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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監控室的門前已經陸陸續續的站滿了一群人,他們都是亞裔面孔,華夏人無疑,劉展並有見過這些人,心想着可能是華夏內部的某些在國際上不出名的組織吧,畢竟現如今也就只有像教廷這樣的人才敢和劉展面對面談話,一般的小股武裝力量在中東要是聽見了劉展的大名,那可是連人帶槍都給上繳投降了。

來人都是西裝革履,不是阿尼瑪的西裝,而是華夏的一線品牌,見到陶磊的時候,那些人神情也是略微一愣,但是在看見劉展的背影后,也多少有點犯沖,畢竟敢在這個屋子裡和馮卡布諾奇面對面坐下的人,不是國際軍火大佬就是某個東南亞的毒梟,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和馮卡布諾奇自然有些交情。

可是劉展一頭的雞窩頭,還穿着絲毫不着邊際的運動服和人字拖,這讓那些人感覺很是詫異,實在無法將劉展和國際地下世界的某位大佬產生共聯。

“你們是哪裡來的。”馮卡布諾奇見到來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略微有些失望了。

“我們是鴻海幫程家的人,或許你知不道,但是現如今在這中海省,只要我們鴻海幫敢說自己是第二,就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說話那人豎著一個幹練的中分頭,是程家的嫡系,名叫程然,平時也就是和程容鬼魂在一起,在家族裡面混了點頭銜而已。

程然毫不顧忌就將自己的後台給搬了出來,以為就此可以嚇壞馮卡布諾奇,哪知道事與願違。

“程家?鴻海幫是什麼東西。”馮卡布諾奇正眼看都沒看程然一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問到劉展。

“跳樑小丑而已,不足為懼。”劉展慢自說道,就說不是馮卡布諾奇問到他這話,程家在他劉展面前還是不夠看。

“你,你們這是在找死,到我們程家的鴻海幫都是酒囊飯袋嗎?”程然顯然被劉展和馮卡布諾奇給激怒了,立馬大手一揮就要給這些人好看,連家族給他的命令都拋之腦後了。

陶磊本能的想要保護劉展,卻轉瞬即逝,心想着劉展是什麼人呢,那需要他的保護,劉展保護他還不差多,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這麼不自覺的把劉展當成大哥了?

劉展的氣場就是這麼強,很自然的擺在那裡,一點也沒有做作的意思,就是這樣的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肝腦塗地,鄭澤曾經如是的給蘇玖馨談到,連蘇玖馨對此也是諱莫如深。

劉展慢自的又給自己點起了一根劣質香煙,還不忘給馮卡布諾奇派上了一支道:“給你的人一支煙的時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恐怕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再談了。”

馮卡布諾奇接過了劉展遞過來的香煙,深深的吸了一下,露出了一股厭惡的表情,但還是自顧自的點上了道:“我承認你的東龍是有點本事,可是這麼久沒見,你也太低估我的人了,對付你們這些黃皮猴子,我的人興許連半支煙的功夫都不到就可以把事情解決。”

“閣下多日未見還是這麼愛說大話,等哪一天你要是能在他們程家程子風的手頭下活下來,或許我倒願意請你喝上一杯。”劉展聽聞馮卡布諾奇又在瞧不起他們了,頓時有點怒意,若不是因為大敵還在後頭,他早就上前將馮卡布諾奇的人頭深深的按進桌板里去了。

程然一聽劉展喊出了程子風的名號,還以為是遇到了友軍呢,連忙朝着自己人大喊了一聲,“那個人不動,其它人全部給我統統砍死。”

話音剛落,程然帶來的鴻海幫小弟就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便攜式摺疊刀具,一時間刀光劍影,要是是個普通人早在這時候跑沒影了。

可惜程然今天碰到了個硬茬子,漢力諾剛剛經歷了喪失親人的痛苦,又見到一群黃皮猴子在自己偶像的面前出言不遜,別提有多窩火了,連忙帶着教廷內數位騎士突然殺出場來,導致程然的人竟然在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程然的那些鴻海幫小弟在平日里為非作歹,欺壓良民還差不多,在面對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時,根本就不夠看。

對方這是玩命的主啊!先前程然也不就是放出了點狠話,想要嚇唬嚇唬馮卡布諾奇,哪成想對方人才是真正的狠人,漢力諾帶領的騎士軍刀刀見血,招招致命,絲毫不給程然手下人一條活路。

一個小弟在眼見自己的這邊人就快要輸了的時候,連忙先要從大門那裡跑出去,結果被漢力諾一劍攔下,幾個劍花下去,就將那個程家小弟的胸腔給劃成碎肉片。

程然和程容平時里就是仗着自己是程家人,家族又掌控着鴻海幫所以才敢在中海省為非作歹,根本就沒什麼硬本事,家族這次的命令是讓他帶人來看熱鬧的,要是有機會就從力量最弱的那一隻隊伍下手,這是程老爺子給程然的一個歷練機會,哪成想這個程然一見到馮卡布諾奇就惹出了事。

馮卡布諾奇一個眼尖的機會就使出了繩索將程然給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絲毫不忌憚的拿程然的口腔做煙灰缸,一邊彈着煙灰一邊很輕藐的看着程然道:“現在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本在我面前說話嗎?”

