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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展和陸菁丫喝的都有點微醺,徐風給大多數客人加的酒水都是普通的餐酒,但是每次經過劉展的時候,他手中托着的都會是一個水晶玻璃杯,裡面是單桶裝的上好威士忌,而且他還嘗嘗從劉展身邊經過,酒精讓陸菁丫越來越放鬆,她不再小心謹慎的去時刻注意劉展的變化了。

“為了新年。”陸菁丫輕聲說著,又給自己舉起了酒杯,另一隻手則環繞着劉展的腰間,把他拉向自己,”我覺着在這新的一年裡,是時候把咱兩的關係的拉的更近一點了。”

毫無疑問,徐風是個神助攻手,在見陸菁丫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的時候,劉展則冷默的看着陸菁丫說道:“哪方面?”

徐風的努力,劉展不是沒有看到,他在儘力償還自己欠着劉展的人情,但是劉展所想要的償還,還不是這一種。

“你和我。”

三個字似乎是連成了一個字。

如果是其它男士在聽完陸菁丫這樣的表達後,或許會搞不好當場就把她拉到某個洗手間,就地來上那麼一段結合,但是劉展並不打算這麼做。

“你說的是”劉展嘗試着尋找一個合適的說法,但是陸菁丫不想要劉展就這麼轉移了話題。

“一份承諾,一份愛情。”她剛想準備這麼說,可是卻不知為什麼,當她看見劉展的眼神時,卻又把這些話給咽了回去。

“我覺得我們應該像一對情侶那樣,過着同居的生活。”她低聲說著,眼睛裡充滿了柔情蜜意。

但是在她等待着劉展的回答時,才發現對方的眼神是那麼的深邃,那麼的讓她捉摸不透,猛然間,陸菁丫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就像她透過望遠鏡期待看到滿天星的時候那樣,結果卻只是看到了那深邃,幽暗,而且了無結果的黑洞,然後將美好的夜晚瞬間給吸入進了無底的深淵。

他們沉默着看着對方,誰也沒有開口,沒什麼可說的。

陸菁丫心裡清楚,說什麼也無法挽回這段還沒怎麼開始的感情,在劉展想要開口道歉之前,她就借口朝着化妝間方向走去了。

這並不是陸菁丫的錯,只是很顯然,她同劉展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從此兩不相交。

徐風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劉展身邊道:“小夥子,看樣子你把事情給搞砸了。”

他的托盤上有一杯比例混的恰到好處的威士忌,徐風的眼神里有着更深切的理解。

“謝謝你了,大叔,我現在只對你感興趣。”

“呵呵,方家二少爺真是抬愛了,我徐風何德何能能夠讓你連女人都不在乎了。”

“她不太適合我,話說,這種東西到底喝幾杯才算是社交級別,你在這種場合懂得比我多,可別框我。”

“我覺得兩杯吧,不能再多了。”

“那麼醉酒級別的呢?”

“三杯,就是你現在喝的杯數。”

“既然我都已經醉了,那也就無需考慮自己再喝多少了,今日我打算一醉方休,徐風。”劉展說著,就一口乾掉了威士忌。

“你會把我安全送回家的,是嗎?”

“你的哥哥也在這裡。”

“他可不願意照顧我這個醉鬼。”

“那你就應該少喝一點,保持理智。”

一切都結束了,不僅是新年前的前夜慶祝活動,還有和陸菁丫那快餐似的戀情一樣,給他的人生當中的有一個小插曲畫了句號,但卻不想又同時給他翻開了嶄新的一頁篇章。

現在接近午夜時分,劉展可不想等着迎接新年,是應該告辭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了,他覺得威士忌的酒勁上來了,要知道他還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青年人,可接受不了這樣的烈酒,於是匆匆往洗手間里走去,他很高興這時候裡面沒有人,他慢悠悠的消耗時間,好讓他為自己恢復單身的身份感到欣慰。

等他再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齊聚在了一起,中間站着的就是杜文謙父母,還有杜文謙和一位神秘的女嘉賓。

那女孩非常美麗,而且光彩照人,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禮裙,打扮的雍容華貴,但卻不缺靈氣,是個讓人看上去就知道她一定是個很能幹的女生。

劉展也顯然被這位女生出彩的靈氣給吸引了過來。

“大家好,我叫金寶盈。”金寶盈說著,用着央格魯特有的一種貴族式問候方式,輕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而後向眾人問好,那樣子就像是央格魯皇室里走出來的公主一樣。

