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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剛才出現的龐然駭物的而停手的狄人聖祭與黃袍老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戰場之中,而在龐然駭物消失之後,場面上一時又恢復到了血腥的廝殺場面,雙方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合,加之狄人一方乃是背水一戰,大韓一方也不會放過如此將狄人重創的機會,這一場戰役,將註定以一方的凋零為結局。

而已然陷入奇異狀態的徐遙丹田內,不知何時一白袍將軍的模糊身影已經漂浮在其身後不遠處,在徐遙這具肉身氣息不斷變化之際,其模糊的身影似乎也越來越清晰。

徐遙身上的本來是凝脈期修為的強盛氣息逐漸衰落,取而代之的是徐遙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在這莫名的轉換之間,徐遙身邊也不知不覺得聚攏了水藍色的光點,其在徐遙身邊猶疑不定,似乎在確定着什麼似的。

在遙遠的另一邊,趙倩兒與韓君早已滿臉凝重得站起身來,在一處山坡之上眺望遠處,感受到已經消失的那抹恐怖氣息之後,韓君已經是忍耐不住,“這這怎麼回事這秘境天魔怎麼可能現在就出現啊”,趙倩兒不由得呼了一口氣,眼神不由得越發深邃起來,在心裡默念到,“果然如此,這下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徐遙與那一位脫不了干係,回去還得問問娘親,這其中牽扯之大,怕已不是我等能夠插手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徐遙在一神秘空間之內悠悠醒來,感受着身上已經跌落到練氣巔峰修為,卻沒有任何悵然若失之感,因為此刻徐遙清晰得感受到自己這具肉身資質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已經從三靈根的資質轉變為了先天水德之身的頂級修道資質,加之自己肉身裡面生機澎湃,似乎蘊含了超過本身境界的潛力,徐遙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凝脈期的修為,已經莫名得轉換為了自己這一身雄渾的大道之基。

如果說徐遙之前的肉身乃是一個四處缺漏的容器,還需要天地靈珍修修補補,那麼現在徐遙的肉身,在練氣期來說就已經是趨於完美,徐遙此刻都有一種錯覺,自己此刻凝脈,只需要找一個靈氣足夠的地方即可,都不用其餘靈材的輔助,以現在這具肉身的渾厚根基,已經遠遠超過了凝脈的要求。

就在徐遙依然在細細體悟自己這具全新肉身之時,又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已然出現在一個莫名的空間,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痛的後腦勺,徐遙疑惑得望向了四周,只見此處乃是一個普通非常的溪谷內,景色倒是青蔥非常,但靈氣只能用貧瘠來形容,看着不遠處的一座茅草屋,徐遙沉吟了片刻,便向之行去。

行至茅草屋前,茅草屋的柴扉便吱呀一聲,被一隻沉穩的大手推開,露出門後一個面貌有些威嚴的中年男子,看着面色有些發怔的徐遙,其微微一笑,頗有些感慨得說道,“你來了啊”,徐遙不知為何,對着中年男子沒來由得便有一股親近之感,其怔怔得點了點頭

,便獃獃得佇立原處,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中年男子似乎對徐遙的“獃頭獃腦”一點也不意外,熱情得將徐遙招呼進屋裡面之後,便將徐遙招呼進了茅草屋內。待徐遙再出來之後,其面色更顯茫然,獃獃得往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驀然便消失在了這片溪谷之中。

而在徐遙消失之際,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茅草屋,望向徐遙消失的地方,顯得有些沉默,“師尊,你吩咐下去的事,徒兒已經辦妥了”,一身俊逸黑袍的中年文士驀然出現在了這片溪谷之中,正是墨冥無疑,“我知道了,此子是你親自帶回宗,現在想來你已經將首尾料理乾淨,此事你當守口如瓶,其餘之人我當親自頒布天魔御令,如果駐殿長老們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墨冥在其身後默默點頭,中年男子對其揮了揮手,墨冥就消失在了這片溪谷之中,而在墨冥消失之後,中年男子目光便幽深起來,在原地佇立了半晌之後,便又進了那茅草屋之中。

而已然回到天魔秘境開始的宮殿處的徐遙,卻早已沒了溪谷處停留的記憶,其看着空空蕩蕩的殿中,眼中不僅有些猶疑之色,然而隨着墨冥的身影印入眼帘,徐遙神色便驀然一緊,正待開口,墨冥便抬手示意徐遙無須多言。

