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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堂,你在五山郡時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是欺我程家無人了嗎,敢不敢出來一戰!”

駱青離到大廣場的時候,就看到人山人海地站了許多看熱鬧的弟子,被圍在正中央則是這次上門的“客人”,這扯着大嗓門高喊的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修,身形高大健碩,修為應該是在金丹期。

中年男修的身側還有一個身着水藍宮裙的貌美少婦,同樣是金丹修為,而這兩人的身後,還有十數個築基修士,從築基初期到後期不一,且多為貌美女修,一個個綵衣輕紗,風姿綽約。

南詔的九大宗門,除卻素來以女修居多的秋水宗外,其餘都是男修數量遠多於女修,玉蟾宗的女弟子數量大約在三成左右,且往日里都是穿的統一的門派服飾,如今乍一看到這些衣着大膽的美貌女修,許多男弟子都一下看直了眼睛。

駱青離遙遙望了眼,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準備看戲。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玉堂真人應該會與他人一戰,金丹期修士之間的鬥法可是難得一見的,她也不想錯過。

眾弟子之間八卦速度可謂飛快,各峰弟子都相繼趕來圍觀,駱青離遠遠的還看到秦紫嫣也朝着這個方向來了,招了招手,秦紫嫣便落到她身側,看着烏壓壓一片的人潮,輕輕感嘆道:“人可真多啊。”

駱青離道:“能有幸看到高階修士之間的鬥法,可不都來了嗎?”

“是啊,我也是聽說了這事,急急忙忙就趕過來了。”秦紫嫣不由失笑,看到人群中央的那些人,問道:“那些就是程家的人吧?”

“嗯,吉良城程家,聽說也是合歡道塔的一脈分支。”之前就已經聽一些煉器小弟子大概提了提這些事,駱青離大致有了個了解。

秦紫嫣搖搖頭,“上次我們急着回門派,沒在那裡多留,沒想到後來還會有這些事。”

說話間,掌門雁北真人也已經聞訊匆匆而來,和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一通寒暄問候,然而對方絲毫不領情,直接遞上了戰帖,非要玉堂真人出面迎戰。

人家也不是過來挑事搞破壞的,這種上門挑戰的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他們規規矩矩下了戰書,合情合理,何況這裡還是玉蟾宗的地盤,在自己的主場,若是不應戰,反而有失顏面。

晚輩的事都是由着晚輩自己解決,還輪不到元嬰修士出面,雁北真人眼看沒了商量的餘地,只能讓人去請玉堂真人。

結果玉堂真人還沒到,倒是楊盼兒先氣沖沖地趕過來了,看到這些人,尤其是那金丹美婦身側站着的紅裙女子時,更是氣得面色鐵青。

“程縈,你還要不要臉!我師兄對你無意,你非要強求,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你還要攛掇長輩過來尋釁,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這話說出來,駱青離就和秦紫嫣對視了一眼,齊齊皺眉。

那喚作程縈的紅衣女子雙眼微眯,攥緊了拳頭,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紅色殘影,一眾鍊氣弟子們還未看清,就聽到楊盼兒捂着臉痛呼一聲。

程縈接連抽了楊盼兒兩個巴掌,被雁北真人制止了下來,那金丹美婦也適時出聲道:“縈兒,不得無禮。”

程縈收回手,看着楊盼兒冷笑道:“你要罵就接着罵,只是你再罵一個字,我就撕了你的嘴!”

楊盼兒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你……”

“楊師侄!”雁北真人厲聲喝道,看着楊盼兒的目光也隱含不滿。

來者是客,哪怕私下有些矛盾,可人家又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她這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罵,反倒丟了風度。

可楊盼兒到底是玉蟾宗的弟子,人家欺上頭來,作為掌門的雁北真人又不能不管。

楊盼兒緊緊咬着牙,但掌門威壓在前,她也不敢再繼續放肆,而且她知道就算放肆,她也打不過程縈。

築基和鍊氣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美婦揚唇笑道:“所謂的南詔上三宗,對門下弟子的管教也不過如此。”

這話可是把整個玉蟾宗都給罵進去了,一眾圍觀弟子頓時不幹了,紛紛義憤填膺,楊盼兒更是怨毒地盯着他們,恨不得化身為狼犬把他們全都咬死。

雁北真人面色冷淡,正欲開口,就聽到遠處一聲低喝:“我容玉堂的弟子,我自會管教,就不勞煩幾位道友了。”

玉堂真人落於大廣場上,楊盼兒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喜悅喚道:“師父!”

玉堂真人冷淡地瞥她一眼,楊盼兒心中一驚,知道師父這是動怒了,便不敢再繼續多言。

正主出現了,一眾玉蟾宗弟子各個群情激昂,眸光大亮,就等着玉堂真人好好教訓他們。

藍衣美婦看到玉堂真人,扯着嘴角冷哼,那位金丹男修上前一步,問道:“你就是容玉堂?”

“正是,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金丹男修拱手,“某姓程,號一鳴。”

玉堂真人輕輕頷首,“一鳴道友。”

“廢話少說,今日程某就是來下戰書的!”一張鮮紅燙金的戰帖被送到玉堂真人面前,一鳴真人揚起下巴道:“早前程某閉關,不知家中之事,玉堂道友在我程家來去自如,好大的本事,今日程某特來領教一番!”

玉堂真人心中無奈,本以為當日之事在吉良城就已經了結,結果打了一個,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還沒完沒了了!

玉堂真人一時未答,一鳴真人又氣勢如虹地高聲問道:“容玉堂,你可敢一戰!”

如此挑釁,又事關宗門聲譽顏面,玉堂真人也無法推辭,微一抬手道:“既如此,一鳴道友,演武堂請。”

兩人各自御器而起,前往演武堂,一眾弟子各自抬頭望去,更有不少築基修士同樣御器升空跟上前,駱青離和秦紫嫣便在其中之列。

金丹後期之間的鬥法,威力巨大,動輒便要造成大範圍破壞,玉蟾宗內就有專門的鬥法場地,名為演武堂,是供門下弟子切磋的地方,場內設有陣法,鬥法之時產生的靈力波動都會被陣法攔截下來。

演武堂內的鬥法場地主要是供應給鍊氣期和築基期的,金丹期的鬥法場只有一個,還是露天的,就建在一座小山峰上,峰外設有大陣,往常難得才會有門中真人來此鬥法。

鬥法場外有許多修士御器懸在半空觀戰,更有築基弟子直接設起了賭局。

“飄渺峰玉堂真人和中原一鳴真人一戰,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楊盼兒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堆上品靈石,全都買了玉堂真人贏,而中原來的那位紅裙女修程縈則也取了許多上品靈石壓了一鳴真人贏。

設賭局的築基修士還沒見過這麼多上品靈石,驚得瞪大了眼。

楊盼兒握緊拳道:“我師父不會輸!”

程縈冷笑一聲:“話可別說得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