,方芳的眼睛都亮了。

“生在言家就是好呀?不像生在我們霂王府,霂王府的男人一生只能夠有一個女人,想要娶第二個,除非是喪偶。言丞相府就不一樣了,言丞相想要言公子傳宗接代,對於妾室都沒有限制,只要能夠給言丞相府傳宗接代的,即使她是山野俗女,也能做言府功臣。言公子艷福真不錯呀。”沈雅菲繼續說道。

周邊其他未婚的姑娘聽到沈雅菲說霂王府不準納妾,原本對煦世子有意思的姑娘霎時間沒有了心情。而後,聽到沈雅菲說言府則不一樣,她們的眼睛也都亮了起來,像是幾隻被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看到了一隻肥山羊的感覺。

言立駿被這些女人盯得頭皮發麻,心裡暗暗地沈雅菲記上一筆,狠狠地看着沈雅菲,無聲地啟動嘴巴:算你狠!

沈雅菲毫不畏懼地跟言立駿對視,臉上儘是得意和挑釁。言立駿都快要氣炸了,使勁掰開方芳的手,但是方芳扒得死死的,難動分毫。

言立駿再也不想憐香惜玉了,右手運氣,將要去強拉方芳的手腕時,就被沈雅菲給喝住了:“言公子,方姑娘可是咱們平定民憤的有功之民,我們要尊她,敬她,你可要小心點對方姑娘哦,要不然,巫州的百姓可不依你。”

沈雅菲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掩飾,音量也比以往要高。周圍的人聽到沈雅菲這麼說紛紛看了過去,言立駿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他用力收攏的手掌正好露在眾人的目光中,人們看着他的目光慢慢地變得不再那麼和善了。

此時此刻,大部分人心裡的想法:怎麼?是看不上他們巫州的姑娘嗎?再怎麼說方芳也是巫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言公子是看不上方芳還是看不上他們巫州這個地方出來的人?

言立駿明顯感受到周遭氣氛的改變,訕訕地將手收回去。方芳就更加順理成章地趴在了言立駿的懷中,言立駿都方芳噁心到了,他氣得渾身都發起抖來。

煦世子幸災樂禍:活該,死要面子活受罪!

言立駿實在是受不了了,那隻自由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但是想法總是大於可行性的。方芳抓他抓得太緊了,他若是用力硬是將方芳拉開,方芳肯定會受傷的。現在這周圍的人就已經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了,若是他傷到了方芳,這些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言立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放在半空不知該安放

在何處。

最後,言立駿只好求助於眼前的煦世子,煦世子朝他溫柔一笑,馬上就將腦袋扭到另一邊去了。言立駿只好轉移目標,望着沈雅菲無聲祈求道:拜託,幫幫忙!

沈雅菲見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也有些於心不忍,慢悠悠地走近言立駿的身邊,裝作不經意地將袖子里暗藏的銀針扎到方芳的身上。

“啊~”方芳忽然感到手肘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輕聲地叫了一聲,雙手無力,自然地鬆開了言立駿。

言立駿一脫離禁錮,馬上就閃得遠遠的,沈雅菲也瞬間回到煦世子的身邊。言立駿重新獲取自由後就感覺是獲得新生一樣,言立駿感覺地看向沈雅菲。

沈雅菲輕輕地對他說:“以後還敢這樣嗎?”

沈雅菲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聽到言立駿的耳朵里感覺就跟是威脅一樣。

這些日子,方芳經常跑到寧王府去騷擾煦世子,言立駿每一次都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的,並且每一一次偶讀不放過取笑沈雅菲的機會。現在言立駿終於領會到招惹沈雅菲的後果了。之前,言立駿就見識過方芳粘人的噁心模樣了,先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玩,還常常那這個取笑煦世子。現在方芳將目標轉移到他身上了,這下他可就完蛋了!

言立駿昂頭看着一覽無雲的碧海藍天,心裡有苦說不出。

方芳見自己剛才包着的大靠山,搖錢樹,消失了,頓時愣在了原地。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用目光追尋言立駿的身影,看到言立駿後,馬上露出一個嬌羞的表情,以她自己認為最嫵媚的姿勢扭動着身子,還要一邊眸里含羞地時不時看看言立駿。

言立駿看着心裡犯噁心,臉漲成了黑炭顏色。言立駿扭頭不看,卻是對上了煦世子譏笑的面孔。言立駿立刻轉身離開。

“言公子~”方芳看到言立駿要離開,感覺自己到手的熟鴨子想要飛走了,馬上提着裙角追了上去。周邊的姑娘看到方芳的行為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但是在方芳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有三個姑娘同時悄悄地伸出腳。

“碰!”方芳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啊喲!”

