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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停下了?”

看着突然停下的大軍,程度臉色不由的微變,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是啊!”

“為什麼停下,加速!”

“加速!”

劉黑子也是一臉的茫然,有些焦急的吼道。

“傳令兵,到前面問個清楚,為什麼突然要停下!”

“讓他們加快步伐。定然要在天亮之前趕到南明縣。”

“否則以延誤軍情論處!”

“諾!”

見劉黑子臉色鐵青,眼睛中隱隱有着冷色。

傳令兵不敢遲疑,急忙起身。

不過,還沒等他離開,前方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來,聲音倉皇的大聲喊道:“報!”

“報!”

聽着前方急切的聲音,不論是程度,還是劉黑子都下意識的停住身形,並且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幾分震驚。

就在兩人不知前面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有傳令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臉色發白,眼神中帶着倉皇的說道:

“大人,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慢慢說。”

“前面為什麼停下!”

見前面的人前來彙報,劉黑子急忙上前,伸出粗壯的手臂,板着哨兵的肩膀,聲音焦急的問道。

“回稟大人!”

“不知為何。。。”

“前面有百丈寬的河流阻路,我等根本沒有辦法越過!”

“所以不得不停下!”

“還請諸位大人早作處置才是!”

傳令兵不敢隱瞞,急忙如實的回道。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按照本將的記憶,前方只有一條數丈寬的小河,而且河水也不是很深。”

“前面怎麼會有百丈河流?”

“難道說我等孤軍深入,迷失了道路?”

“地圖!”

“拿地圖來!”

聽着哨兵的回答,劉黑子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眼睛閃爍,有些歇斯底里又有些難以置信的吼道。

“諾!”

旁邊的親兵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急忙從背後取下獸皮烙印的地圖。

這種地圖用特殊手法,烙印在獸皮之上,防潮防火,不容易損壞,而且背着相對輕便。

“諾!”

親兵不敢遲疑,急忙將獸皮攤開。

劉黑子身體下伏,將眼睛貼在獸皮之上,仔細的觀察着紋理,還有山巒的走勢。並且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四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黑子這才起身,眉頭緊皺。

“怎麼了?”

程度看劉黑子面色陰沉,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訝,有些擔心的問道。

“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生!”

“大事不妙!”

“根據地圖,前方的河流,只有數丈寬,但不知是什麼原因,水位竟然暴漲到百丈!”

“我等此行,沒有交通工具,很難度過!”

聽着劉黑子的話,程度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

山洪暴發,河水暴漲,這樣的情況,不說百年難遇,也是十分罕見的。

“我們可不可以繞過去?”

“這條黑水河,蜿蜒曲折,足足有百里之長,而且兩旁多高聳的懸崖,根本不可能繞行!”

看着程度期盼的眼神,劉黑子的心不由的就是一滯,但他還是重重的搖頭。

“這!”

“這可如何是好?”

程度看着劉黑子的表情,心不由的沉到谷底。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浮橋呢?”

“這麼長的河流上,總會有浮橋吧?”

“先生!”

“因為上游連日降雨,河水暴漲,河流上的浮橋又年久失修,早就被衝垮!”

“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

聽到程度的詢問劉黑子的臉上苦澀之情變得更濃。

“我們能不能在架起一座浮橋?”

說話的功夫,程度已經來到河邊,正如哨兵說的那樣,河流裹挾着泥沙,水質異常的混濁,最關鍵的是水流湍急,別說是士兵,就算巨石也能被席捲。

“這!”

“大人!”

“不是小的們推脫,而是這河流實在是太湍急了!”

“我等根本沒有辦法站立,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河水暴漲的關係,我等根本不知道這個河流有多深的水位。”

“根本沒有辦法。。。。”

看着滿臉為難的士卒,程度的眉頭不由緊皺。

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河流阻路,讓他的內心說不出的煩躁。好似蠻牛一般在河堤上來回走了幾趟,程度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這!”

“除非。。。”

士卒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劉黑子,滿臉的遲疑。

“除非什麼?”

程度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欣喜的追問道。

“速速說來!”

“就是,都到了什麼時候,你還賣什麼關子!”

“還不速速道來!”

見那士兵用目光看着自己,劉黑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有些不渝的說道。

“諾!”

士兵見劉黑子發怒,不敢在遲疑,急忙說道。

“除非有三桅大帆船,或者是有墨家飛艇,我等才能度過這等天塹,否則斷無可能!”

“這!”

“你這不等於沒說么!”

“這個地方人煙稀少,怎麼可能有三桅大帆船?”

聽着士兵的話,劉黑子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瞪,滿臉不悅的說道。

“是將軍您讓我說的!”

那個士卒被劉黑子訓斥,雖然不敢反駁,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

劉黑子不由的氣急,但也拿他毫不辦法,只能滿臉苦笑的看着程度:

“讓先生看笑話了!”

“這些兒郎在沙場上都是好樣子的,就是性格比較粗鄙!”

看着滿臉惴惴不安的士卒,程度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無力的擺手,滿臉頹然的嘆息。

士卒所說他何嘗不知。

“難道真是天意難違?”

“難道說北郡劉季還是氣運未盡?”

“否則為什麼會恰好洪水爆發?”

程度一個人站在岸邊,看着滔滔的洪水,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迷茫。

作為主官的程度都有這樣的想法,何況其他人。

每一個人對未來,對命運,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更有人目光閃爍小聲竊竊私語。

就在眾人滿臉狐疑之時,程度的眼睛不由的擴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河面。

“這怎麼可能?”

受到他的影響,眾人也都下意識的抬頭。

和程度一樣,不論是劉黑子還是普通士卒都是眼睛圓睜,嘴巴大張,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