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師。”楊桃溪紅了眼眶，不解的問，“你都沒有問過我，就已經給我定罪了嗎？”

“事實勝於雄辯！”全主任看到桌上的兩份試卷，伸手重重的敲了敲上面的名字，沉聲說道，“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楊桃溪紅着臉梗着脖子看着全主任，很不服氣的說道。

“我好好的考試有錯嗎？老師不問楊青溪為什麼考試不寫自己的名字，反而要問我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算什麼意思？”

“你……”全主任被頂撞，頓時臉黑如墨。

“桃溪，好好說話。”徐嘉喜看到全主任的臉色，忍不住低喝着提醒楊桃溪。

“徐老師，我實在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楊桃溪被喝止，委屈而又倔強的看向了徐嘉喜，語氣也軟了下來。

“就因為出現了兩份我的名字的試卷？徐老師，兩份都是我的名字，至少，有一份是我的真實成績吧？哪怕低分的是我，我也及格了，我用得着冒這麼大的風險換一個未知的分數嗎？”

“這……”徐嘉喜一愣，看了桌上的試卷兩眼，望向了全主任，“主任，我覺得桃溪說的也有道理。”

兩份一模一樣的試卷，全是楊桃溪的。

這至少也能說明一件事：兩份試卷至少有一份是楊桃溪自己做的。

有問題的，應該是寫了姐姐名字的楊青溪。

“楊青溪，你怎麼說？”全主任的臉色還是很黑，不過，他沒有再揪着楊桃溪。

“姐，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明明……”楊青溪似乎沒接收到來自老師的關心，只淚盈盈的看着楊桃溪，聲音哽咽，“我知道我沒做好，你怪我，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

楊桃溪也紅着眼睛。

“青溪，你說的沒錯，爸打人很可怕，可是，爸從沒有打過我，娟姨對我那麼好，無論我做了什麼，她都會護着我，她怎麼會讓爸打我？所以，我用得着作弊嗎？我的成績平時沒你高，可通過預選我還是有機會的，我什麼要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

13歲的楊青溪，還沒有修練到家，翻來覆去的只會這一招，還真的讓她有些失望。

“老師，我沒撒謊，我真的沒撒謊。”

楊青溪被問得噎住，轉向全主任就抹着眼淚大哭了起來。

“我不同意的，姐姐纏我好幾次，當時雪昔姐姐也在邊上的，她還幫着勸過姐姐的……我沒辦法，我媽對姐姐比對我還好，不管做什麼事情，媽總是向著姐姐，我……我怕她打我，我媽打人比爸還疼……嗚嗚，我沒撒謊。”

13歲的孩子，哭泣是最好的武器，再配上這委屈的解釋，再一次，將天平上的法碼推向了一邊。

徐嘉喜和全主任的目光再次盯在了楊桃溪的身上。

“姐姐說，我年紀還小，可以復讀一年沒關係的……嗚嗚，老師，我真的沒撒謊。”

楊青溪的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涌了出來，越抹越多。

“我媽要是知道，一定也會幫着姐姐的，她總說姐姐的親媽媽沒了，她是後媽，只能對姐姐更好，別人才不會誤會她……嗚嗚……我沒辦法，姐姐要是不能通過預選，不能高考，我媽會打死我的，她總說我不幫姐姐複習……我明明有幫的……”

“楊桃溪，你又欺負青溪！”

這時，程雪昔憤怒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門口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