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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對普通人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說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在離開了倫敦之後,李浮圖和何採薇又去愛爾蘭看了蟲洞,接着又爬上了阿爾卑斯山滑雪,兩周的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一晃而過。

當重新在東海國際機場落地後,何採薇長長呼出口氣。

這兩周的旅程,她不僅僅是出國看了一番異國風光,而且還見證了一個她從未想象過的廣袤世界。

拖着從各國買的紀念品又出機場,看着東海的天空,她有感而發。

“我現在幾乎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有這麼誇張嗎。”

李浮圖輕笑,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走吧,回家。”

此時新年的第一月都快過完,東海已經從新年的空曠里恢復了過來,街上車水馬龍,一副繁華盛景。

“回來了。”

蕭淑打開門,笑容滿面:“玩的還開心嗎?”

何採薇重重的點了點頭。

“媽,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兩人出門只提了一個行李箱,可是回來後卻還多了一個。

多出的箱子里,裝的都是他們在各地買的紀念品。

“你們怎麼買這麼多?”

看着何採薇蹲下身打開箱子裡面滿滿的一堆東西,蕭淑有些驚訝。

“還有採薇給她學校的朋友準備的。”

李浮圖笑道。

“對,還有給雨晴姐的呢。”

何採薇抬頭問道:“媽,雨晴姐在家嗎?”

她和李浮圖出國時,對方好像去外地過年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回來沒有。

蕭淑點頭。

“她剛才還在這陪我說了會話,元宵節都是我和她一起過的。”

何採薇拿起一件在愛爾蘭買一顆華登峰水晶遞給李浮圖。

“給雨晴姐拿上去吧。”

華登峰水晶的純度高達百分之四十,獨特的圖案由工匠靠記憶和細膩的手工雕成,很美麗璀璨,當然,花費也不小,足足花了李浮圖兩百歐元。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何採薇一向都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女孩。

當初她生日那晚第一次被李浮圖帶到大唐一品和楊雨晴初次見面,對方就把她戴在手腕上的鐘愛手鐲送給了自己,雖然礙於那手鐲太過貴重,她在學校沒法戴所以一直都放在家裡,但是不妨礙她記住楊雨晴的這份恩情。

李浮圖也知道這次旅行何採薇應該有很多東西要和蕭淑分享,也沒打擾這對母女,拿着那顆華登峰水晶上了樓。

“呦,終於捨得回來了。”

門打開,露出了楊雨晴那張風韻十足的俏臉。

“新年快樂。”

李浮圖揚了揚手中的水晶球,“採薇給你帶的禮物。”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恐怕晚年都算不上了吧。”

楊雨晴把門拉開,“進來吧。”

她接過那顆水晶球,似乎還比較喜歡。

“這水晶還真漂亮,替我向採薇妹妹道聲謝。”

李浮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對楊雨晴的房子也很熟悉了,也沒過多打量。

“新年過得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還不是過一年算一年,哪像你這麼有情調,帶着採薇妹妹世界各地到處旅遊,嘖嘖,真是神仙眷侶啊。”

她感慨萬千,優雅的在對面坐下,風情萬種的翹起了一隻豐盈美腿,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浮圖。

“我還想着你會不會樂不思蜀忘了時間,沒想到你還是趕回來了。”

彼此都這麼熟了,李浮圖也沒客氣,自顧自點燃一根煙。

“你這話什麼意思?”

“裝,你使勁的給我裝。”

楊雨晴睨了他一眼,嬌媚動人。

“你要是再遲一周回來,那我就算你是一個真爺們。”

李浮圖緩緩的吐出口煙霧,淡淡笑道:“怎麼一個新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聽不懂是吧?還裝傻是吧?”

楊雨晴不再多說,撐着豐腴有彈性的大腿,俯下身子,從造型華美的大理石茶几下摸出了一張燙金的大紅請柬。

“別告訴你還不知道這事。”

她將喜帖扔到了李浮圖面前。

視線移到那張外形熟悉的喜帖上,李浮圖瞳孔微微收縮。

他確實沒有想到,居然連楊雨晴都收到了這東西。

“不打開來看看?”

李浮圖目光上抬,從那張大紅喜帖上移開。

“不用了。”

“那你就是早就知道了,還在這給我裝傻。”

停頓片刻,楊雨晴往前湊了湊身子。

“現在也沒第三個人,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李浮圖吸着煙,沉默不語。

“喂,別裝深沉好嗎?”

楊雨晴盯着他,貌似感嘆。

“現在政軍兩界,身份達到一定級別的人物,幾乎都收到了請柬,聽說到時候連一號首長都可能出席,這恐怕會成為龍國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婚禮了,多少人想方設法的都想弄到一張請柬。”

她目光逐漸移到那張薄薄的喜帖上。

“最近的龍國,這張請柬,恐怕是最珍貴的東西了。”

李浮圖依舊一語不發,吸着煙,神色平靜。

“婚姻不是兒戲,我本人就是個再明顯不過的例子,只不過當年我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嫁了也就嫁了,也沒太所謂,如果當時我有愛的人,無論如何,哪怕所有人都反對,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楊雨晴自言自語。

認識楊雨晴這麼長時間,李浮圖很清楚她的個性,自然明白她絕對有這份勇氣。

“呵,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人年紀大了,總喜歡悲春傷秋的。”

楊雨晴笑了笑,將那張喜帖重新拿了起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也會入京的話,我們可以同行。”

李浮圖抽完一根煙就離開了,並沒說什麼話,楊雨晴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

她本人就是一個不太拘於世俗禮法的人物,不然當初也不會以人婦之身,充當應招女郎去調戲李浮圖。

宋氏那位大小姐和她本來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可是對方和李浮圖的故事,卻讓她莫名的聯想自己身上。

當年她是根本沒有選擇,否則她真的不在乎眾叛親離的下場。

可是……世間還有如她這般人嗎?

真的很值得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