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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哪裡肯信對方的鬼話,但勢比人強,對方無論是自身實力與屬下人數,都遠遠超過自己,明顯是要行那巧取豪奪之事,錢海心裡頓時大急。而唐遷經過這一陣之後也終於將目光從錢海身上挪開,轉移到已經陷入重圍中仍然臉色淡然的黑孽身上。唐遷眼中透出一陣貪婪,頭也不回得對錢海說,”怎麼,還不帶着你的人滾,是要我來請你們嗎?錢胖子“。

本來就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錢海聞言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彷彿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咆哮着向唐遷襲來,唐遷詫異之餘便頓時也是大怒。自己與這錢海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其一直都是逆來順受,此次看在其替自己尋到一身受重創的天魔的份上,其本來不打算再與錢海多做計較。

只是錢海這副突然爆發的模樣卻是着實惱到了唐遷,唐遷面上怒容未收,冷哼一聲,一柄形如秋葉般的法劍便被其握在手中,未等錢海殺到,其便撥開眾人,向錢海迎去。錢海此時雙眼中已是布滿血絲,也不講什麼章法,一柄開山大斧便直直劈下,似要將迎面而來的錢海劈成兩半。而唐遷見此眼中卻露出一絲不屑,稍稍側身,便在間不容髮之際從容躲過,一泓秋水略過,錢海肩頭便已爆出一捧鮮血,身軀搖晃了一陣,便在原地直直站定。

唐遷見錢海如此,倒也收了法劍,錢海雖然廢物,即使在錢家內部也不受人待見,但出身畢竟在那裡,平時欺壓一番倒是問題不大,若真的要取其性命,後果也是唐遷承擔不了的。

諒錢海也無有再戰之勇,唐遷便兀自開始驅散起錢家的人起來,突然間其面色突然一變身形便向一旁狼狽翻滾而去,待其身形稍定之後,背部一條血肉翻卷的猙獰傷口的痛感便源源不斷地傳至心間。唐遷一陣後怕之餘,心裡生出一股深深的憤怒,“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憤怒的咆哮出聲後,唐遷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泓秋水已經在其身邊流轉不定,顯然要動真格的了。

而一旁的錢海一反常態,臉上只有一陣陣湧現的瘋狂,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只是狀若瘋虎一般,朝着唐遷一頭撞了過來,而此時唐遷也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看着錢海過來,獰笑一聲,身邊那泓秋水便已消失不見,“你想找死,本公子今天就成全你,亂雲九式第二式,雲龍歸海!!!”

一陣如秋水華如雲霧一般散開,再如雲龍一般收攏之後,露出了原地已經呆了不動的身影,其猶自向前走了幾步之後,眼神中透出極度不甘之後,便委頓在地,再無聲息。

而除了唐遷之外,在場中無論錢唐兩家之人都是見到此狀均是勃然色變,錢唐兩家雖然在天凝城明爭暗鬥多年,但一直都維持着表面上的剋制。錢海雖然自身不甚了了,但身份十分敏感,平時小輩之間的玩鬧,在兩家高層看來都是小事,畢竟這一點家族內外的陰私,連難一點磨練都算不上,所以無論怎麼鬧,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但現在錢海既死,局面瞬間就發生了變化,不管錢海生前如何,其橫死在唐家子弟手裡,無疑在錢家所有人面上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遑論現在兩家之爭錢家還佔據着明顯的上峰,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再則錢海雖然不濟,但擋不住有一雙好爹娘,更有一個在錢唐兩家年輕一輩子弟子中都堪稱最強幾人的姐姐。

其雖然忙於修鍊與家族內外事物,但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到家族對着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耳提面命,其不是不知道自己弟弟的處境,只是礙於家族規矩,不能明着插手罷了,現在錢海既死,少不得要在錢唐兩家之間掀起一陣滔天巨浪。就在在場眾人寒蟬若噤,地面都能聽見落針之聲時,突然一陣凄厲大喝從錢家眾人中傳出來,“快跑啊!!”

本來聞言還有所愣神的眾人中頓時出現一陣騷動,稍微機靈點的紛紛忙不迭得起身朝還未包圍太攏的各出間隙突圍而去,就在唐家眾人還一陣茫然之時,一陣秋泓閃過,一顆大好頭顱隨着一陣噴涌而出的鮮血衝天而起,“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殺,凡是錢家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將這些人截住再略施手段,想來任錢啟元親至,也休想知道此地發生之事。”

回過神來的唐家眾人頓時紛紛咬牙開始對着錢家之人出手,雖然在此地唐家之人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來說,都高於錢家之人,但奈何又非死斗,錢家之人一心想逃之下,唐家之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場面便漸漸有些混亂起來。

而唐遷卻沒有理會在場一副越來越熱鬧的景象,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在這種亂局之中,就算有其加入,效果也好不上多少,畢竟他也只是鍊氣期後期修士,若放對其自然有把握,這種大規模混戰其自然也沒有三頭六臂。

只見唐遷收回了目光,見黑孽在剛才的亂局中沒有逃走,依然靜靜得待在原地,而唐遷見此,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現在唐遷的心情無疑非常不好,殺了錢海,對其百害而無一益,這對一直自詡為智謀過人的唐遷來說實在是晴天霹靂,不過好在之前錢海追尋的這一名域外天魔似乎真的身受重創,以至於就連剛才這種大好時機都沒有選擇抽身離去。

想到這裡,唐遷臉上才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以現在皇朝對域外天魔的重視,如果自己能夠生擒這名域外天魔,其中好處之大,唐遷稍微想想便覺得激動不矣。歷史上不是沒有過生擒天魔之人,其本身都獲得的莫大的好處的同時,就連其在皇朝內部晉陞之時,都會被額外高看一眼,如果將眼前天魔一舉成擒,遠的不去想,唐遷說不得就從兩家弟子中游的水準,立即變成年青一輩最強幾人之一,更不要說皇朝隨之賞賜下來的一些修道外物,官位名爵,想來突破凝脈都是信手可得之事。

想到這裡,唐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右手一揮之下,一柄秋葉狀的法劍便被其執於手中,朝着黑孽漸漸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