也許是因為緊張,又或許是心有靈犀,在金寶盈微笑的掃視眾人間,明顯在劉展身上稍作了一些停留,那一眼,可謂是望眼欲穿,一眼便是千年的感覺。

“金寶盈,這是小謙,我的兒子,怎麼樣,長得還不賴吧。”

“伯母說笑了。”

“誒~往後就是一家人了。”

杜文謙父親的這番話語讓人聽了不禁唏噓,想不到金家這麼快就把女兒賣到杜家來了,世家聯姻這事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這金寶盈現在才剛剛經歷完了人生的高考,現在就把婚約給定下來了。

但是金寶盈不卑不亢的說著:“能不能成為一家人還要看緣分,但是我很高興認識伯父伯母們。”

金寶盈笑的非常甜,就算是明着拒絕,也讓杜文謙的父母們不得不笑着點頭,況且她這還是保持觀望的態度。

劉展也是對金寶盈這樣的奇女子不禁感到好奇,這杜家可不是說能夠拒絕就能拒絕的,你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還能讓人說的沒脾氣,這還真是一絕。

金寶盈的公關能力一直被劉展津津樂道,這也就是為什麼杜文謙的父母會看上這個沒落金家小公主的原因。

在晚會結束後,劉展剛沖完涼,就發現一個神秘人添加了自己,那人真是今天在晚會上見到的金寶盈。

“你好,劉展。”

金寶盈的問候語氣十分簡短,但是她覺着這樣還不夠,於是又發了一個笑臉表情。

“什麼事?”

“今天你可真是夠大膽的,連杜文謙母親的要求你都敢拒絕,還是明着的呢。”

“呵呵,彼此彼此呢,你那不也是拒絕了嘛,難道就不怕把這事情傳回去,讓你老爸打你屁股?”

“我老爸才捨不得打我呢,對了,你的小型公司我看了一下,能不能拉上我。”

“當然,美女的要求,總是讓人難以拒絕的,況且你還不是美女,而是仙女。”

劉展和金寶盈聊得越來越起勁,等到他們聊到差不多的時候,才忽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那是劉展第一次真心的祝福對方晚安,而金寶盈也是發來了一個晚安的問候,讓劉展心裡感覺暖暖的。

囚犯6273腦海里出現的是自己第一次登台演出做群演的時候,就被導演發現並賞識,他熱情洋溢的說著台詞,每一個表情控制的都恰到好處,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自豪,一種被人賞識的發現自己才能的自豪。

接着就是他走向人生的巔峰,贏取了當地的白富美,然後一同孕育出彼此愛的結晶,回想着自己妻子的愛撫,滑嫩的皮膚在他身間遊走而過,他就不會崩潰,只要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他就會覺得家裡的溫馨。

兩邊的看守肆無忌憚的嘲笑他,踢着他,讓他去買家那邊,並賭他會不會是一個‘硬傢伙’,因為大多數人在試驗品還沒有注射進體內的時候,就已經給嚇的尿褲子了,還有一些變態,居然會變成珠穆朗瑪峰那樣,直聳雲霄。

可能到死,那些個可憐蟲也不知道自己被試驗的東西是什麼,然後就稀里糊塗的被收割完了自己最後的價值。

囚犯6273聽到他們在哈哈大笑,感到一陣噁心,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就算是送去槍斃,他們也不會這樣對待囚徒的。

他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看着買家穿着鋥亮的大皮鞋走到自己面前,用着打量牲口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人的目光就好像是眼鏡蛇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給他注射hq9,實驗員記得做好記錄準備。”

“是。”說完,一人就上前拿了一根特別粗大的注射針出現在了囚犯6273的面前。

那管注射針和手腕一樣粗細,如果是一管麻醉針,那可以完全麻醉這裡所有的人。

‘我的老天!’現在囚犯6273終於知道在注射的時候,前輩們為什麼要哭的鬼哭狼嚎了,這哪裡是給人類打針,倒像是給恐龍打針抽血還差不多。

“老爺天啊,救救我啊。”

囚犯6273喃喃自語,祈禱上蒼回來拯救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覺着一個人有了信仰會比較好一點,因為這樣在死的時候不會太孤獨。

但是實驗員們可沒閑工夫聽他的禱告,二話不說的就拿着針管朝他心臟方向插了進去。

守衛們看見了無數次,可是還是感覺每次看了之後都覺着心驚肉條,畢竟那麼大一針插上去,就算是實驗成功,那人也給針管插的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