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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短信調情了一個月後終於見面男女並沒有進行某種骯髒交易。

喝了幾杯酒說了一些沒對任何人說起過的話後,楊雨晴臉上帶着微醺的醉意提出了告辭。

李浮圖親自把她送到門外。

“我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走到門口,她轉身笑道:“晚安。”

李浮圖回以微笑:“做個好夢。”

目送楊雨晴走進電梯,李浮圖才關門轉身回屋。

他先把陽台上的酒杯酒瓶收拾放好,然後回屋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他拿起手機,想把備註改了,可看着失足婦女幾個字,他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兩人的那幾次聊天,情不自禁笑了笑,最後還是把手機放在了床頭並沒有改動。

……

第二天早上,李浮圖突然接到了沈嫚妮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支支吾吾,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這樣吧,我去春秋華府找你,當面聊。”李浮圖善解人意開口。

“好,我在家等你。”

沈嫚妮語氣輕柔道,雖然李浮圖已經從她那裡搬了出來,但不知為何,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僅沒有疏遠,反而似乎變得和諧了許多。

李浮圖出門下樓,驅車趕往春秋華府。

“媛媛那丫頭上學去了?”

等李浮圖走進別墅的時候,發現只有沈嫚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她昨天就回學校了。”

聽到聲音,沈嫚妮站起來轉過身,看着李浮圖手裡的袋子,“這是什麼?”

李浮圖笑道:“剛才路上隨便買的早餐,你應該還沒吃吧?”

他輕車熟路的走進餐廳,“邊吃邊聊。”

沈嫚妮眼神閃了閃,邁步朝餐廳走去。

當把偏見拋開後,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優點確實有很多,難怪媛媛會對他如此依戀,甚至語蝶都淪陷了進去。

有種男人,他或許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他的溫柔卻總能悄然無聲的沁透人內心深處。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李浮圖咬了口湯包抬頭問道。

他本來還琢磨着準備方子讓沈嫚妮敷一敷,可現在看她的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賈洪梅那一耳光已經看不到痕迹。

好在那個賈洪梅並沒有太過瘋狂,否則真毀了這張臉蛋的話,恐怕對龍國無數男人而言都是一件值得心痛的事。

沈嫚妮咬了咬唇,手中的一次性筷子停頓了下,“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公司。”

“去找董志遠?”

李浮圖恍然,雖然他已經把合約還給了沈嫚妮,但以沈嫚妮的地位想要解約並不像菜市場買菜那麼簡單,即使董志遠不會為難,但想必還有許多事務需要雙方溝通處理。

沈嫚妮咬着唇緩緩點頭,憑心而論,她已經虧欠這個男人太多東西,光這份合約的人情恐怕她就很難還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她真的不想再去麻煩這個男人。

可無奈的是,沈嫚妮很清楚董志遠之所以會還她自由是因為什麼,所以這件事情她只有找李浮圖幫忙。

“沒問題。”

李浮圖笑了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等下我陪你去時幕。”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拒絕,但見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沈嫚妮心底一時間還是有些複雜。

對方對她越好,沈嫚妮越是感到一種壓力越來越沉重。

她畢竟不是那種能心安理得享受對方付出的女人。

她和這個男人無親無故,她以後能拿什麼東西來回報對方?

沈嫚妮緩緩從李浮圖臉上垂下目光,低下頭,低聲道:“謝謝”

她知道這兩個字實在是太輕微了,但除了這兩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李浮圖莞爾一笑,“吃東西吧。”

……

雖然李浮圖開了車,但兩人像是有默契一樣,當沈嫚妮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進自己那輛瑪莎拉蒂的時候,李浮圖也沒有猶豫的跟着上了車。

和第一次陪沈嫚妮去時幕集團相同,仍然是沈嫚妮開車,李浮圖同樣坐在副駕,位置沒變,人沒變,時間也只過了兩個月,卻彷彿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李浮圖不再是那個需要人收留的落魄‘海龜’,沈嫚妮也即將解脫,不再是那個看似星途璀璨卻受制於人對未來始終心懷憂慮的超級天后。

“這還是你這次回東海第一次出門吧?”

李浮圖扭頭笑問。

走出別墅,沈嫚妮就拿起那副蛤蟆鏡戴上,樣子和李浮圖那一次被她撞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別,只不過那張絕色容貌上的表情不再那般的冷艷。

沈嫚妮點點頭,把車駛離別墅。

“想抽煙的話,就抽吧。”

沈嫚妮打開車窗。

李浮圖一愣,他這時候確實有些想抽煙,這娘們莫非會讀心術不成?

“你不介意?”

李浮圖記得,當初他住進別墅沈嫚妮和他約法三章的時候,可是清楚的把全別墅禁煙寫進了條款里,怎麼這個時候居然如此寬容了?

沈嫚妮沉默,沒有說話。

李浮圖從來不是一個客氣的人,既然沈嫚妮主動開口,他也不再顧忌什麼,掏出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這東西明明有害,你們卻仍然不可自拔。”

聽着身邊傳來的話語,李浮圖吐出口煙,扭頭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化妝品難道沒害嗎?你們女人還不是每天望臉上抹。”

沈嫚妮看了眼頭一個能在自己車裡抽煙的男人:“強詞奪理。”

李浮圖搖頭一笑,沒再爭辯。

突然,只聽一道沉悶轟鳴聲從後面響了起來,一輛路虎突然一個危險係數極大的超車將本與沈嫚妮的瑪莎拉蒂並列而行的一輛大眾給擠到一邊。

大眾車主本規規矩矩的開車,不經意掃過後視鏡只見一道黑影倏然竄了上來,心驚肉跳下立馬猛打方向盤給對方讓位才險而又險避免了慘禍的發生。待危機過去後,驚魂未定的大眾車主正待破口大罵,可是當目光觸及橫亘在一旁霸氣側漏的車型,他瞳孔猛然一瞬,嘴唇囁嚅着將已經涌到嘴邊的喝罵聲硬生生憋了回去。

雖然這件事他完全占理,但是如今這個世道,理這個字眼只有配上與之相襯的實力時才講得通。

升斗小民和有錢人去講道理,也許只能當個滑稽的笑話來聽。

鳩佔鵲巢的路虎裡面坐着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輕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型消瘦,臉色有些蒼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發亮,單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慢氣質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他先是淡淡瞟了眼李浮圖,嘴角的刻薄弧度更大了,目光中投出明顯的不屑然後掠過李浮圖朝裡面看去。

瞬間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