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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既然是試手氣的,當然自己來接。買定離手,輸贏無悔!”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附和起來,都在慫恿陸晨自己動手。

這倒是正中陸晨下懷。

陸晨只能探知這塊翡翠毛料之中能夠出好東西,可是具體的形狀大小以及顏色種水什麼的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這個卻難不倒小狐狸。

它本身就處於靈魂狀態,潛入其中觀察了一番之後,將裡面的結構通過靈魂烙印的方式完完整整的呈現在陸晨的腦海之中。

這塊翡翠毛料之中只有一半的肉。

下刀的角度不好,比較平均的一分為二還好。

如果切得偏了,一大一小,必然大大損壞它的價值。

陸晨當然希望利益最大化,能夠儘可能多的製作出需要的玉符。

而且一些邊角料也能利用起來。

齊長根麻利的指點陸晨將原石固定好後,然後給他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解石機的操作方式,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

陸晨重複了一遍,齊長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啟動機器。

“對對對!就是這個角度下刀,先切掉沒用的東西。”

這是小狐狸的聲音。

而陸晨從善如流,在下到之前彷彿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稍作調整之後,完全遵照小狐狸提供的空間結構圖下刀。

看到陸晨下刀的角度,周圍的人雖然不太理解,但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畢竟之前都說好了,這就是人家拿來賭運氣的,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其實大家注意到陸晨的裝扮,在看他付錢的時候豪氣的樣子,都在猜測這是不是哪個富家公子哥突然腦袋發熱,跑來找樂子了。

甚至有幾個附近攤位的攤主都忍不住將攤位交給本打算偷偷溜號過來看熱鬧的夥計,一股腦兒涌了過來。

一會兒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他們肯定不介意像陸晨這樣的大水魚推銷自己的毛料。

這不,看到這些人出現的時候,李德的嘴裡雖然沒說,臉卻色並不好看。

當然,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他也不可能直接趕人,只能防賊一般的看着幾人。

幾個人只是朝着李德拱了拱手,然後就將目光落在了那塊毛料之上。

雖說同行是冤家,可是在這個圈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反倒是要相互幫助,如果都拆台,估計早就沒生意做了。

就像剛才那樣,如果談價格的時候有人跳出來攔一道,要麼這筆買賣就直接黃了,要麼就是利潤受損,低價成交。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德也只能暫時憋着。

轟鳴聲起,石屑飛舞。

可惜解到一半了,還是沒有一點綠出來。

“哎!一半都解完了,一點肉的跡象都沒有,這怕就是塊石頭。”有人嘆息的說道。

這樣的結果即便是李德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老實說,作為毛料之前的主人,每一次看別人解石的時候,李德的心情都是糾結的。

一方面,他希望客人能夠開出高貨。

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這裡的生意肯定要好上許多。

因為很多人都堅信,只要是同一批貨,既然出了好東西,那其他的毛料出貨的機會也大。

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又會下意識的希望不要開出太高檔的東西。

畢竟,再怎麼說這些毛料曾經也是屬於他的,等於是好東西白白的從手上溜走了。

就跟做古董買賣的人走了寶一樣的心情。

尤其是像陸晨這種,幾千塊錢買了一塊全賭毛料,對於做老闆的他來說看似利潤不錯。

可是,一旦開出高貨,那就是成百上千倍的利潤,那叫一個扎心。

比如不久前他從自己的顧客手上花了兩萬二千塊錢買回來的那件冰種飄花陽綠。

當時還好只是開了一個小窗,那人也只是賭着玩的,一千三入手,結果一看賺了兩萬多就放棄了。

而他憑藉著自己的目光和膽氣,最終賺了快兩百萬。

所以相對而言,作為毛料商人,李德這一類人更希望買家當場開窗。

在合適的時候,他們有機會將好東西買回來。

或者轉手高價賣出去,或者自己賭一把,總之獲利的機會都很大。

李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晨的反應,見他的面色平靜的出奇,不由得有些意外。

印象之中,別說像陸晨這種年輕人,就是那些四五十歲,在這個行當混了多年的老手也不可能如此平靜。

“陸老師,要不……再解一刀?”齊長根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晨輕輕地笑了笑,將裡邊有肉的那塊石頭拿了起來,轉過頭來向李德說道:“李老闆,你這有小刀或者起子之類的東西嗎?我想用用。”

李德愣了一下,隨即招呼夥計將自己放在工具箱的解石刀遞了過去。

陸晨在小狐狸的指導下,乾淨利落的在上面划了幾道,然後說道:“再試一試吧!”

李德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陸晨所畫的那些痕迹,似乎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言。

李德從事這個行當已經足足有十多年的時間了,他看過太多不甘心的賭石人。

比如外面那個原本輸紅了眼,好不容易又給了他希望,最後因為貪心輸得一敗塗地的傢伙。

雖然陸晨表面看來平靜的出奇,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年輕人不過是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比較好罷了。

在一陣轟鳴聲中,又是一刀下去,仍然沒有任何錶現。

算起來,原本二十公斤出頭的全賭毛料如今只剩下十二三公斤的樣子,快要去了一半。

終於,在大家的耐心都快要被耗盡的時候,一抹刺眼的綠色出現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抹綠陌生而又熟悉,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出水程度,太驚人了。怕不是高冰吧?你看陽光照在上面的光,至少陽綠。”有人湊過去仔細看了一眼,已經驚呼起來。

“陽綠怎麼打得住?!我看至少正陽。而且現在還看不清。只是這種水,也許比高冰還厲害。”有人立即提出了質疑。

“比高冰厲害,那不是玻璃種嗎?不過高冰和玻璃種本來就不好區分,反正無所謂了。只是這個色澤……嘖嘖!開眼了,這回算是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