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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看清楚了”

段老大聲喝道,雙手快速揮動,凝聚起一道道氣勢在雙臂周圍纏繞。

“嘭嘭嘭”

幾聲碰撞之響,是空氣傳來的一陣陣爆鳴之音,老頭子雙掌在拍擊着,試圖去化解漫天的攻勢。

與天斗,其樂無窮;

與地斗,其樂無窮;

與人斗,其樂無窮!

老頭子身子迅速在跳動着,在靈活的應對着,“噌”地雙腳騰空踏在空中,流星般淌過空中,攻勢如雷霆般轟炸,空氣傳來一陣輕微的音爆之聲。

這究竟是什麼境界的強者啊!

凌志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也在城主府里看到過練兵場那些護衛們練武,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有這樣威勢,看來自己今天踩狗屎運了,竟然到這樣的人物。

“風生萬物,無孔不入,風就是隱藏在大道深處最為真實的東西”

剎那間,老頭子淡然一笑,突然之間由談笑風生變成了雷霆萬勢,一陣金色的亮光照耀在漫天的秋雨之中。

“我施展的是烈風掌,乃是世間至陽至烈功法,施展時心中要有一股剛正之氣,可破除一切魑魅魍魎,烈風由風演變而來,風能夠挫其鋒,解其銳,和其光,同其塵”

老頭子雙掌掌勢雄渾無比,震得整個屋子一陣晃動,屋外的空氣氣流一陣亂竄,驚起一陣旋風掃刮向四方。

“這就是由風之道衍化而出的烈風掌”

老頭子語氣鏗鏘有力,忽然之間由波瀾壯闊的攻勢剎那間變得風平浪靜,身上的氣勢收放自如,一瞬間便如同一口古井波瀾不驚,背負雙手站在滿臉蒼白的凌志跟前。

凌志被剛剛老頭子的威勢壓迫得血脈翻滾,現在還在大口喘着氣,雖然現在是秋季,但是額頭的汗水還不停地滴落下來,看着站立在自己前面的這位老人,就像一座高山般矗立在自己眼前。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凌志眼神透露出一種堅定,這才是自己所要追求的東西。

學堂之上,老先生所說的驚天動地照耀世界的成就,肯定也是武道之路的集大成者,這樣的人肯定能夠一窺這世界的面貌。就像小海子說的去看看這世界到底有多大一樣,但是想去看這個世界有多大的前提是你得有保住自己實力,要不然那就是井蛙語海,夏蟲語冰一樣是個笑話了。

不知道多少年前,曾經有一位徐姓遊俠,以雙腳丈量大地,獨自一人行遍無數山嶽江湖,山林獨行,以行入道,以書入道,震驚八荒,感悟人生大道,最終留下一部《徐霞客遊記》,肉身飛升成仙,在世間留下無盡的傳說。

凌志還跪在地上,思維在快速飛躍着,浮想起一連串的東西。此刻老頭子在他眼裡就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迸發出滔天的波濤。

“我再問你,你想變強是為了什麼”

老頭子恢復到一種雲淡風輕的模樣,枯老的臉頰看不出絲毫情緒上的波動。

凌志聽到老頭子這麼一說,心底頓時升起一個念頭,這是考驗嗎,剛剛之前他也問了一個同樣一個問題,我的回答他並不滿意,必須要回答出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才會幫助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

剛剛老頭子之前說武分三等,下等之武,中等之武,上等之武,我之前所回答的便是下等之武,肯定沒能讓他滿意。

凌志自小流浪多年,思維反應能力遠超常人,腦海在瞬間經過電石火花的飛躍。

“你還要想多久”

老頭子冷哼一聲,將凌志的思緒拉了回來,凌志乾笑一聲,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老頭子看穿了。

果然是跟這樣的人物打交道,可不能亂動心思,武道強者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明察秋毫和意念通達之境,任何細小的心思變動他們都能清晰準確地發現。

“前輩,晚輩只想要變得更強,晚輩不甘於屈伸於一個這一片天地,晚輩想放眼我們整個萬里江山,一窺武道真諦”

說完這話,凌志低下頭,因為實在不好意思,說這些空頭話出來自己臉上都火辣辣的。

聽完老頭子一怔神,隨後仰聲大笑起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武道人,你不好意思什麼”

老頭子沒等凌志回過神來,直接一把抓過他縱身而起。

“嗖嗖嗖”

凌志神經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聽到耳尖傳來一陣空氣的呼呼聲,定晴一看,自己正被老頭子拎小雞似的飛速馳騁起來。

“霹靂吧啦”

身後傳來一陣空氣爆鳴之音,空氣彷彿也被撕裂開來,凌志大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城主府內有誰能夠有這樣的威勢,這簡直是駭人聽聞,要是自己有這樣的身手,那在城主府還不是橫着走,誰敢再欺辱自己。

想到這裡,凌志就更加堅定自己選擇的這一條路。

老頭子拎着凌志穿越過無數屋子,直接越過潼西城城門,轉瞬間就來到城外。

城門晚上不是關閉嗎,這怎麼就過去了?

