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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這傢伙見面,就是在戰國會所,那時候在外人眼裡,他和燕東來關係緊密,可是世事難料,恐怕沒多少人會想到當初和燕東來一起走進江湖樓的年輕人如今會和永興密不可分。

哪怕楊雨晴如今想起來,都不禁有些命運弄人的感慨。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肯定不信對不對?”

雖然在沈嫚妮那裡落了個沒有風度的評價,可當菜上桌,李浮圖還是很紳士的率先把一根鳳爪放進了楊雨晴的碗里。

“顧家大小姐是什麼性格,整個東海都清楚,即使她有這個實力,恐怕也這份狠心。”

楊雨晴也沒客氣,拿起鳳爪,“當然,或許她日後會逐漸改變,但改變是需要時間的,她目前肯定做不出這樣的行為。”

說完,楊雨晴低頭咬了口鳳爪,貴婦就是貴婦,紅唇輕啟,貝齒微露,姿態那般的優雅。

因為穿得是條抹胸長裙,雖然幅度很小,但奈何本錢太過雄厚,當楊雨晴俯身的時候,胸前的白膩風光還是難以避免的泄露了一點出來,但李浮圖是什麼人?

那可是當初楊雨晴‘應召上門’都能夠拒絕的人物,自然不會幹偷窺這種沒品的事,扭頭看向還在討論江湖風雲的鄰桌。

看樣子,那個王哥應該是郝斌傑手下的人了,級別應該不高,多半也就一個馬仔。

但從他身上也足以以小見大,這樣的小嘍囉都開始想着逃跑,整個狼堂的情況可見一斑。郝斌傑此時應該不太好受。

“你不會打算把那人給幹掉吧?”

當楊雨晴抬起頭來,發現李浮圖的目光盯在那個王哥身上,不禁笑着道。

“你以為我是殺人狂魔?”

李浮圖收回了目光,如果坐在那裡的是郝斌傑,說不定可以順手送他上路,但是一個小嘍囉而已,沒必要。

“不知道那人要是知道你這位戰國主席,永興大小姐、噢,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永興掌舵人的心上人就坐在他旁邊,聽着他高談闊論,不知道他會作何想法?”

楊雨晴看了眼那位一無所知的王哥,笑容透着玩味。

“說不定他會下跪磕頭,高呼大俠饒命。”李浮圖笑着吃了口羊肉串,不禁想起已經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周昊。

孤魂什麼性子,他很了解,但是他也沒想到,周昊居然會活生生的被嚇瘋。

龍國國情不同,國內這些大哥們,終究還是沒有見過多少世面啊。

“你還大俠?”

楊雨晴嬌媚的睨了李浮圖一眼,“我看魔頭還差不多,而且屬於正道聯盟欲圖共同討伐的那種。”

“我們好歹也這麼熟了,你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

楊雨晴一本正經道:“你一口一口楊小姐,誰和你熟了?”

李浮圖笑了笑,“那我和採薇一樣,叫你雨晴姐?”

楊雨晴臉色瞬間破功,緊咬銀牙:“李浮圖,你是不是想死?”

李浮圖雖然沒再刺激這位少婦姐姐,但是臉上的笑意卻越加濃郁。

這就是他剛才在車裡為什麼第一時間會想起楊雨晴的原因。

無論他現在是戰國主席,還是以後會走的更遠,甚至李浮圖覺得,哪怕自己閻帝的身份暴露,這個美少婦坐在自己面前,或許仍舊會嬉笑怒罵皆隨意。

這就是她獨特的魅力所在。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夠心大的,如此的大開殺戒,不擔心一個不慎,把永興玩崩盤?”

年紀可以說是女人最忌諱的話題,哪怕楊雨晴現在人比花嬌,但還是不想過多提及。

之前她還並沒有在意,可是現在,她越來越覺得,為什麼自己不能年輕個兩歲。

“槍杆子里出政權,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像這種事情,你覺得和那些人講的了道理?”

李浮圖喝了口酒,輕聲道:“既然選擇當叛徒,他們就應該有覺悟。”

楊雨晴不再說話,一雙水波蕩漾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視着他。

李浮圖奇怪道:“怎麼了?”

“我發覺你現在有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某人又開始沒臉沒皮起來:“是不是覺得又變帥了?”

楊雨晴這次倒沒罵他,露出雪白的皓腕,撐着下巴,眸光仍然放在李浮圖的臉上,整個人呈現出無比柔媚的姿態。

“就像是一柄利劍出了鞘一樣,變得霸氣了許多。”

說著,她像是做評斷一樣,“嗯,變得更有男人味了。”

李浮圖啞然失笑。

“那敢情以前在你眼裡,我就不爺們了?”

“沒聽到我說的是更有嗎。”

“那你不覺得危險?”

“危險?”

楊雨晴歪了歪腦袋,她顯然是個喝酒上臉的人,還沒喝幾杯酒,臉頰上就浮現酡紅之色,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

“就算我脫光了,你恐怕都不敢做什麼,我怕什麼?”

說話這麼耿直,小心沒朋友啊。

李浮圖臉色一僵,沒話可說,老老實實的低頭吃東西。

“你說你為什麼對女人就不能也霸道點呢,像今晚在嫚妮面前,你難道就不會撒謊?女人有時候靠哄的,暫時騙騙她又怎麼了?以她的個性,你要是把她那啥了,即使知道你外邊有女人,她還能跑得掉不成?”

結過婚的女人的確不一樣,這點在楊雨晴身上體現得更加明顯,這娘們談起男女之間那點事,一向都毫無顧忌,想什麼說什麼,直白的讓人無言以對。

“為嫚妮有你這麼好的朋友,我敬你一杯。”

李浮圖端起酒杯,滿臉欽佩之色。

“你少在這冷嘲熱諷,我是在幫你,像嫚妮那樣的冰山屬性,就只能用無比炙熱的火焰才能融化,要是按着她的性子來,我看你們兩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李浮圖今晚把楊雨晴喊出來喝酒,確實沒找錯人,對方實在是太過盡心儘力了,不禁聽他傾訴舒緩他心頭的沉悶,而且還不遺餘力的幫他出主意。

“聽說過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平行線而是相交線嗎?相交線如果錯過了那個交點,就會越離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