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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

坐在花轎,身穿紅色衣服的石霞,一臉羞紅的看着外面。

一身喜袍,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新郎時不時的回頭,偷瞧自己的新娘。

四周的奴僕,嗩吶手,以及護衛等人,早就見怪不怪。時不時用手捂着嘴巴,輕輕的笑着。

隊伍雖然很長,但是前進的速度卻是不慢。

很快就進入了密林。因為陽光被遮擋的關係,樹林之中顯得格外的斑駁。

迎親的隊伍下意識的放慢速度。但是,行進數里都沒有異常,眾人緊繃著的心這才放下。。

“老話說的好,逢林莫入,加快速度。”

一個年老的把頭,將手搭在眼帘之上,看着遠處高大的樹木,以及斑駁的陰影,有些擔憂的說道。

“諾!”

“諾!”

四周的人也都認同的點頭,腳下陡然用力,速度也跟着提升不少。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就在花轎到達一個獨木橋時,對面竟然迎頭也來了一個隊伍。

不過,和這邊的大紅喜慶不同。

一口刷着黑色油漆,寫着壽字的棺材。

在棺材的正上方坐着一個頭戴着白色紙張糊的尖帽,一個個白色的紙花好似瓔珞一般垂下。

在白紙帽子下面是一張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

其他人也都全部穿着喪衣,舉着喪帆,更有人在不停的向四周撒着白色剪裁工整的紙錢。

“這……”

“這也太晦氣了吧,怎麼會遇到送喪的隊伍?”

走在前面的家丁和嗩吶手看着身上披着麻衣,手裡拿着哭喪棒的男人,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晦氣之色。

看着眼前好似白霜的隊伍,老把頭臉色卻出奇的凝重,眼睛中更有着說不出的恐懼。

“叔!”

“怎麼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新郎看着老把頭陰沉的臉色,有些擔憂的問到。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陡然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問到:“難道,前面的隊伍有問題?”

老把頭沒有說什麼,輕輕的點頭,眼睛中流露出讚許之色。並且用手隱晦的指點了幾下!

這……

新郎隨着老把式的手指看過去,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因為,那些人竟然好似沒有重量的紙人一般,雙腳懸空。

“這?”

“他們不是生人?”

新郎的眼睛不停收縮,全身的肌肉陡然繃緊。

聲音低沉,有些恐懼的說道:

“叔,我們現在怎麼辦?”

“別出聲!”

““我們就當沒有看到。。。”

“讓我們的隊伍,給他們讓路,千萬不要衝撞!”

“諾!”

新郎官也知道厲害,急忙從白馬上下來,招呼夥計家丁向後退去。

對面抬着棺材的隊伍好似也發現了迎親隊伍的存在。

他們也停住了腳步,用無比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

老把式見他們並沒有上前的意思,心中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沒等他的心徹底的落下,他們身後竟然傳來輕快喜悅的嗩吶聲。

不知何時!

他們身後竟然也來了一隻送親的隊伍。

不過。。。

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那隻隊伍里的人竟然穿的不是喜服,而是喪服。

在隊伍中間的,也不是紅色的花轎,而是一個用慘白色的紙張糊成的大轎。在紙轎四周站着數個面色蒼白,滿臉陰氣,好似紙糊成的侍女,正在殷勤的揚着紙紮成的鮮花。

“不好!”

“鬼娶親!”

“沒想到今日我們竟然遇到鬼娶親!”

“真是禍事!”

看着兩旁迎娶的隊伍,老把式的眼睛不停的收縮,一臉恐懼的說道。

。。。。

“夢遺大師?”

燕狂徒的眼睛不停收縮,不知為什麼,對這個名字,他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將腦海里的記憶全部翻過來,他也沒有絲毫印象。

自己並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他究竟是誰?”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燕狂徒的心中念頭翻轉,想要抓住什麼。

司徒邢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臉的淡然。

“你打算以我做伐?”

燕狂徒看着一臉淡然的司徒邢臉色陡然一滯,有些難以置信,有好似震怒的說道。

司徒邢抬頭,看着隱隱有些怒意的燕狂徒,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嗤笑之色,有好似嘲諷的說道:“以你做伐?”

“本官身為一縣之主,精兵數千……”

“你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

“反正信息已經告訴你了,去也不去,全憑你自己決斷!”

“這?”

燕狂徒一臉獃滯的看着司徒邢,眼中的神光不停的閃爍。

顯然是正在心中分析司徒邢話語的可信性。

“在說,就算本官要拿你做伐,你又能如何?”

“現在你除了信任本官,又有什麼選擇?”

“畢竟,血魔出世,受到衝擊最大的不是王朝而是宗門……”

司徒邢見燕狂徒心中還是有幾分不相信,不由的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

燕狂徒看着司徒邢倨傲的表情,臉色不由的微變。

也許因為情緒的變化,他背後的青城劍不停的顫動,發出一陣陣嗡鳴,好似隨時會出鞘一般。

“哼!”

司徒邢也不害怕,面色冷峻的看着燕狂徒,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兩人也不知對峙了多久,最後燕狂徒的寶劍也沒斬出,反而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正如司徒邢所說,在知北,想要找到血魔的蹤跡,他除了依靠司徒邢的力量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而且,城東夢遺大師,不知為什麼給他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他是劍修,心思最是純凈。

那個夢遺大師必定有問題,否則自己的心不會有這種觸動。

……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就在司徒邢和燕狂徒對視之時,一身皂衣,滿臉焦急之色的石班頭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這……”

看着石班頭眼睛中的焦急,司徒邢的心不由的就是一突。

“怎麼了?”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大人!”

“妖怪,有妖魔……”

“小女的花轎在半路上遇到了鬼娶親。”

“鬼娶親!”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燕狂徒的臉色頓時都是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麼可能碰到鬼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