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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居於東方,屬於木,代表了生長之力。

白虎居於西方,屬於金,代表了肅殺之氣。

朱雀居於南方,屬於火,代表了赤火之力。

玄武居於北方,屬於水,代表了洪水之力。

四種力量各不相同,甚至是兩兩對立。

但卻是兵家最基礎的陣勢之一,可以讓兵卒的力量倍增。

青龍之力,可以讓士卒身體充滿活力,恢復能力大增。

白虎之力,可以讓戰士手中的兵刃更加的鋒利。

朱雀之力,可以讓戰士的移動速度大增,就好似火焰一般迅猛。

玄武之力,可以讓戰士擁有堅固的防禦,不畏懼刀槍等等。。。

嗷!

嗷!

嗷!

嗷!

就在這時,四方神獸眼睛不由的圓睜,好似發現了黑山鬼王的暗中窺視,不由的怒氣勃發,扭轉頭顱發出憤怒的吼聲。

嗷!

嗷!

嗷!

嗷!

黑山鬼王看着憤怒的神獸,心中不由的一驚。急忙閉上雙眼。強行自己的腦袋扭轉到別的方向。

再也不敢窺視!

實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窺視一眼,就被鎮壓的神獸發現,在氣血的燃燒下,全身好似即將被點燃一般。

這還是在十餘里之外都有這種驚懼的感覺。

如果真的身處其中,又會如何?

恐怕瞬間就會被氣血點燃,好似陽春白雪一般消失於無形。

渾身黑氣的黑山鬼王臉上流露出驚懼之色,想了半晌,他留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洞窟,然後毅然向著深山中飛去。

因為軍營的存在。

他竟然放棄了盤踞數百年的老巢。

如果司徒刑等人知道此事,定然足以自傲。

如同黑山鬼王一般,因為軍營士氣大振,而倉皇逃竄的鬼物並不是一個兩個。

可以說方圓盤踞在軍營四周數十里內的鬼物竟然一靖。

。。。

“大人!”

“門下收到了一份請帖。”

“呂老太公壽宴,邀請知北縣的名流參加。特派人給大人送來了請帖。”

“我是不是回絕了他!”

金萬三看着臉色有些沉重的司徒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司徒刑從故紙堆中抬起頭顱,表情格外的凝重,知北縣的問題很多,千瘡百孔,風雨飄搖。

整理衙門中一些文案之後,他才發現問題要比他想象的還有複雜。

不!

是複雜的多!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北縣,但是暗處卻波濤洶湧。

王朝的力量,諸侯的力量,外域的力量,宗門的力量,還有本土的勢力錯綜複雜。

只要一個處置不當,就有可能引發可怕的連鎖反應。

也怪不得胡不為掛印而去。

這樣的局勢,就連他都感到萬分的棘手。

在他看來,現在的知北縣就是一團亂麻,常規手段,根本難以奏效。

“呂太公!”

“可是商家那個呂?”

司徒刑眼神幽幽琢磨了半晌,沒有想到破局之法,有些怔怔的問道。

“是的!”

“正是那個呂家!”

“呂家是大姓,一代始祖是上古時期的呂尚,輔佐周武王成就了八百年基業。據說最後更是成為武道聖人,打破虛空,成為永恆不朽的存在。”

“呂氏後人不肖,在也沒出現過呂尚那樣驚才艷艷之輩,但就是如此,呂家在中古時期也是王族!”

“曾經乾坤獨斷數百年,直到被臣子造反,呂家才消失在歷史當中。”

“幾十年後,呂家又出了一位精彩艷艷的人物。”

“那就是奇貨可居的呂不韋!”

“他一介商人,最終成為先秦的相國,權傾天下,成就一代傳奇。”

“呂家當時也將他視為呂尚之後最有成就的,甚至預言他也會像呂尚那樣打破虛空,成為不朽的存在。”

“但是可惜。”

“呂不韋雖然驚才艷艷,但是卻遇到了更加強大的琴帝,不僅身死道消,就連家族也受到了牽連,再也不復以前的聲勢。”

“到了呂太公這一代更是凄涼,不僅龜縮在知北縣這等邊陲之地,更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

金萬三知道司徒刑的意思,重重的點頭說道。

“大人!”

“我是不是幫您推了!”

“呂家無後,只有兩個女兒,實力早就大不如以前,現在在城中,只能算是二流勢力,大人大可不必理睬!”

