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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警察聽到大闖對自己這麼說,沉了一下,他沒否認大闖說的話,他這時如果反駁大闖,那他可以找出許多理由出來。憑着他的經驗和閱歷,用大道理的話壓住大闖,那也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胡警察覺得眼前這個人可以利用,而你一旦把一個人逼苦了,那他就不能夠為自己效力了。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凡事都別繩子勒得太緊,適當放寬一些,你讓人能喘口氣,人家自然念着你的好,這個道理,胡警察也自然是明白的。

眼前,胡警察想要讓大闖辦事,就得給他點甜頭,只給嘴巴子,那絕對不成。如果在不觸動國家和人民根本利益的情況下,在度量上適當伸縮一下,在胡警察的眼裡也未嘗不可以。

所以,此刻胡警察的心裡活動了。正如大闖說的,墓主都絕戶了,誰還能再翻帳不成?雖然盜墓這事幹得是挺缺德的,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放寬處理。事情就看他怎麼辦了。

“那啥,胡隊,還有件事。”大闖見胡警察不說話,便繼續說道。

“怎麼,一個條件不行,又提另一個?”胡警察問道。

“我覺着你能幫我辦到,而且,這兩件事情都可以,胡隊。”大闖直視着胡警察,臉上透露出一絲微笑。

大闖知道,如果胡警察覺得不能答應自己幫傻坤的話,那他就不會保持剛剛的沉默,正是因為胡警察的內心在思考,在做着鬥爭,才會有剛剛默不作聲的表現,而這個表現恰恰就說明這事有希望。

“我跟你說,你可別跟我蹬着鼻子上臉啊!”胡警察指着大闖的胸口,提醒着說道。

“我真的有事,我朋友現在保外就醫,但是他剛剛出了事,被你們的人帶到這來了,要不我哪能過來,你以為我真想你啊?”大闖倆手一攤的說。

大闖知道,傻坤的事情已經不用再提了,胡警察的心裡易經理有數,如果他決定幫自己的話,那傻坤就會沒事,因為這事只要胡警察願意幫他辦,就沒問題,傻坤犯的是盜墓的罪,而且倒的是荒墓,這誰會去告傻坤?所以,大闖斷定,如果傻坤身上只是這一件事的話,那胡警察會賣給自己這個面子,把傻坤放了的。

“胡警察聽到大闖的話後,吸了口氣,問道:“被我的人帶來的?”說到這,他眉頭一皺,就問道:“是剛剛club酒吧門口行兇的?”

“咳,那啥,說的有點嚴重了哈。”大闖挺不自在的一笑,說道。

“啥叫嚴重?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誰也幫不了他,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胡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是,我那個兄弟是保外就醫出來的,胡隊,他這次要是再進去,那就真的完了啊,所以,這件事情我必須得求你!”大闖是真有點着急了。

他說的話一點都不假,這次景三兒不要說是捅了人,即便只是打架鬥毆被抓進來,都懸了,因為他是保外就醫的,當初找小果兒廢了很大勁,如果不是大闖簽來了地皮合同,景三兒恐怕到現在都不會出來的。

這好不容易景三兒剛出來沒多久時間,再因為這事進去的話,那大闖心裡會更內疚的,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段小波,更多的景三兒還是因為自己才出手的,所以,一旦景三兒再進去的話,大闖就更不會原諒自己了。

“被扎的人,聽說是cLuB酒吧的經理?”胡警察沉了下,問道。

“是的,韓軍!”大闖說道。

聽到是韓軍的名字,胡警察深吸了口氣,隨後說:“他是皇朝鄧謙的人!”

“我也是鄧謙的人!”大闖接過話說道。

“那你的意思?”

“我們內部解決!”大闖說的很肯定:“只要胡隊你這裡能放我兄弟一馬,我那裡會搞定的!”

胡警察還要再說話,這時,大闖想了下,又說:“我再加一個條件,如果這次你幫了我兄弟景連明的話,你跟我說的事情,我就是自己陷進去了,我也幫你辦!而且,必須辦成,讓你能破案的那種!”

聽到這話,胡警察兩眼直直地盯着大闖,而他從大闖的眼中看到的是堅定的眼神,從他從事這行多年的經驗來看,大闖並沒有說謊,而一旦自己幫了他這次的話,那自己的案子離破案也就不遠了,因為大闖在這件案子中,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事,如果對方不追究的話,警方可以不立案!但,你有把握那邊不追究嗎?如果韓軍他們一旦追究起來的話,那我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胡警察說的很直白。

“行,我明白!”大闖見胡警察這麼說,立刻兩眼一亮。

“嗯,我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人,你先不能帶走,但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在這裡不會受委屈!”胡警察說道。

“人,我要帶走!”大闖一點沒猶豫的堅持己見。

“你這是在逼我!”胡警察瞪着大闖說道。

“胡隊,有的時候,人是不能退的,因為你一旦退了一步,就很有可能再退第二步,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打算退步!只要是你胡隊的權利範圍之內,我想你能儘可能的幫到我!”大闖一點沒猶豫的說道。

胡警察沉了一下後,說:“我相信你一次,但你也要做讓我值得信你的事,否則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大闖微微一笑:“明白!胡隊,我劉家闖能混到今天,全憑信譽兩個字!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辜負!”

“咱倆算不上朋友。”胡警察說道。

“但以後會的。”大闖說到這裡,湊到了胡警察的跟前,聲音不大的說:“我敢保證!”

胡警察看着眼前的大闖,此時,他的心裡非常的複雜,自己曾經躊躇滿志,想要把自己一腔的熱情全都投入到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上,但是,有時候事情往往事與願違,當初的目標和執念,那些個稜角,這麼多年,也被磨得光滑圓潤了。

可他還是不甘心,也正是眼前的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讓他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許,江東的未來,會因眼前這個青年而改變格局,也許吧!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