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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

早知道眼前這廚師的吳傑,打死yángwēi樾他都不會裝逼耍威風。

他現在恨不得自戳雙目,時光倒流。

但事已至此,只能祈禱,自己對吳傑還有點兒用處。

否則……

怕又是要去醫院躺半個月,拘留所里蹲幾天。

吳傑長吁了一口煙氣,冷冷的瞥了一眼yángwēi樾的小弟。

“讓他們趕緊滾!”

“好好好!”

yángwēi樾一扭頭,便朝身後的小弟罵道:

“特么的!叫喚什麼呢?還不趕緊統統滾蛋!”

“我告訴你們!以後誰要是敢這家店鬧事,那就是跟老子過不去!”

“回頭告訴道上那些三教九流、流氓混混,來這兒惹是生非,那就是找死!”

“還愣着幹什麼?都特么滾啊!”

厲聲大罵間,一幫體格重量都不輕的‘小弟’走了。

一個個低眉順耳、一瘸一拐,哪兒還有之前‘社會哥’的威風凜凜?

目送最後一個小弟離去,yángwēi樾心裡依然是微微發顫的。

見出來混,見過厲害的,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

他以前開黑煤窯,就請過打手。

盯緊那些坑蒙拐騙回來的礦工,誰敢偷懶逃跑就往死里打。

後來煤炭生意不景氣,又轉行做會所。

在天元三大家族的勢力夾縫中,小心翼翼的賺錢,自然也要請人看場子。

所以,威猛的、強壯的、靈活的、兇狠的……yángwēi樾都沒少見過。

但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吳傑這麼能打。

他這幾個人小弟,可個個都是練家子。

其中一個還是個業餘格鬥高手,替他打過黑拳,贏下過一座洗腳城。

眼巴巴的凝望着吳傑,yángwēi樾跪在地上,笑呵呵的,心裡一直在盤算計較。

吳傑拉過椅子坐下,笑問道:

“瞧你今天的囂張跋扈樣子,看來上次在這小區里,對你真是太溫柔了啊!”

“在老子的店裡,你居然敢讓別的客人陪酒!”

“嘖嘖!你以為老子這店開在半夜,就當老子這是夜店呢?”

“還特么陪酒……要不要老子陪你喝幾瓶?”

yángwēi樾接連搖頭,那碩大的腦袋,搖晃得就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哪兒敢啊!”

“吳總……呃不,傑哥,我錯了,我以後絕不囂張霸道了!”

“我……其實我也挺冤枉,完全是喝多了酒,一時衝動!”

“她不肯陪我喝酒就算了,仗着自己小有名氣,就當著我兄弟面抽我耳光,我……”

吳傑擺了擺手,不想聽yángwēi樾廢話。

“我就問你,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吧!”

yángwēi樾連忙道:“賠錢啊!我待會兒就讓人送二十萬現金過來!”

吳傑輕哼一笑。

這狗曰的死胖子,打了兩次,還真是學老實了。

還挺會做人!

那個網紅měinǚ,明明只是要求賠償十萬。

yángwēi樾卻就跟得了健忘症似的,翻了一倍變成二十萬。

既然如此,那吳傑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也不想在這破事上多費心思。

“你先站起來,別特么動不動就跪着,想折老子壽是吧?”

“當然不是!我跪着看您特別帥,心裡也更踏實。”

yángwēi樾笑吟吟的說道。

吳傑眉頭一挑。

“草!你丫要是早生兩百年,就憑你這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的本事,少說也能混個大內總管!”

yángwēi樾諂笑道:“傑哥您謬讚了,我這不做錯事,該罰嘛!您不是有話要問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吳傑彈彈煙灰,收起笑臉,鄭重其事的問道:

“天元三大家族,逃的逃、散的散,如今這道上,到底怎麼個情況?”

“怎麼?傑哥難道是想出山?”yángwēi樾眼神熱切的急問道。

以吳傑的身手,再加上他天元唐家女婿的身份背景。

嘖嘖!

絕對能成為天元的地下霸主啊!

只可惜……

吳傑冷冷一瞥,眼神狠戾而鄙夷。

“你看老子像混社會的嗎?”

yángwēi樾唇角微抽,趕忙搖頭。

心裡卻想……

出手這麼狠,就算是混社會的,也沒你這麼狂拽兇殘吊炸天啊!

見吳傑眉頭微蹙,yángwēi樾趕忙娓娓道來。

形勢很詭異……

當初京城許家和天元慕家火拚之後,引發了一系列反應。

慕恩惡毒復仇、慕鏵生死、徐長杉病逝、方幗治出逃……

還有眾多小勢力,以影視巨鱷王泰烆為代表的,紛紛逃離躲避掃蕩。

所以沒有什麼勢力,因為爭搶地盤而引發混亂。

以黃賭毒為代表的灰色生意,一度在天元幾乎絕跡。

但為了追逐暴利,有的是人願意鋌而走險。

漸漸的,一些其他城市的勢力,開始悄然來天元滲透。

不過,都是小心翼翼的,既不敢互相火拚爭搶,也不敢太明目張胆。

就連什麼yèzǒnghuì、Ktv、迪廳之類的重新開張,都極為低調,送花籃都免了。

所以……

根據yángwēi樾的陳述,如今天元的地下勢力格局,是一片散沙,卻又相安無事。

大家都是來‘和氣發財’的,沒有搶奪和火拚,各做各的生意。

yángwēi樾坦誠自己趁着三大家族不在了,拿出全部身家財富,低價購入了不少夜店。

“……總之,現在各種各樣的勢力都有,但都是小魚小蝦,為了賺點小錢而已!”

“更沒有明爭暗鬥,大家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yángwēi樾說完之後,吳傑倒是有些納悶了。

“奇了怪了!當初京城許家,着急忙慌的想要拓展市場,還與慕恩父子倆合作……”

yángwēi樾連忙道:“早走了!我聽道上說,許奎山父子倆,都覺得這地方不吉利,不來了!”

“他們在天元折損了多少人馬?損失了多少錢財?繼續在這兒,說不定還倒大霉!”

吳傑輕哼一笑。

“這奇葩父子倆,居然還很迷信啊!”

yángwēi樾呵呵笑道:

“出來混,當然信這些,不過我分析他們不留下來,也是因為沒錢!”

“有傳言說,慕恩坑了他們十幾億美金,家族裡又死了不少人,真的是元氣大傷!”

吳傑擺了擺手。

“不說這些了,最後說說,這世界盃期間,天元和周邊,有誰開庄賭球?”

yángwēi樾抬手就指向西北:

“有啊!東城那邊的老龍頭、開發區那邊的老馬……大大小小,太多了!”

“這屆世界盃爆了好幾個冷門,他們當莊家,都賺翻了!我就是不懂,否則也開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