司徒刑走到書房窗戶近前,輕輕的推開窗戶,看着外面陰沉的天色,還有冷冽的寒風,過了半晌才幽幽,有些感慨的說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

“現在的知北縣,就好似外面的天氣。”

“烏雲密布,隨時都有可能降下傾盆大雨!”

金萬三看着外面低垂的鉛雲,時不時划過天際好似銀蛇的閃電,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化不開的憂色。

正如司徒刑所說,現在的北郡的形勢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僅是他感覺到了。

就連其他人也都感覺的到。

就如同風暴來臨之前,最先感覺到危險的魚類一般。

活躍在知北縣上層的這些人,對危險的感知要遠遠超過常人。

聽說現在很多家族的人正在積極尋找後路,更有人打算全部搬到北郡生活。

就算因為家族產業等原因不能離去的,也在積極尋求自保的手段,或者是僱傭護衛,或者是和人結成同盟。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和知北縣的各個家族交流認識一下。”

金萬三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會出席呂太公的壽宴,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正如司徒刑所說,趁着這個機會,和知北縣的本地勢力進行交流。

“城中的糧食價格還在飛漲?”

司徒刑看着遠處烏雲中閃爍的電光,聽着耳邊隱隱傳來的雷聲,看似毫不在意的問道。

“是的!”

“大人!”

“現在城中的糧食價格可以說是一日一價。再這樣下去,百姓真要無米可炊!”

金萬三見司徒刑主動詢問,不敢有絲毫隱瞞。並且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人,如果在不平抑糧食價格,城中恐怕要出大事情了!”

“平抑糧食價格!”

“怎麼平抑?”

司徒刑看着遠處鉛黑如墨的烏雲,一臉的平靜,但是他的瞳孔之中卻有着閃電的倒影。好似即將出擊的雄獅,給人一種難言的威懾。

“現在整個知北縣糧倉之中只有萬石粗糧,出去給山寨的軍糧,還能剩下多少?”

金萬三低垂着頭,他知道司徒刑說的是事實。

知北縣的官倉早被上一任縣令胡不為搬空,給他們留下的糧食真的不是很多。

但是,就這樣坐視不理?

現在還好,再過些時日,糧食價格將會升到天價。

到那時恐怕不知要餓死多少百姓?又會惹出多少禍端?

司徒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眼睛中不時閃過陰鬱還有冰冷的光芒。

王家!

李家!

白家!

這幾個囤積居奇,哄抬糧價的家族都被他記在心中。

在看來,這些家族表面上都是鄉紳,是楷模表率。

但是實際上都是國之大賊!

民之大賊。

囤積居奇,哄抬糧價,絲毫不顧及百姓的生死。

這樣的人就算斬首誅殺也絲毫不為過。

“本官會讓他們平抑糧食價格的!”

過了半晌,司徒刑眼神幽幽的說道。

金萬三的表情不由的一愣,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司徒刑有這麼強的自信。

要知道,這些家族他多少都有過來往。

毫不客氣的說,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為賺錢,他們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趁着知北縣大災之年,囤積居奇,哄抬糧價。

而且這些家族在知北縣經營已經百年,甚至數百年,關係盤根錯節,勢力已經浸透到知北縣的每一個角落。

是當之無愧的土皇帝!

就算,司徒刑是縣尊,是知北縣的最高長官,恐怕也很難讓他們開倉放糧,平抑物價。

“如果他們不同意怎麼辦?”

金萬三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的問道。

司徒刑橫了金萬三一眼,就他心如惴惴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司徒刑才淡淡的說道:

“那就查查他們嘛!”

“這!”

金萬三的眼睛陡然大睜,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他實在沒有想到,司徒刑的話會說的如此露骨。

查查他們!

這幾個字很輕,但是蘊含的分量卻是很重。

查!

怎麼查?

這裡面都大有文章可做。

如果司徒刑真的下心思追查一些陳年舊案,恐怕這些家族就算不死,也會脫掉一層皮!

想到這裡,金萬三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同情。

希望那些家族不會太不識相,這位縣太爺的手段可不是胡不為,或者是以前的縣令可比的。

老辣!

絲毫不像是初出茅廬之輩。反而像是那些浸染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

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而且關鍵的是膽大心黑。

敢想敢做!

“將這些年的卷宗都給本官拿過來,尤其是本地的家族的。”

彷彿想到了什麼,司徒刑聲音幽幽的說道。

“諾!”

金萬三表情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出去,不大一會就抱着厚厚的卷宗回到書房。

知北縣天高皇帝遠。

這些家族橫行日久,他們也從來沒有人想過有人膽敢在他們太歲頭上動土,所以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調查,各種卷宗隨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