那三個姑娘快速地將腳收回去,假裝很驚訝地看到方芳跌倒在地方,上前關心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方芳,關心地問道:“哎呀,怎麼了,方芳,你沒事吧?”

但是,這幾人就是沒有將人扶起來。方芳剛才身體直直地跟大地來了個接觸,身上痛得不得了,根本說不胡話,耳邊更有這三個姑娘的嗡嗡聲,現在她腦袋也覺得有點疼了。

煦世子和沈雅菲

笑看着這一幕的發生,看看這些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沈雅菲就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了。這裡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大,自己啃不下的骨頭還硬要吞,也不怕噎死!

沈雅菲和煦世子對視一眼,一同搖頭淺笑,然後,有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疏通脈絡的湯藥大家都喝過了,後面是分發解藥的時間。因為時間短暫,解藥也是一湯藥的形式給到百姓們喝。

將解藥分給巫州所有的百姓喝,花了大家三天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大銀一直一他男裝的形象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經常給出現異常反應的病人診治,巫州百姓對“他”已經非常熟悉了。

巫州惡疾解除的事情很快也傳回了京城。最先知道巫州“白公子”存在的是琅王和垣王,他們兩人馬上讓人假扮成一個有親人在巫州的商人在京城最大的客棧住上幾天,而且白天天天在京城裡面閑逛吹噓,說巫州的白公子白神醫醫術如何厲害。就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將巫州的惡疾給解除了。

很快各大茶樓說書的都說起了這位傳奇的白神醫。

琅王和垣王這些日子收到巫州的手下來信,在得知寧王將他們在巫州安插的人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琅王和垣王心裡對寧王恨到不行。他們想要派人去協助巫州的手下,但是太子又在京城裡面給他們惹了一堆麻煩,根本抽不出空來。等他們將京城的事情辦完了,他們安插在巫州的人手都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了。

他們得到這個消息還是在一日的早朝上,寧王讓人從巫州傳回奏摺,說是要皇上給巫州重新派選官員,這會兒琅王和垣王才知道這件事情的。退朝後,琅王的人也將書信送到京城了,從這封信上唯一能夠讓琅王開心的就是邪教的人沒有被揭發。

“阿垣,我覺得巫州的白神醫出現得有點奇怪,我想要派人去調查一下。”琅王看完書信後,就讓人去請了垣王過來。

垣王點頭贊同:“嗯,我也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這個人的姓倒是挺熟悉的。”琅王擰眉思考。

“是啊,之前不是有一個叫做白銀的大夫曾經在皇宮裡面給母后看病嗎?二哥,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白銀假扮的?”垣王想到這個神醫姓白,一時想起了年前那個白銀大夫,“之前我就懷疑這個女人有問題了,你說她會不會是寧王身邊的人?”

“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但是你說她是寧王身邊的人是不可能的。她的醫術那麼厲害,若她是寧王身邊的人,她怎麼會不幫寧王解毒呢?”琅王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也是。”垣

王想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垣王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哎,你說這個白銀會不會是沈雅菲身邊的人?”

“不可能!”琅王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沈雅菲就是一個愚蠢的村婦,她身邊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的。”

“那,寧王是怎麼會認識這個白銀的?這個白銀又是為什麼會為他們賣命呢?”垣王覺得如果是一般的江湖神醫是不屑雨朝廷中的人為伍的,要不是白銀跟他們裡面其中一人有關係,白銀是不可能為寧王所用。況且,之前母后就說過這個白銀是一個不在乎金錢地位的人,這樣一個淡薄名利的人又怎麼會為寧王做事呢?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白神醫’是不是就是白銀,所以我們不能斷定他是為寧王做事的。”反正琅王不覺得寧王身邊有醫術這麼厲害的人,要是有寧王和太子就不會身懷劇毒這麼多年了。而且,現在太子還病懨懨的,瘦巴巴的呢。要是有那麼厲害的人,怎麼不讓她去給太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