“此次秘境試煉有變,罪不在你”墨冥緩緩開口道,徐遙面上便是一松,雖然在天魔秘境之中,自己也算盡心儘力,最後因為這詭異一幕驀然終止,自己雖然沒有通過趙倩兒口中的方式,凝聚天魔元胎,但得到的好處已經遠遠不止了,自己賺的盆滿缽滿,但畢竟沒有在試煉之中與一干對手真正分出勝負,這天魔元策按之前的規則,自己是落不到其頭上的。

這樣一來徐遙與墨冥的約定自然是沒有能夠完成,雖然這也不是徐遙能夠掌控的,但墨冥會怎麼想,徐遙自然不確定,然而現在墨冥似乎並不想計較的模樣,徐遙心中自然是一塊大石落地。

“此次秘境變動,雖不是你所能掌控,但你我之約定畢竟沒有完成,這天魔宗,你自然是留不下來,待會,會有人安排你下山的,你我之事,自此一筆勾銷,你可明白?”,徐遙心中一喜,面上恭敬應是之後,卻是還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墨冥見徐遙如此,面上也露出似笑非笑之色,“黑螭既然我已經贈予你,斷然沒有拿回來的道理,當然其畢竟是我曾經的佩劍,如果將來你若是辱沒了它,我自會來尋你麻煩,至於你在天魔秘境里撈了多少好處,都是你的本事,我天魔宗屹立瀾滄萬載,這點氣量卻是有的。”

被墨冥說破了心事,徐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心中便真正的有了一絲輕鬆起來,隨即便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下人引領

之下走出了大殿之中。

待徐遙被一干魔仆領出大殿之後,墨冥面上才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之色,半垂着眼瞼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麼。而在某一處不知名空間當中,一名面貌有些威嚴的中年男子似乎剛剛吩咐完什麼,整個人一拂大袖,就消失在了這片看似有些虛無的空間當中,而在這威嚴的中年男人離去之後,剛剛還寂寂無聲的空間里的眾人立馬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其中一名面若桃花,風韻極佳的黑裙美婦沉吟了片刻,還是低低地向位置處於最為前列的一名皓首老者詢問起來,“冥君行事,本來輪不到妾身等置喙,但天魔元策畢竟是我天魔宗鎮宗之法,那孩子雖然說起來跟我天魔宗有些淵源,得到了那一位的青睞,但畢竟不是我天魔宗門下,如此草率行事”

原本在前列老神在在的皓首老者似乎才回過神來,砸了砸嘴巴,好像還對剛才神遊天外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嘿,蓉兒,凡人有一句話說的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此子有些特殊,我不便多言,你也要刨根問底了,對你沒什麼好處,這天魔元策第三密卷不談,你不妨想想閻御柳魃,是怎麼得到天魔元策的。”

黑裙美婦面上一怔,“他們不是經過天魔試煉才”說到一半,黑裙美婦一雙柳眉慢慢豎起來,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皓首老者此時才慢悠悠睜開雙眼,“嘿嘿,神物自晦,其主自有定數,如若不然,我們這些老東西哪裡還忍得住啊”,其身後黑裙美婦一陣默然。

等黑裙美婦等人離去之後,列於天魔宗最為前列的三人卻是留了下來,其中赫然有剛才出聲的皓首老者。“怎麼,剛才不讓老頭子我走,現在一個個都當啞巴了?”皓首老者冷笑道。

其身旁右側一位滿臉神秘黑紋的青年修士神色平靜地說道,“冥君不肯說,此間也只有你參與其中,不知趙兄可否為我等解惑?”,“鳩原,你也是這個意思?”皓首老者沒有立刻回答青年的問題,反而別過臉來詢問另一名面上有些麻木,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默然片刻之後,卻是出聲,“到了我等這個地步,無非是想要跨過這最後一步,當年之事如今另有波折,情非得已之下也只能請教一下趙兄了”,“嘿嘿嘿,也好,冥君既然對我等三人視而不見,想來也是默許了,你們想知道,就跟我來吧”,皓首老者大袖一揮,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處,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跟着皓首老者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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