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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換,蒙陽山下,一個身穿龍綉金絲錦袍,腰纏璞白玉帶,腳踏流雲金靴,頭帶青玳天冠的公子與遍體鱗傷的徐遙四目相對,“怎麼,還不肯放棄么”,錦袍公子淡淡出聲道,腳下一用力,被其踏在足下的徐遙頓時深深陷入泥土裡,徐遙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突然露出了一絲燦爛的微笑,引動了手裡的晶瑩絲線,錦袍公子勃然變色,就要倉惶逃離,卻被衝天而起的烈焰與徐遙一起,被吞噬其中。

兩軍對壘,一獅帶銀鎧的少年將軍一馬當先,率軍沖入陣中,直殺得對面人頭滾滾,一時辟易,頗有所向無敵之感,對方軍陣勉力支撐一陣之後便紛紛潰敗,而少年將軍一身銀鎧早已被鮮血澆灌得斑駁不堪,渾身散發著一股股慘烈的氣勢,卻掩蓋不住其衝天的豪情,其將自己右手慕然一放,手中的方天畫戟便落在這血色戰場上,其仰天怒吼一聲,己方戰陣便隨着傳出一陣陣振奮的呼喝“軍神!軍神!”

而身後關隘處,一個滿臉陰沉,身穿明光鎧,內襯黃袍的青年男子發出了不明的笑聲,“真是不識抬舉”。京城大牢,之前威武雄壯的少年將軍已經是階下之囚,一身華麗銀鎧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襲破爛不堪的囚衣,但少年將軍眉眼間卻依然那麼神采奕奕,絲毫沒有頹廢的模樣,彷彿金碧輝煌的宮殿,與潮濕破敗的牢房,對其沒有任何的區別一樣。

吱呀一聲,一個滿臉陰鷙,衣着華貴的青年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我早就說過,能打,沒什麼了不起,有些人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有些人就算再怎麼拚命,也不過有如那地上的塵埃,就算趁着風勢揚了起來,最後也只會落到地上,一文不名,當初你不信我,現在如何”,少年將軍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沒有看眼前的青年一眼。

而本來臉上還有絲絲笑容的陰鷙青年神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兩個妹妹我已經着人正將她們送入萬金窟,”,此時少年將軍的臉色終於才有了一絲變化,“啊哈哈哈哈哈,楓夜啊,你求我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心情好了,可能就把你兩個妹妹撈出來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我只想安安靜靜得做我自己事,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有人逼我殺人呢”本來還狂笑不止的陰鷙青年額頭頓時出現了一絲血線,整個人便驀然倒了下去。少年將軍見此狀,輕輕嘆了一口氣,信手將自己身上的鐐銬掙脫,朝着半開的牢門,走了出去...........

砰,徐遙猛然掙起身,腦袋卻突然碰到一個硬物,頓時又倒了下去,“醒了那就起來吧”,徐遙剛剛才有清醒腦海中還是一片的混沌的意識,聽到墨冥的這一聲,頓時如暮鼓晨鐘一般徹底恢復,顯然墨冥也是用了一點手段的。看着徐遙投來的疑惑的目光,墨冥也是輕輕一笑,“你別看着我,這天魔元磁大陣自古第一陣便是天魔問心,每一個來到元魔山的人,都免不了走一遭的”

徐遙聞言面上頓時有些恍然,接着一陣猶豫之後,還是將最後所見銀鎧將軍一幕,告訴了墨冥。墨冥一直古井無波的面容出現了一絲異色,隨即又很快壓了下去。“天魔元磁大陣神妙無比,有一重妙處,便是能重現一些當年天魔問心的場景”徐遙若有所悟得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銀鎧將軍,還真有其人了?”,“這是當然,好了,你現在需要關心的是,如何在天魔秘境中奪魁,其他的事情,暫時不要多想了,這幾日,你就待在這裡,在天魔秘境開啟之後,我會來此地帶你前去的”,見徐遙默默的點了點頭,墨冥也就一揮大手,在原地消失不見。

雲夢大澤,南滄宗昭陽峰,一個勁裝青年百無聊賴得躺在草地上打着瞌睡,等一銀髮老者突然出現在草地上時,其一個鯉魚打挺便起來看身,笑意盈盈的看着這銀髮老者,“師尊,幸不辱命”,銀髮老者淡淡一笑,“我從沒有懷疑過你不能成就元神,畢竟,除了肅風那孩子,你就是我座下天資最為出眾的弟子了,元神真人就要有元神真人的樣子,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憊懶了”,勁裝青年頓時就是一臉悻悻之色不敢答話。

銀髮老者莞爾一笑,隨着搖了搖頭,“也罷,為師此次找你是為那余崖子之事,你若還當我是師尊,此去天池,就不要去找余崖子的麻煩”,勁裝青年頓時臉色一變,開始一語不發起來,銀髮老者見狀也沒有怪罪,反而輕輕一嘆,“你若當我還是你師尊,此事你就應承下來吧”勁裝男子聞言這才面色一變,連忙答應,銀髮老者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其離去,勁裝青年滿臉苦笑,有氣無力得離開了這一座鬱鬱蔥蔥的如劍山峰。

元魔山,元魔大殿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暗中的雄偉男子雙眼無神得看着前方,一副獃獃的模樣,後面則是跪伏了一地天魔宗修士,“稟冥君,天魔秘境入口最近開始動蕩不堪,想來離開啟的日期已經不遠,不知道現在是否召集相關弟子?”,雙目無神的雄偉男子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出神得望着前方,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突然出聲問道,“今天負責天魔元磁大陣的是誰”

其身後跪伏在地的天魔宗修士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在場頓時安靜得彷彿連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隨後一個滿臉橫肉虯髯大漢像耄耋老者一樣顫顫巍巍得走了上來,拜伏在地後顫聲說道,“稟冥君,弟子乃元魔第七峰執事長老,今天天魔元磁大陣由弟子看護”,“你留下,其餘人,下去吧。”,本來熙熙攘攘的大廳頓時一鬨而散,原地只留下剛才對話的兩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