陶磊好歹是華夏的戰士,見自己的同胞被馮卡布諾奇當做了煙灰缸當然有點不爽,可是見劉展這位大佬絲毫紋絲不動,便想着之前的種種,覺着劉展肯定也不是那麼冷血的人,若是真有人需要幫助,劉展他肯定也會力所能及。

眼前的程然雖然可憐,可那都是咎由自取,自以為是的結果,陶磊一想到此也就不再打算上前解救程然了,況且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去救程然,看着馮卡布諾奇手中的那道繩索,陶磊就有點膽寒。

那可是只有腕力高手才能使得動的軍事特種繩索,一般的軍事人員也就是甩個幾米遠,而剛才馮卡布諾奇只是那麼隨意一揮,就越過了會議桌,躲過了嘈雜的人群,直接捆中了目標,這樣的手段,可不是隨隨便便練幾年就能練出來的,那是只有經歷過生死之間的鬥爭才能進化出來的技能。

陶磊止不住看向馮卡布諾奇那看似老邁渾濁但卻又無比精神的眼睛,裡面的吸引力就好像旋渦一樣,將陶磊深深的給拉住了,“咳咳”劉展故作了幾聲乾咳,發現了這點小細節,連忙拍到了陶磊肩膀上,讓他回過神對着馮卡布諾奇道:“老東西你動手就動手,要是動到了我的人身上,信不信我就再殺一百個騎士給你看。”

劉展說的大言不慚,就是連一旁的漢力諾聽了也有點目瞪口,一百個騎士,這可是相當於大騎士長階層才能指揮的動權利,當初馮卡布諾奇就是憑着這點家本才能在教廷內笑傲群雄,但是自從在慕尼黑那遭遇挫折後,就沒聽馮卡布諾奇提起過這事,只知道他損失的很慘,親手提拔的幾個嫡傳騎士全部戰死,剩下的人都讓他給遣散了。

漢力諾也覺得這其中有鬼,這都能混到騎士階層的人了,又不是什麼青菜蘿卜,哪是說遣散就遣散的,就算馮卡布諾奇答應,教廷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漢力諾畢竟是馮卡布諾奇忠心不二的手下,對此雖是抱有疑問,但是也不敢妄加猜測,今天聽見劉展這麼一說,看來當初馮卡布諾奇不僅僅是在慕尼黑遭遇了挫折那麼簡單了,那簡直就是一場完完全全的大敗。

大敗的結果就是馮卡布諾奇的心腹屬下全軍覆沒,自己則還差點給德國慕尼黑的警察抓到牢獄裡去,那一次的失敗讓馮卡布諾奇這支屹立在了教廷數十年的大旗轟然倒塌,從此一蹶不振,這才有了黑森的崛起,也難怪馮卡布諾奇對黑森晉級的事情除了哀嘆外,也別無它法。

馮卡布諾奇冷哼了一聲,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程然,只是隨手的打了一個響指,漢力諾他們就停下了手頭上的事,和木頭人的一樣立在了原地,而那些先前還生龍活虎的鴻海幫人則都躺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

陶磊還特意看看了劉展夾在手中的香煙,連一半的煙還沒有抽完,身後早已是冷汗淋漓,辛虧自己剛才沒有提前出手,要不然還不夠人家切菜的呢。

馮卡布諾奇將劉展遞給他的那支劣質香煙很不耐煩地插進了程然的口中,仍有其自生自滅,程然此時喉嚨里嗚嗚作響,也不知道是在求饒還是在哭訴,看他兩手還在掙扎的樣子,示意他很痛苦。

但是馮卡布諾奇只是一個眼神過去,就嚇得程然就此放開了那雙掙扎的雙手,不停的扣着喉嚨嗆着聲道:“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就是劉展這樣一向好脾氣的人都有點佩服程然的勇氣了,不過程然下一句話的確是有點讓劉展值得稍稍注意下。

“我程家老祖宗就在這附近,一會兒我要是沒能從這裡走出去,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程然的喉嚨已經幾乎快要沙啞的說不出話了,眾人也是在好半響之後才聽明白了程然的意思。

不過漢力諾比他更狠,在馮卡布諾奇都沒有授意的情況下,就一劍削掉了程然的半張臉道:“讓你的那位老祖宗來,告訴他,我們教廷騎士從來不畏懼任何勢力,任何人,只有有人得罪了教廷,哪怕是逃到了天盡頭,我們也會把他追殺到死。”漢力諾用着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道,若不是因為考慮程然這個獃子會聽不懂法語,漢力諾可不屑在人前說華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