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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虎的顧慮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這個時代的交通實在太發達了,要是先放這個中年男子走,他只需要一天就能通過現代化的交通工具跑得無影無蹤,就算是柴軍動用手頭上的能量也不見得能把他找出來。

就算能找到他,萬一他跑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柴軍總不能跑去捉人吧?

為了價值一套房子的財產,這個中年男子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柴軍點點頭,又對中年男子說:“你也聽到了,雖然我很想答應你的建議,但是總覺得不夠靠譜。你要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至少要給我們足夠的保障,讓我們知道你不會逃跑才行,不然我們很難信任你。”

中年男子一呆,頓時哭喪着臉。

不用他多說什麼,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無法給出足夠的保障。

既然給不出保障,柴軍和司虎當然就不能放他走。

可是像現在這樣耗着,始終也不是辦法啊。

就在雙方都僵持不下,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時,中年男子突然提議道:“這樣吧,要不我一口氣給你們四百萬?這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所有現金了,多出來的兩百萬現金不見得能在市中心買一套夠大的房子,但是在其他地方買還是可以的。”

“成交。”諮詢過司虎的意見後,柴軍最後還是同意這個建議。

畢竟只有現金拿在手上,才是最穩妥的。

讓這個中年男子把資金轉賬到司虎的名,柴軍才讓他離開,然後又讓司虎報案。

在這期間,柴軍和網約車司機聯繫了一下,確定他那邊已經沒有問題就讓他來這邊接自己。是的,只是接他,而不是接司虎,畢竟司虎還要處理那些逃犯的問題,一時脫不開身。

而柴軍又不喜歡那種麻煩的事情,當然有多遠跑多遠。

跟着網約車司機回到出租屋後,柴軍活動一下筋骨,伸一下懶腰說:“今天的事情實在累人,我看就先放孫闖夫婦一馬,明天再去找他們的麻煩算了。只是讓他們休息個一天半天,應該沒有問題吧?”

雖然即使只是休息一天半天,也能讓孫闖夫婦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江南市那邊,但是柴軍前不久安裝的qiètīng器可不是擺設。

王奎和項經山完全能憑藉著qiètīng器料敵先機,讓孫闖夫婦的一切陰謀詭計都變得毫無用處。要是他們連這種事情都無法處理好,那就沒有資格做到現在的位置上了。而且在江南市那邊,還有一個非常熟悉江南市情況以及商界業務的風水師可以幫他們。

網約車司機給柴軍倒下一杯水,好奇萬分地說:“柴先生,你今天做什麼事情了?我記得上次即使是把一家服裝加工廠給活生生拆掉,你也差不多是像今天一樣累而已,難道你今天也做了差不多的事情?”

柴軍回想起和挖掘機干架的過程,不禁苦笑一聲說:“是有點託大,做了一件差點就超越自己極限的事情,看來以後真要小心一點才行。不過今天的事情發生後,消息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本地的地下世界,應該沒有誰敢再招惹我們。”

想當初在江南市,柴軍做的事情只是稍微誇張一點就幾乎讓混在地下世界的人都知道他。

柴軍今天做的事情更加誇張,甚至連警方都驚動。

要是本地地下世界的人還不知道,那他們就真的太失敗了。

在說明情況的過程中,柴軍想了想,最後還是將具體的事情告訴網約車司機。

他不想刻意隱瞞,讓網約車司機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反正網約車司機也知道柴軍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這種事情讓他知道也沒什麼。

不過即使網約車司機已經知道柴軍是個怪胎,可是當柴軍說自己將一台挖掘機甩動起來時,網約車司機依然把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甚至還挖了他自己的耳朵一下,懷疑他有沒有聽錯。

他重複問道:“柴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以前大概了解過挖掘機的事情,一台小型的挖掘機也至少有接近十噸的重量,可是你竟然將這種大塊頭甩動起來?你起來起來。”

說著,這個傢伙又在柴軍的手臂和肩膀上敲敲打打。

今天勞累一天後,網約車司機的敲敲打打完全可以被柴軍當作是按摩,還挺舒服。

可是網約車司機這種研究柴軍身體的手法還是讓柴軍很鬱悶。

柴軍不爽道:“你這個傢伙在幹什麼呢?”

網約車司機一本正經地說:“我看看你是不是披着人皮的高達之類啊,不然正常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力氣?就算是西方漫畫中號稱正常人類極限的燈塔隊長,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吧?”

柴軍實在哭笑不得,同時也不得不承認網約車司機的判斷是對的。

畢竟就算是奧運會比賽上叱吒風雲的冠軍,舉重的世界最高紀錄也不過是五百公斤左右。而一噸的重量就是一千公斤了,柴軍硬生生將接近十噸重的挖掘機甩動起來,難度又在舉重之上,重量也嚇人很多倍,網約車司機的反應誇張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當然,柴軍能接受不代表他喜歡網約車司機研究自己。

柴軍示意網約車司機放開自己說:“別老在我身上敲來敲去,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搞不好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呢。就算你不在乎,我也覺得噁心。”

咔嚓!

