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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飢荒,我幺妹也不會被賣給田老爺!”

“更不會因為一盞茶杯,被活活的打死,他那時候還不到七歲!”

彷彿是想到了以前的苦楚,胡御道的眼睛陡然變得赤紅,聲音中更有了幾分悲戚。

“我沒有罪!”

“我沒有罪,我是童生,我有功名在身。”

李承澤面色蒼白,看着想要上前的士卒,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司徒刑看着好似失魂落魄,歇斯底里,眼睛中有着瘋狂之色的李承澤,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有些厭惡的說道。

“拿下!”

“諾!”

“諾!”

隨着幾聲答應,花廳大門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推開,全身甲胄的兵士在楊壽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全身冰冷的煞氣讓整個花廳的溫度都陡然降低不少,就連廳中燈火在寒風中也是搖曳了幾下,讓本就昏暗的花廳變得更加的詭異。

嗤!

楊壽的家傳寶刀陡然出鞘,化作一道幽光留下一道青痕。

冰寒的刀鋒緊貼着李承澤的鼻尖划過,刺骨的寒意瞬間讓他的身體一僵,全身的汗毛更是根根立起。

“這!”

“可怕!”

剛才還歇斯底里,好似瘋子一般大吼大叫的李承澤頓時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面色蒼白,全身戰慄。好似衰糠一般。

司徒刑看着滿臉恐懼,襠部已經有了幾分濕氣的李承澤,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樣的膽色,還敢自稱為知北縣第一公子,真是可笑。

楊壽的眼睛中也是升起一絲不屑,這樣的膽色,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如果不是司徒刑沒有命令,他剛才那一刀就會斬下他的頭顱。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承澤這才好似剛剛反應過來,一臉恐懼的看着楊壽手中的家傳寶刀,身體下意識的狼狽後退。

不知是因為太過恐懼的關係,還是站立時間太長,他的腿腳有些發僵,後退過程中一個不注意,竟然摔倒在地,好似滾地葫蘆一般,頭巾落在地上,全身沾滿灰塵,說不出的狼狽。

不過,他現在也不顧不得這些。

身後好似有毒蛇猛獸一般,連滾帶爬的遠離楊壽。

胡御道等人一臉鄙夷的看着李承澤,心中不停的唏噓。

誰能想到,天天盛氣凌人的李承澤,竟然是這樣的貨色?

“你不能殺我!”

“我父親是主簿,實權在握,如果你膽敢傷害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着不停向前,面色冰冷的楊壽,李承澤色厲內茬的恐嚇道。

“哼!”

楊壽看着色厲內茬,身體不停後縮,好似女子一般的李承澤,不由的冷哼一聲,眼睛裡充滿了不屑。

“你不能殺我!”

“我祖父是先天武者,你如果膽敢傷害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李承澤見楊壽根本沒有畏懼的情緒,急忙大聲吼道。

正在前進的楊壽,步伐不由的一停。

先天武者!

好似這四個字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

別說是他,就連司徒刑的眼睛也不由的一滯。

先天武者!

這四個字蘊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在大乾,武徒境好似走狗一般,隨處可見。

而武徒境突破武師境的,十不存一,有的武徒甚至究其一生,也沒有辦法成為武師。

而先天武者,則是武師境的十不存一。

也就是說,在大乾一百個武徒中,只有一個能夠成為先天武者。

故而,每一個先天武者都異常的強大,每一個先天武者的地位都異常的尊貴。

李家也正是因為有一個先天武者的老祖,才能幾十年的時光,從一個沒落的小家族,成為知北縣頂級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先天武者的存在。

李博倫主簿的位置穩如泰山。李家子孫肆無忌憚,就連官府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我家老祖是先天武者!”

“你們速速將我放了,否則等老祖來了。”

“全部都要把你們斃在掌下!”

李承澤見司徒刑和楊壽的眼睛中流露出遲疑之色,臉色陡然變得猖狂起來。

“呵呵!”

司徒刑看着滿臉得意,越發猖狂的李承澤,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不屑之色。

真是子是中山狼,得意更猖狂!

“先天武者!”

“呵呵!”

司徒刑輕輕的一笑,滿臉的毫不在意。

他剛才的發愣,並不是內心產生畏懼心理,而是感到詫異,要知道知北縣雖然地理位置特殊,但也不過是一個小城。

就和龍和不會與蛇為伍。

先天武者也有先天武者的驕傲。

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一位先天武者在這裡建立家主?

沒想到就是他們這麼一愣神,竟然被李承澤認為是畏懼。

實在是讓人感到可笑。

自己可能畏懼先天武者么?

不說楊壽,樊狗兒都是先天強者,就說自己,也早就換血重生,成為武者,而且因為功法的關係,拳勁迅猛,直追武道宗師。

有這樣的實力,自己可能畏懼先天武者?

別說李家老祖只是一個先天武者,就算他是武道宗師又能耐自己如何?

想到這裡,司徒刑眼睛的不屑之色更濃。冷冷的一笑,好似異常隨意的說道:

“讓他閉嘴!”

“諾!”

楊壽的眼睛中陡然升起一絲猙獰,拳頭好似閃電一般彈出。

突然,一陣好似龍吟一般的嘯聲由遠及近。

天空中更是傳來空氣爆裂的聲音,一個身影,好似鯤鵬一般在空中翱翔。

嗷!

嗷!

嗷!

“爾敢!”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卻蘊含著無上的決心,和無窮的霸道。

“老祖!”

“先天老祖到了!”

“司徒刑,你的末日到了!”

李承澤兩股戰戰,身體有些發軟的站在那裡,兩個眼睛向內聚攏看着楊壽好似鐵錘一般的拳頭,形成鬥眼之狀。

如果不是對先天老祖的崇拜,恐怕他的身體早就摔倒在地。

但就是如此,他的內心也是如同打鼓,說不出的惴惴。

當他聽到那熟悉的嘯聲,還有盡顯霸道的爾敢之後,他蒼白的臉色陡然呈現出一絲不正常的酡紅,好似瘋子一般揮舞自己的拳頭,有些發泄的大聲吼叫。

彷彿這樣,才能釋放掉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