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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還是第一次見到毛茸茸的李耀,更是手上不受控制地,就要去抓李耀那雙看起來十分可愛而且手感十足的狐狸耳朵,想要盡情地捏一捏!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對於毛茸茸的小可愛都是根本沒有抵抗力的,炎炎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炎炎還未得手,便被林政非一把將他的爪子打了開去,且面容冰冷地看着炎炎,警惕道:“你要做甚?”

看着那可愛的毛茸茸的耳朵與尾巴,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炎炎心癢難耐地咽了咽口水,乾笑道:“嘿嘿,看見毛茸茸的東西,就忍不住想抓在手裡一陣擼!”

炎炎話音剛落,李耀趕緊將自己的尾巴與耳朵收了起來。懷中的小和盛正玩李耀的尾巴玩得開心,這尾巴突然不見也讓小和盛滿臉疑惑,東找找西看看,卻始終找不到那毛茸茸的身影,不禁驚奇地在李耀懷中“嗯嗯”地叫着。

李耀摸了摸小和盛的腦袋,看着林政非與炎炎道:“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去走雪山那條路。”

林政非並未立即答應,而是盯着李耀看了半晌,心中始終是有些不放心。“雪山對你而言,終究是太過危險了,我還是不放心。”

李耀看着林政非肅然的臉龐,以及眼中那遮掩不住的擔憂,他知道林政非是在關心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戲謔道:“林大帥哥,你如此關心我,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呀?”說完,還欠揍地挑了挑俊秀的眉毛,故意挑逗林政非。

林政非也因為李耀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直在心中罵自己道:“明知這傢伙沒個正形,還將自己的擔心溢於言表,簡直是自討沒趣。”

看見林政非那變得連看的臉色,李耀忍不住笑了出來,忙道:“好了,不開玩笑了。雪山這條路雖然會有些風險,但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相信就算遇到危險也不過是有驚無險。林大帥哥,別忘了我們這一路都是這麼過來的,不是么?”

見李耀還是這般堅持,林政非也妥協了,依舊面無表情,且不言不語,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李耀的方案。

兩個人討論完了,卻根本沒有去問炎炎的想法。炎炎對此也並未有所不滿,只是好奇地看着兩人,問道:“咱們為何不去坐龍門的寶船?就算遇到了乾坤正宗的弟子,為了寶船上一船人的性命,寶船上的龍門護衛也不會讓他們隨便出手的吧?”

炎炎將自己的意見發表完,卻沒有如預想的一般看見想象中的兩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得到的卻是兩人如出一轍的看白痴的目光。

炎炎不知道兩人為何會如此看自己,滿臉不解地問道:“我的提議很不錯吧?你們為何不說話呀?”

任憑炎炎跟在兩人身後如何追問,李耀與林政非始終是懶得去理炎炎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直到出了城,李耀與林政非才不勝其煩地為炎炎解釋道:“在寶船上他們確實會因為龍門護衛的原因不好出手,可若下了寶船呢?你能保證他們不會立即對咱們出手?”

李耀補充道:“龍門護衛或許認不出咱們的身份,但乾坤正宗的追捕弟子對我們的身份可是一清二楚的。你是龍門出身,自是應該知道秦月大陸上的規矩,三族之間不得相互干涉更不允許參與其他門派內部事務。待下了寶船,龍門護衛便不會去管我們的死活了,到時候,我們便不得不與那些追捕弟子進行不必要的戰鬥。”

兩人如此解釋,炎炎也知道自己方才到底是有多天真了。

在寶船上乾坤正宗的追捕弟子確實是拿他們無可奈何,可寶船之外就另當別論了。且寶船就那麼大,一旦被發現便再也難以隱藏蹤跡。與其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倒不如走雪山更為妥當一些。

其實李耀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他是考慮過寶船的。畢竟現在有炎炎這個接近於玄仙境界的高手在,就算兩撥人真的打起來,李耀也毫不畏懼,不光有十足的把握戰勝他們,還能順便教訓一下他們。

可李耀卻有兩個顧慮,一是他總覺得這個炎炎似乎並不能讓人完全相信,在李耀認為,這或許是他們相識太短的緣故。

另一個問題便是,若過早暴露自己這一方人馬的實力,李耀擔心乾坤正宗會派出更加厲害的高手來,那時候可就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總之,那幫追捕弟子還是要給他們一次教訓的,卻並不是現在。

在城外走了不久,天還未黑,李耀只覺得睏乏難當,就連強打起精神都十分困難。不得已之下,李耀只得對林政非道:“林大帥哥,我睡一會兒,你與炎炎幫忙照看着點兒。”

