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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哥被胖五明着扇臉,也只是支棱着眼看着他。

胖五讓他給氣笑了,“咋了,不服啊?”

“不是,你打算咋的啊?”華哥情緒有點不穩定的問道。

胖五沒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段小波問道:“小波,剛才的事兒,簡單給我概括成三個字兒!”

“艹,你這是考我語文還是數學啊?還仨字兒?”段小波摳着臉說,“那啥,五萬到位,店全砸唄!”

“你這都JB幾個字兒了!”胖五樂着問道。

“哥,不能砸啊!……真不能砸啊!”華哥臉色刷就變了。

“你這店貼了符了?還不能砸?!”胖五瞅着華哥聲色俱厲的說道。

……

皇朝慢搖吧三樓辦公室。

大闖正站在鄧謙的書桌後,手握着一桿狼毫,這兩天他也正在練書法。

此時,正揮毫潑墨在一張宣紙上筆走龍蛇的書寫了幾個大字:上善若水。

坐在他對面的小果兒,翹着二郎腿說:“你兄弟有事,你都不去看看,還在這裝啥文人墨客?”

大闖只是一笑,瞅着自己寫的字,問道:“小果兒,你覺得我這字練得如何?”

“我艹,你能跟我好好說話不?”小果兒摳着鼻子站起身,走到了書桌前,瞅了眼說:“我就可惜了這張宣紙了,你說好好的,弄幾個跟螃蟹爬似的字,這要是謙哥看見了,你說他得說誰?”

“啊……”大闖長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小果兒,“這做人,不是都得有點境界么。”

“你跟我說個啥境界啊,我可告訴你,謙哥就快出院了,我這兩天本來不想搭理你的,這要不是禿子找我,真的我不過來。”小果兒說完,又坐回到了沙發上,點上了一根玉溪,獨自吞雲吐霧着。

“我送你四個字吧。”大闖看着小果兒一笑,說。

“啥字兒?”小果兒嘴上冒了口煙,問道。

“虛懷若谷!”

“……艹!”小果兒沒再看他。

“鈴鈴鈴……!”

此時,大闖的手機突然響起。

大闖從桌上抓起手機,接通後,對面傳來一道聲音:“大闖啊,哪呢?”

大闖一笑,說:“聶總,啥事啊?”

“華子的事兒,收手吧,影響不大好。”聶遠東略沉了一下,挺認真的說道。

“怎麼,你都知道了?”大闖問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知道你兄弟在那讓人扣了,臉你們掙了也就行了,沒必要把人往死路上逼。”聶遠東勸道。

大闖摳了摳耳朵,說:“那我要是告訴你,這事兒一點兒緩都沒有呢?”

“……不至於,你們沒什麼深仇大恨。”

“我不能讓人覺得我劉家闖好說話,我們皇朝誰都能踩一腳,明白嗎聶總?”大闖硬聲說道。

“各留個餘地,他出點兒錢,這事兒就算了吧,你讓你的人回來。這事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聶遠東再次勸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華子是誰?就是金龍灣看場子的老闆?他是不是覺得我可好說話了?今天這事兒,他們遇到的要不是我劉家闖的兄弟,你說,這事他會放人嗎?”大闖問道。

聽到這,聶遠東不再說話了。

“聶總,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社會小道上走一把,不是你整我,就是我整你!退,得分個事兒,讓,得看跟誰!狗幾把籃子不是,還想拿大的,我不去他去誰?”大闖說著話,抽出一根煙,輕鬆的點上了。

“……你現在,好像有點兒狂了。”聶遠東說出了這一句。

“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起來了呢!我要是不讓他今後看見我跟我的兄弟,都他媽矮三截,那今天這動靜就算白整!人不輕狂枉少年!”大闖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這都多大了。”聶遠東有點兒無語了。

“呵,我心態好!”大闖說完,按下了掛斷鍵,將手機又撇到桌上。

“誰,聶遠東嗎?”小果兒瞅着大闖問道。

“是!”大闖嘬了一口煙。

小果兒點了點頭:“這個人,不簡單。怎麼,他給你打電話,給金龍灣的老闆說情?”

“我沒答應。”大闖直接了當的說。

“你折了他的面子,以後再有事找他,他還會幫你忙?”小果兒問道。

“一樣的,跟這事兒沒關係。”大闖說的似乎很輕鬆。

“你怎麼斷定?”小果兒再次問道。

“呵,這點兒事兒都JB判斷不出來,我大闖還混啥混?”大闖瞅着小果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果兒沒有再說話,將手中的煙頭使勁碾死在煙缸里。

與此同時,金龍灣洗浴中心裡,華哥握着手機,看着段小波帶着人,將他的洗浴中心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剛剛他打過的幾個電話,卻還沒有一個人給他回過來。

此時的華哥已經近乎絕望,近乎死心了,他已經明白了,已經不會再有人能挽救他的金海灣了,因為他惹上的是,萬不能惹的人。

半小時後,金龍灣內被人砸得一片狼藉,華哥坐在地上,只能怔怔的看着已經面目全非的大廳,紅着倆眼說不出話。

段小波臨走時,對華哥說了一句話,“明天去皇朝找我!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先給我停業整頓,過一個月後,啥時候讓你再開業,看我心情!”

很快,停在金龍灣洗浴門口的車全都開走了,而很快,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的東郊,甚至全江東市都轟動了。

誰都知道皇朝現在徹底將東郊的這幫社會人碾壓了,沒有哪個勢力再能同皇朝,同劉家闖的人抗衡了。

一時間,皇朝,劉家闖的名字響徹江東,乃至周邊城市,而劉家闖這個名字,從此也是無人不知,同時也成為了那些想要冒頭的小混子們所爭相崇拜的偶像。

很快,在江東的社會上,那些新起來的小混子們,都流行着留着寸頭,穿着一件乾淨的白襯衫,因為這一身,就是劉家闖經常穿的裝束,他們認為這樣就不會落伍,就是時髦新潮!

段小波並沒有引領江東混子的新時尚,但是大闖卻在無形中促成了這一地域“文化”。

只是那些小年輕在穿白襯衫的時候,都故意將紐扣錯了一個位置,並且,這種風潮,在江東市區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日子。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