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勢頭不小。
一個個社會人,牛高馬大,膀大腰圓。
只是……
一個個衝進來之後,窮凶極惡的模樣,瞬間就僵硬無比,像是雕像一般凝固了。
尷尬的一逼!
這時候。
門外還傳來了很是囂張的吆喝聲。
“誰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
“不知道這酒店,是老子的場子嗎?特么的,居然還敢……”
高亢尖細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就像被捏住了喉嚨,又像音響被關掉了開關。
氣氛,凝固。
裝潢豪奢的主卧內,十幾號人擁擠在門口周圍,竟然出奇的安靜!
放眼望去,猶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表情各異。
嗝~
不知道是哪個夯貨,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原本肅殺的氛圍,驟然變得無比的滑稽。
“特么的!”
“你們一個個,腫瘤長在脖子上的憨貨!”
“還不趕緊過去幫吳總的忙?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還怎麼出來混?”
徐冬冰大吼着,突然從旁邊一小弟手裡,搶過一根鋼管。
然後便像是趕鴨子似的,轟攆這幫嚇愣的小弟。
十幾號人,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涌過來。
不是要圍攻吳傑,而是七手八腳的,將地上已經被暴打一頓,傷勢不輕的南宮曜拽起來。
可是……
打吧?
這十幾號人,隨便一個,拆成兩半都要比南宮曜壯。
瘦猴似的南宮曜,在他們面前,儼然就是小猴子和大猩猩的區別。
這真要是圍攻,怕是一人一拳,不是打死,而是要打成肉泥了。
不打吧?
這不穿幫了嗎?
滬海南宮家族那邊,查到了南宮曜在天元豪雅酒店開了房。
然後便聯繫了算是地頭蛇之一的徐冬冰,讓他帶人來救人。
因為傻子都看得出來,南宮曜發的那個視頻,是有旁人逼着他錄的,而且還是跪著錄。
所以徐冬冰氣勢洶洶的,帶着一大群小弟過來,難不成還是來幫吳傑的?
可是……
徐冬冰等一幫人,敢動吳傑嗎?
南宮家族再牛逼,特么也在滬海啊!
而天元唐家,可就在天元,就在腳下!
之前北狐組織的愛德森,找到徐冬冰讓他幫忙,派人幫忙跟蹤吳傑。
結果呢?
兩個小弟連同一輛別克車,到現在都還沒消息,簡直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而且很快徐冬冰才剛開業沒多久的幾個場子,生就被掃蕩了。
好在學他乾爹徐長杉,做足了準備。
讓警方根本找不到他任何犯罪證據,因此徐冬冰才得以逍遙。
但場子被掃了,北狐組織也聯繫不上了,徐冬冰和一幫兄弟閑得很啊!
要不然,也不會接到南宮家族的幫忙請求,就如此飛快的親自帶人殺過來。
……
小弟們不知所措。
當大哥的徐冬冰,當然要出來打圓場。
“吳總,不好意思吳總,我來晚了!”
徐冬冰走上前來,就恭恭敬敬的地上中華煙。
不過……
吳傑並沒有拿煙。
雖然沒混過社會,但道上規矩,吳傑還是懂的。
正所謂,拿人手軟、chīrén嘴短。
出來混,講究的就是義氣和道義。
如果吳傑接了煙,那就代表這事兒可以好好說。
見吳傑不為所動,徐冬冰也沒生氣,反而將笑得更燦爛了。
“都怪這幫小兔崽子,太特么貪吃了,不然我早就帶兄弟們過來!”
“像這種二五仔,還需要吳總您親自動手嗎?”
說著,徐冬冰轉身便朝着南宮曜,便是狠狠一腳怒踹。
噗!!
被拽起來架着的南宮曜,嘴裡還塞着女士壽衣。
挨了這麼一腳踹,肚子真是翻江倒海,猶如刀絞zhēncì。
劇痛cìjī之下,竟活生生的痛醒了。
睜開眼,張望左右。
南宮曜眼睛瞪大到了極點。
真是氣炸了。
本以為錄了視頻後,吳傑就會放過他。
結果呢?
不僅用女士壽衣嘟他嘴,還暴打了他一頓。
更可氣的是……
怎麼還叫這麼多人來?
明明一個人就能打爆自己了,還叫這些一個個威猛強壯的肌肉男……
難道不是要打他,而是要爆他?
卧了個槽!
南宮曜驟然之間,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感覺菊部一緊,後背涼颼颼的。
在這一刻,全身都似乎不疼了,就想趕緊掙脫逃走。
不逃不行啊!
被十幾個měngnán給輪了,他還能活命嗎?
然而……
掙扎是徒勞的!
就他這細胳膊細腿兒,還能當這這麼多人的面,給逃脫掉?
“醒了是吧?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大佬是吳總啊?你特么眼瞎了,找抽是吧!!”
徐冬冰揚手便是正手反手,狠狠抽了南宮曜兩巴掌。
這兩耳光,看似力道很大,聲音也很響亮。
其實傷害值並不高,都沒把南宮曜抽得臉浮腫、嘴滲血,顯然根本沒怎麼用力。
吳傑往後退了兩步,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坐着,靜靜地看徐冬冰‘表演’。
抽了耳光之後,徐冬冰就扭過頭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吳總,這小雜種我替您收拾,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著,徐冬冰便給眼色,要讓小弟們將南宮曜帶走。
這傢伙。
用腳踹、抽耳光,完全就是演戲給吳傑看的。
其實不管他怎麼演,吳傑反正沒打電話叫他們來。
不請自來,自然為敵。
因此,任何拙劣的或者嫻熟的演技,都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徐冬冰的真實目的,很顯然是想要將南宮曜接走。
“站住!!”
吳傑忽然一出聲,所有人都為之一頓。
徐冬冰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扭頭過來,微弓着腰,笑吟吟的問道:
“吳總,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吳傑笑問道:“咱倆認識嗎?”
“呃……您不認識我,但在天元誰還不認識您呀!”徐冬冰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叫我冰仔,您叫我小冰就行!”
吳傑微眯着眼,笑道:“你全名叫徐冬冰吧?徐長杉……是你乾爹?”
徐冬冰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點頭承認了。
“你來這兒幹什麼?誰通知你來的?你口口聲聲說是來幫我,那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就這麼一個娘娘腔、爛rénzhā,你至於搞出這麼大的排場嗎?”
吳傑一口氣提出了好幾個反問。
徐冬冰攥了攥手裡的鋼管,微弓着腰,笑容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顯然很清楚。
這戲,演穿幫了啊!
吳傑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那智商也太低了,怎麼可能成為天元唐家女婿?
“不是吳總,我是……我是聽說有人在這酒店鬧事,所以就帶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