李耀話剛說完,便倒在坐於他身後的炎炎懷中睡著了!說睡就睡,都不帶絲毫猶豫的。

炎炎輕輕搖了搖懷中的李耀,發現他已經睡死了過去,便轉頭看向林政非,無奈地笑道:“睡過去了,喊不醒。”

因為炎炎沒有坐騎,李耀的白熊負重力又強,所以經過李耀的允許,他這才與李耀共乘一騎,此刻卻正好做了李耀最舒適的“靠墊”。

李耀睡着後,懷中的小和盛也乖乖地趴在李耀胸前,不鬧騰也不叫喚,只睜着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炎炎瞧,彷彿害怕他對自己的主人有所不利。炎炎也覺得小和盛好玩,便將李耀固在懷中,逗着小和盛玩。

一旁的林政非看着李耀那消瘦又略顯蒼白的臉色,臉上儘是擔憂之色。先前炎炎的話還在林政非耳中回蕩,李耀沒了靈根無法以靈力護住自己的身體,又在前幾次的戰鬥之中受了嚴重的傷。

現在離傍晚還有一個時辰,以林政非與李耀相處的這二十年來,林政非十分清楚,這根本不是李耀的睡點。而且,先前在城中的時候,李耀也睡着過一次。

越想林政非心中越是擔心,不禁在心中喃喃道: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因傷而瀕臨崩潰了?

林政非並不精通醫術,不像李耀自小在他爹耳濡目染下對醫術也有所涉獵,更不像魚傳情那般專門修習過醫術。林政非只能粗略地治好一些皮外傷,對重傷或內傷則是毫無辦法。

思索了半晌,林政非終究無奈地喊了一聲,“傳情兄,你可能聽到?”

正在與小和盛玩耍的炎炎突然轉過身看向林政非,見他似乎是在呼喊着什麼人。可令炎炎奇怪的是,他們四周明明沒有任何人,林政非這是在喊着誰?難道他的神經有問題?

炎炎正懷疑着林政非的精神問題時,卻聽林政非在喚了第二聲“傳情兄”的時候,自己面前竟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着紫色衣衫,面容英俊儒雅的翩翩書生!

魚傳情的突然出現,難免會讓炎炎感到驚恐萬分!慘叫一聲道:“我去!這是什麼鬼!?”

炎炎的這聲驚呼可以說是大驚小怪了,也惹得魚傳情心中有些不悅,面無表情地看着將李耀抱在懷中的炎炎,問林政非道:“林兄,這是什麼人?”

林政非淡淡地回答道:“路上撿的閑人。”

“哦。”得了林政非的答案,魚傳情便懶得理會炎炎,只看了看炎炎懷中的李耀,又問林政非道:“不知林兄喚我出來可有何事?”

林政非朝昏睡中的李耀看了一眼,道:“你醫術高明,幫我給他悄悄,看看他的身體是否有恙。”

魚傳情與林政非相識也有近二十年了,自是了解林政非的。見林政非此刻面容如此凝重,並沒有任何玩笑之意,便明白,肯定是林政非發現了什麼重要的問題,否則不會這般嚴肅的。

在林政非的授意下,魚傳情將小和盛抱了起來,遞給林政非,並囑咐炎炎道:“閉上眼睛,不許看。”

被面前這個陌生男人如此無禮地命令,炎炎心中自是十分不爽,但見林政非與他說話的時候十分客氣,炎炎猜想,這魚傳情定也不是什麼尋常之輩。雖然不滿,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接着,炎炎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魚傳情在幫李耀寬衣解帶。心中不禁邪惡地想着,怕不是對李耀另有企圖吧!是怕被自己看見?

魚傳情也卻是是在幫李耀寬衣解帶,不過並非像炎炎想的那般猥瑣。魚傳情是一個醫者,更是李耀的琴靈,自是要幫李耀認真檢查身體,確認他是否有恙。

可以說這世上除了李耀的爹娘還有小玲兒以及林政非外,再沒有人比魚傳情更關心李耀的生死安危的人了。

在魚傳情又是把脈,又是以靈力探查體內筋脈之後,最終得出了一個並不怎麼讓人放心的結論。

因為前幾次的重傷,李耀的身體已經損了根本。而且中丹田以前便受過傷,一直沒有痊癒。現在中丹田的情況更是糟糕,已呈現枯萎之勢。

若是不及時治療,怕是找到了重造靈根的方法,也沒辦法將重新給他造一個靈根了。

而且與車御那一戰之後,李耀本身就沒有徹底恢復,又在光明聖教泡了所謂的聖水,對他這一點靈力也沒有的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傷害。就算普通人類還有半分靈力護體,但李耀情況完全不同,所以那所謂的聖水更容易侵害到李耀的五臟六腑。

再加上百里村毒蛛的寒毒,李耀現在的身體非常不容樂觀。

“這是怎麼回事?”林政非驚恐地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顯露出如此不鎮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