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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不知何種材質製成,竟然出奇的沉重。手持盾牌的士卒身體不由下蹲,重心下移,中間的士卒將盾牌平舉過頭頂,遮住頭頂空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城堡。

“軍氣!”

司徒刑看着外方結成陣勢,被盾牌護的嚴嚴實實的兵家子弟,有些詫異的說道。

士卒方陣上空有赤色的軍氣凝聚,在升騰的軍氣當中,有一頭巨大的玄武在裡面時隱時現。

“不愧是兵家精銳,雖然只有幾十人,竟然堪比數千大軍,軍氣寧而不散,顯現異象,真是了不得。”

感受到來自陣勢的加成,士卒和兵家眾人的士氣陡然大增,在段天涯的帶領下,向洞窟撲去。

站在遠處的儒家弟子看着進退有據,配合有序的兵家弟子,也不由的在心中暗暗點頭。

有這樣的精銳在手,怪不得段天涯底氣十足。

“衝鋒!”

陣勢張開,一絲絲軍氣垂下,段天涯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增強了不少。這就是戰陣的優勢,戰陣中人數越多,主將被賦予的力量會越強。

“來的好!”

司徒刑看着全身大了一號,氣勢如虹的段天涯,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心中有着說不出的興奮。

正好通過段天涯還有兵家子弟,來檢驗自己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麼層次。

轟!

碎石封住的洞窟陡然炸裂,一枚枚人頭大小的石頭,彷彿流星一樣狠狠的砸落。

“起陣!”

段天涯睚眥崩裂,手中銀槍電射,把一顆顆飛石擊碎。後面的兵家傳人將手中的盾牌高舉,人頭大小的石頭重重的砸在盾陣之上,讓士卒的身體不由的倒退一步,臉色不由的一紅。

不過他很快就挺直了身體,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彷彿根本就沒有受傷一般。

司徒刑的瞳孔收縮,有些詫異的看着,因為他發現在石塊擊打在盾牌上的瞬間,戰陣上空的玄武陡然嘶鳴,將巨大的力量分攤到戰陣中的每一個人身上。

石塊上的力量被巧妙的化解。

“好一精妙的戰陣!”

“竟然能夠將攻擊分攤!”

“除非自己的攻擊超過戰陣的承受範圍,否則兵家弟子很難受傷。”

嘭!

為了試驗兵家戰陣的承受,更大的石塊被司徒刑扔出。

“欺人太甚!”

看着更大的飛石,段天涯眼睛收縮,身形陡然向前,手中銀槍直刺。

嘭!

槍頭撞在飛石上,飛石彷彿沒有硬度,瞬間被刺穿。

嘭!

嘭!

嘭!

幾塊體型巨大的飛石撞在兵家的陣勢之上,巨大的力量,讓兵家弟子集體後退了幾步,臉上也有一種病態的潮紅。

但是,不論是陣勢,還是軍氣都沒有渙散的跡象。反而有所凝聚。

看的段天涯不由的暗暗點頭。

“短槍,投擲!”

段天涯身後的兵家弟子,從腰間扯出一根根泛着寒光的短槍,隨着段天涯的口令,彷彿流矢飛羽一般向洞內攢射。

“遮天魔手!”

司徒刑看着攢射,帶着寒光的短槍,嘴角不由升起一絲淡淡倨傲的笑容。

一個磨盤大小,魔氣森森,骨節分明的手掌陡然出現在短槍前方,魔手看似隨意的向前一撈,一根根讓人心寒的短槍,瞬間被魔手包裹。

“還給你們!”

一枝枝短槍,以更快的速度向回反射,段天涯人把兵器狂舞,異常狼狽的躲閃,才沒有被自己的短槍所傷。

其他兵家弟子則高舉盾牌,如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叮!

叮!

短矛撞擊在盾牌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嗷!”

段天涯想到自己剛才的狼狽,頓時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面色赤紅,怒吼一聲,手中長槍彷彿是一條惡龍,翻滾着向洞窟衝去。

“天刑十二式!”

天刑十二式是司徒刑在殺戮空間中獲得的傳承,招式大開大合,是一門難得的沙場武學。

見段天涯直衝過來,嘴角升起一絲冷笑。以手為刀,向前橫劈。一道道刀氣凌空,彷彿要劈開天地。

七殺槍法!

段天涯看着直面而來的刀氣,瞳孔不由的收縮,不敢大意,手中長槍彷彿雄雞點頭一般。

嘭!

嘭!

嘭!

嘭!

嘭!

嘭!

嘭!

一道道刀光段天涯的銀槍在空中不停的撞擊。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着交戰的兩人,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衣人,以手做刀,竟然和段天涯鬥了個不分上下。

“爽!”

隨着戰鬥的進行,司徒刑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利。

“殺!”

司徒刑的身體詭異的向前滑動一步,手掌如刀狠狠的斬向段天涯的頭顱。

“大好頭顱,某來斬之!”

“殺!”

段天涯也被激起了凶性,手中長槍彷彿活了過來。全身更是沐浴在星光當中,每一擊都帶着千鈞之力。

嘭!

白色的刀氣和銀槍撞在一起。

段天涯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五步。而司徒刑卻彷彿磐石一般,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司徒刑看着身形倒退的段天涯,眼睛裡有一種難掩的喜色。

吞食換血破障丹之後,強大的藥力不僅打通了他淤堵的經絡,讓他正式晉陞武師境,更讓他的力量和反應遠超同階。

在剛才的戰鬥中,司徒刑感覺自己根本沒有用出全力。

“好強!”

段天涯看着臉頰隱藏微絲不動的司徒刑,瞳孔不由的收縮。

“嘿嘿!”

司徒刑冷笑幾聲,身形彷彿離弦的箭,在眾人茫然的眼光中電射而出,在山壁上幾個跳躍就徹底消失不見。

“段天涯,你傻了啊,為什麼要讓他跑了?”

一身白衣的鄭世昌,一臉氣呼呼的走到段天涯的身前,抱怨道。

噗!

段天涯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一滴滴汗珠滾落,他的嘴巴緊閉,試圖壓下翻滾的氣血,但是鄭世昌的責難,讓他心神波動,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顯得萎頹了幾分。

“嚯,以肉身強悍著稱的兵家弟子段天涯竟然被同階被打得吐血。”

“那人得多強?”

鄭世昌有些驚嚇的倒退一步,段天涯雖然腹黑猥瑣,但是實力卻是實打實的武師高手。得到軍陣加持,同階少有人能敵,竟然被人瞬間打得吐血,不由的他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