凌志震驚地想着,隨後想到這老頭子有這樣的身手,能夠躲過城門守衛的耳目也是實屬正常的。

不一會兒,雨勢也漸漸變小了。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凌志被老頭子仍在一處山谷之中,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哆嗦着連忙揪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衫。

“這是哪啊”

凌志強忍着夜晚的寒意入侵,哆嗦着問道。

“哼,你身體太羸弱不堪了,需要好好淬鍊一般,真正的武者,身體內勁貫穿全身各處自成氣機,隔絕冷熱自成一體,外界難以影響”

老頭子背負雙手語氣冰冷的說道。

“所以才要你教授我功法,我又不是武者”

凌志臉色被寒意凍得蒼白,勉強開口說道。

“你我之間存在一定的因果,也罷了,我今日就幫你一把,免得你以後還被一個女人給欺負”

老頭子語氣變得平緩起來,眼眸子之中看不清任何內心的波動。

“你聽好了,我傳你幾招烈風掌法,切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是我傳授你的”

凌志聽到此話心裡狂喜,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看好了,烈風掌第一式,轉魂”

老頭子一個暴喝道,飛身而起,雙掌按照一定的規律遊走着,身上的氣勢在陡然之間拔高不少,空氣也被帶動翻滾起來。

“嘶嘶嘶”

老頭子手掌間激射出一條金色長蛇揮舞着,漫天纏繞在一起,席捲起無數的氣勢,彷彿有着直冠達陰曹地府扭轉靈魂的威勢,凌志驚呆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功法,這真是天下掉下來餡餅直接砸在自己頭上,可惜林海不在這沒有這樣的機緣。

“嘩啦啦”

老頭子雙掌氣勢陡然一變,目光之中凝聚起一股驚天的戰意,驚得山谷之中鳥獸四散,樹木石快橫飛。

山舞長蛇,原馳金象!

“烈風第二式,滅魄”

氣勢也猛然一陣提升,威勢足足大了好幾倍,凌志睜大眼睛瞅着,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烈風第三式,毀天滅地”

老頭子繼續暴喝道,身上纏繞的的金色長蛇變得粗大無比,隱隱約約有蛇化龍的趨勢,整個氣勢震懾山谷,無盡的虛空都被震蕩着。

忽然之間,老頭子順勢一收,身上的氣勢瞬間內斂起來,達到一種收放自如的狀態。

“怎麼樣,你來一遍”

老頭子淡淡地說道。

“好的,前輩”

凌志內心興奮極了,他也曾想成為一名武道的高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你要記住,這烈風三式已經夠你修鍊的了,後面的招式只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我再傳授給你,這功法練到深處可溝通冥冥之中那玄之又玄的大道”

老頭子高深莫測地繼續說道。

終於凌志要開始自己的武道之路了。

“不行那你這個角度不對,要調動起體內蘊藏的潛力”

“記住,要知道溝通天地之力”

老頭子一遍又一遍罵道,彷彿凌志做的所有演練都是錯的。

“好的,前輩”

凌志心中並沒有怨言,這是自己難得的機會。他眼神堅定,憑藉著自己強大的記憶力一步步按照老頭子的演練在進行操練。

“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叫,我姓段,你直接叫我段老吧,你記住,我們之間並不是師徒關係,我只是以前輩的身份傳授你一些入門之法”

段老揮揮手不耐煩道。

“好的,段老”

雖然段老這樣說,但是凌志下定決心一定要像徒弟侍奉師父那樣侍奉段老。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志操練了十幾遍,累的氣喘吁吁,倒是身體暖和了不少。

段老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凌志在演練着,其實內心很受震動,這小子竟然在我只是演練了一遍的情況下竟然就掌握其要領,看來也是一個好苗子。

“小子,我們來比劃比劃”

段老忽然開口說道。

凌志被嚇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