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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闖聽完小果兒的話後,把煙叼在了嘴上。

小果兒伸出火機給大闖點上後,大闖吸了一口,隨後偏頭一笑說:“謙哥,總是把硬骨頭給我啃啊。”說完,抬眼看向了小果兒。

小果兒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你也別這麼說嘛,這也是對你的信任,交給別人謙哥也不放心啊。”

“皇朝能用的人不少吧?即便是你去廣州,那還有兆豐呢?”大闖問道。

“兆豐?他不行。闖啊,兆豐剛剛被安排到酒吧去,現在那邊也需要人,不好抽身啊。”小果兒說著,拍了拍大闖的肩膀。

大闖冷笑了一聲,問道:“我倒是想知道,謙哥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不是讓我們撤出綠化,跟皇朝一刀兩斷嗎?”

小果兒聽後,一笑,緩緩說道:“闖啊,謙哥那麼說,也是想做給別人看的,你也知道,死的那個文澤,他爸是幹啥的。他死之前,剛剛跟你們打了一架,謙哥如果不立刻表態的話,那對皇朝未來的發展只能是有弊無利的。”

“所以,謙哥就打算犧牲我和我的兄弟咯?那怎麼現在又不讓我走了?”大闖問道。

“你也知道,博文澤的死,就是槍殺三豹子和薛老財老婆的那個小混子東子乾的,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那文澤的死,就跟你們撇清關係了,謙哥自然也就不用急着表態了,就即便是表態,也沒有必要非得讓你們撤出綠化啊,此一時彼一時,你懂的。”小果兒又輕輕拍了兩下大闖。

“謙哥可真是會做人啊。”大闖語氣清冷的說。

“這年頭,當大哥的,不就得帶着小弟去賺錢嗎。當老大的得有腦子,不然的話,誰會跟你啊。”小果兒吐出了他的看法。

“你好像說的挺有道理啊。”大闖眼神輕蔑的看着小果兒,隨後手指着地面說:“謙哥這件事做的,我先不要說對錯,只說鐵路街那邊是誰的地界,謙哥他比我清楚!我大闖是個粗人,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讓我去,那就先講講條件吧!”

小果兒虛着眼看着大闖的雙眼,兩個人對視在一起,過了兩秒後,小果兒突然笑出了聲:“呵呵,就知道你會講條件的,謙哥說了,只要你答應接下拆遷的活兒,到時候房子蓋起來,送你一套兩居室,並且底商可以折成內部價賣給你,聽清楚了,我說的可是賣哦,這條件開的,你還滿意吧?”

大闖聽到這裡後,瞬間怔住了。

到現在,父母和弟弟還住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母親單位分配的老房子里,冬天冷,夏天熱,大闖一直都想要賺錢,出人頭地,就是要讓父母和弟弟過上好生活,但是,無奈房價的飛速高漲,讓他心有餘力不足,看着走高的房價,他也早已望塵莫及了。

無疑,鄧謙開出的這個條件是非常yòuhuò的,按照當地房價,一套兩居室即便是最小平米的,沒有個六七十萬也買不下來,而有了這樣一套兩居室,父母和弟弟也就都有了着落了,這也是大闖一直想要的,並且就更不要提鐵路街一帶,還算是比較靠近市中的地區了,這個條件開出的無疑讓大闖非常的心動。

大闖幾乎都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小果兒,口說無憑,我答應你,但咱們必須得立個字據。”大闖有些激動的看着小果兒說。

大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情緒這樣波動過,有了冬暖夏涼的樓房,父母和弟弟就再也不用住在老中街原來的分配房了,這也讓大闖情緒非常激動,心一時間難以平靜。

“口說無憑,有書面的東西,是肯定的,但並不是我和你簽,而是你和謙哥。”小果兒笑了笑,自己掏出煙,叼在嘴裡,滿意的笑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

晚上七點多,鄒玉傑的遊戲廳里,稀稀落落的有幾個半大小子在玩着拳皇,也只有裡屋的拍分機,坐着的人比較多。

這段日子以來,鄒玉傑都挺愁的,因為就在他家遊戲廳的斜對面,在三個月前開了一間比他家的規模大出了兩倍不止的遊戲廳,並且,不僅裡面的機子都是一水兒的新龍虎機,還送免費送來的客人香煙抽。

鄒玉傑干不過對面那家,干著急,而他也不是沒想過歪道,作為一個江東的老混子,鄒玉傑也不是任誰都能捏的。

但是,一打聽,對面的那家遊戲廳背景深厚,不管是社會上,還是白道,關係都不一般。因此,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混子了,自己的前三十年都沒折騰出太大的動靜,自己的一條腿還給瘸了,這人到中年了,鄒玉傑也不想再折騰了。

吱嘎!

一台紅色普桑,停在了斜對面那家遊戲廳的門口,緊隨其後,又是一台長安之星跟了上來,停在了那台紅色普桑的車尾。

紅色普桑的車門瞬間彈開,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留着圓寸頭,手持着鋼管的青年。而此時,前邊的那台長安之星上,也陸續跳下來六七個同樣手持鋼管的二十來歲小青年。

圓寸頭手持着鋼管,當先邁步上了台階,沖身後的那幫人,大喊道:“進去就給我砸!”

此時,正在對面遊戲廳里給客人上分的一個小青年,趕忙跑進了廳內,對着一張椅子上,正一邊抽煙,一手摳搓着腳趾的鄒玉傑喊道:“傑哥,快去看看啊,對面那家出事了!”

鄒玉傑剛搓完的手,放在鼻尖上聞了一下,隨後百無聊賴的看向了那個小青年,問道:“出啥事了?”

“快去看看吧,有人要砸他們的遊戲廳!”小青年一臉興奮的喊道。

“啥玩應?!”剛剛還沒有精神的鄒玉傑,突然瞪大了眼睛,隨後站起身,拖鞋都來不及穿的就跟着跑到了大門口:“這回倒是新鮮了啊,我看看誰啊這是?”

當鄒玉傑站到自家遊戲廳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最後的倆人,手持着鋼管走進了對面那家遊戲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