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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之後,東郊一處綠化的角落,大闖嘴上叼着煙斜靠在一棵楊樹榦上,如果不是他的煙一閃一閃的,經過的人可能都不會注意到這裡還站着一個人。

一台五菱宏光開到了大闖的跟前,跟着嘩啦一下車門推開,小慶、段小波、楊子等人跳下了車。

“馬小慧呢?”大闖扔掉了手中還剩下半截沒抽的煙,問道。

“還在車上呢。”小慶指了下車上。

此時,駕駛座上的景三兒推門下了車,順手拿出一張衛生紙,擦拭了下管叉上留有的血跡。

大闖探頭看到馬小慧就斜靠在車後排座上,而她的dǐkù卻還在大腿上掛着。

“這是怎麼回事?”大闖的腦袋瓜子突然嗡了一下,問小慶說。

“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等她醒過來的?我也看見她衣衫不整了,可我也不能幫她提上啊……”小慶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畢竟是大闖的前女友,小慶還是不敢造次的。

大闖沒有猶豫,竄上車後,直接將馬小慧的dǐkù提了上去,隨後又稍稍整理了下她的裙擺。

“闖哥……”

這時候,頭上包着葯布的楊子小聲說了句。

“唰!”大闖瞬間看向了楊子,直覺告訴他,楊子可能要對他說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當大闖看向楊子的同時,段小波等人也看向了他,因為段小波他們也知道,在他們進去包房之前,楊子也是一直就待在那的。

“小慧姐是差點讓博文澤糟蹋的。”楊子說道。

“啥玩應?!”大闖聽後,立着眼珠子問他說。

他這樣一瞪着楊子,把楊子嚇了一跳。

雖然現在的馬小慧和大闖基本上已經沒關係了,但是,畢竟曾經這兩個人也是親密的一對情侶,大闖是個念舊的人,對於馬小慧今晚的遭遇,大闖必須要了解情況,因為此時的大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馬小慧真被人糟踏的話,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大闖知道自己剛剛嚇到了楊子。

楊子不是膽小的人,但是他們對於大闖還是存有敬畏的,平時大闖和他們說笑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大哥,而一旦大闖真怒了,這幫人,包括段小波都是挺發怵的。

大闖緩和了下目光,拍着楊子的肩膀說:“沒事,你別怕,說吧。”

楊子點了下頭後,把他看到的事情經過,同大闖描述了一遍。

之後,他就自己蹲在地上,用力捶自己的頭說:“闖哥,都怪我,我真不是人!”

“你起來!起來!”大闖沖楊子喊道。

楊子站起了身,看着大闖說:“都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才讓文澤他們吃定了我的,都是我的錯……”

“楊子,你也有你的苦衷。”此時,段小波輕拍着楊子的肩膀說。

“那個下藥的人是誰?”大闖問道。

“我好像是在哪見過他,我聽他們有人管他叫小飛的……對,就是小飛!”楊子猶豫了一下後,又肯定的說道。

“小飛?!……”大闖瞬間怔住了,他沒有想到,那個給馬小慧下藥的人會是小飛。

“你真的能確定嗎,那人就叫小飛?”大闖再次問了一遍。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就是欣欣髮廊的那個老闆,對,應該就是他!”楊子說道。

這次沒錯了,大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楊子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小飛沒錯了。

“我艹,怎麼是他呢,他還是人嗎?!”小慶這時候在一旁說道。

“闖,你要是想為你前妻報這個仇,我找人一句話,廢了他雙腿!”此時,站在車門跟前的景三兒沖大闖說了句。

“這件事情,你們誰都別管了,現在你們能把她從那救出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現在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咱們做的已經很仁義了。”大闖沖景三兒說道。

“呵,這可不像你性格啊。”景三兒自從和關婷婷在一起後,話明顯漸多,而且對女人的態度更是憐香惜玉了許多。

大闖磨着牙,眼睛直視着前方,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只是不想讓景三兒他們再摻和進這件事上了。

“鈴鈴鈴!”

大闖兜里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大闖掏出手機後,沖眾人比划了個“噓”的手勢,隨後摁下了接聽鍵。

“喂,謙哥?”

“你的兄弟在星光跟文澤他們幹起來了?”鄧謙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我也是剛聽說,怎麼了?”大闖略思考了下,問道。

鄧謙沉了下,隨後說道:“博文澤是誰,你不是不知道,我也才剛對你說過,不要惹他。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謙哥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啥意思?”大闖問道。

“別的都不說,但你的一個兄弟,捅了文澤的人!”

鄧謙說話的語氣雖然不重不輕,但大闖聽來,卻覺得他在給自己施壓。

大闖聽到這,想都沒想的說:“謙哥,這事我再了解了解情況吧。”

“闖,這話還用我挑明嗎?有可能你那個兄弟現在就在你跟前了吧?聽我一句話行嗎……”

“謙哥,你說……”大闖知道,先前說再了解只是託辭,為了兄弟,鄧謙也可以理解,但是在鄧謙已經基本上挑明了楊子就在自己身旁的這時候,再欲蓋彌彰的話,就會引起鄧謙對自己的不信任,那樣只會徒增無益的。

“他們讓你交人。”

“謙哥,你說誰讓我交人?”大闖搓了搓腦門,再次問了句。

大闖說話的同時,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楊子,他看到楊子的目光和他對視到了一處,而此時楊子的目光中帶着乞憐,這讓大闖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話不用我跟你說的再清楚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既然給你打這個電話,那肯定就是沒得zhōuxuán了。如果能搪的話,在我這就幫你搪了,所以,那人你得交啊。”鄧謙直到這時候,說話的語氣還是緩緩的,聽起來不緊不慢,但在大闖聽上去,卻在給自己一步步的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