就在這時,一陣難聽的摩擦聲伴隨着敲門聲響起。在大門打開的剎那,一個穿着警裝的青年男子出現在門外。正如柴軍所說,他正好看到網約車司機的手在柴軍的肩膀上敲來敲去,眼神不禁有些異樣,然後又以迅雷不及之勢關上出租屋的大門。

那警員隔着門喊道:“抱歉,我什麼都看不到,我重新敲門吧,我也沒有想到你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竟然不關門。”

“什麼叫那種事情?你給我進來說清楚!”柴軍幾乎竭斯底里地吼道:“我的司機給我按摩一下,也輪得到你們管?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給我痛快點說個明白,然後就可以給我哪裡涼快待哪裡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網約車司機連忙離柴軍遠遠的,同時小聲地問道:“柴先生,外面那個人好歹也是警方的人,你這樣對他真的好嗎?要不讓他進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再說?”

“我這不是讓他進來了嗎?”柴軍非常不爽地說。

那警員聽到柴軍的話,馬上又開門走進來,輕咳一聲說:“柴先生,非常抱歉,打擾到你的興緻,我不知道你喜歡讓男人給你按摩。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女孩子的,放心,是很正規的那種按摩,絕對合法。”

“咳咳……”當柴軍用殺人的目光看向這個警員時,警員又正色道:“我看我還是談正事吧,柴先生,今天多虧有你們幫忙,我們才能成功抓捕到五個再逃的重犯,我代表局長向你表示感謝。另外,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有必要向媒體公布一下抓捕過程,不知道柴先生能不能配合一下?”

說實話,柴軍自問做事情時的手腳還算乾淨,幾乎不可能給官方留下把柄,所以即使看到警方的人上門也絲毫不慌。但是要說他不好奇對方上門的原因,那肯定是假的,這種最基本的好奇心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例外。

直到聽到警員的解釋說明,柴軍才意識到這恐怕是司虎將他的情況說出來。

其實即使司虎不說,那些被逮捕的打手也肯定會說出來。他們要是肯承認自己一方那麼多人都被一個受傷的司虎打敗,那才真的見鬼了。

不過即使被警方知道是他做的,又如何?

他可不喜歡這種事情。

柴軍擺擺手說:“那是你們的事情,這麼煩人的東西別拿來搞我。反正記者什麼的不可能詳細問那些罪犯是怎麼回事,你們隨便找點理由忽悠過去不就好?”

柴軍想都不想就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柴軍的心思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只喜歡過舒舒服服的平靜日子,即使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充滿刺激,他也不想出名。可是他一旦答應去應付什麼記者之類,在這個網絡時代馬上就要被全國人民認識。再想想那可怕的人肉搜索能力,只怕他連自己的nèikù是什麼顏色都要被公布到網絡上。

那種事情想想就可怕。

那個警員還想勸說什麼,網約車司機連忙上前道:“警官,非常抱歉,我們柴先生不喜歡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勉強他了。反正司虎就在你們那邊,你們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就可以?正好司虎那小子身上有傷,你們就說那是司虎和兇徒搏鬥時留下的就可以。”

柴軍抬眼看向網約車司機,有些意外,他的這個借口真不錯,至少在給記者們編故事時,有傷在身的司虎比柴軍看起來更像是英雄。

“那好吧。”警員又無奈地苦笑一聲才說:“可是柴先生,我有些事情奉局長之命,想單獨和你談一談,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柴軍有些疑惑,真不知道本地的局長有什麼話需要單獨傳遞給自己聽。

他可不認識那個局長。

想了想,柴軍讓網約車司機迴避一下才說:“說吧,有什麼事情?”

“非常感謝柴先生的配合。”警員這才走到柴軍身邊坐下,壓低聲音說:“柴先生,我們局長的意思是,你和孫闖夫婦之間的商戰,我們不好參與,畢竟那不是我們負責的領域。可是也希望柴先生你可以悠着點,在我們負責的領域外做事情,你能明白我們局長的意思嗎?”

柴軍啞然失笑,怎麼可能不明白?

事情和他想的一樣,官方那邊也許拿不住他動手的證據,但是要說猜不到是他做的,那肯定是假的。局長拖話過來,其實是想提醒柴軍做事情不要太過,以免讓局長難做。

畢竟要是孫闖夫婦名下的企業不斷被砸,卻又無法破案,局長的面子上確實不太好看。

既然局長特意讓人帶話過來,給柴軍一個面子,那柴軍也肯定要給局長一個面子才行。

柴軍無所謂地說:“我明白了,以後的事情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越界明顯,但是孫闖夫婦要是不願意善罷甘休,我也沒有辦法的,希望你們也能理解我的難處。”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