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風雲人物聚集在一起,周圍同學很激動,有人乾脆拿出手機咔嚓拍下照片。
頂上吊扇不住轉動,掀起試卷一角,沈薇薇拿筆壓着,抬頭看牧初然:
“我不知道你丟了什麼東西?但不是我做的,所以我沒法兒給你。”
牧初然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
她一怔,是了,沈薇薇在牧初然那裡可是進了黑名單的人,沒有人會對屢次害她的人懷有信任。
“不管你信不信,東西不在我這裡,我怎麼給你?”
她有些無奈,可讓冷靜自持的牧初然如此動怒的東西,想必非同一般。
顯然,心裡眼裡都是牧初然的季澤,也想到這一點,立時俊臉陰沉,狠狠瞪着沈薇薇:
“沈薇薇,上回的教訓沒吃夠?還想再吃一次?”
語氣里濃濃的威脅之意。
想到他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她身子一抖,卻強裝鎮定,站起身與他們平視:
“我猜那樣東西在程安手裡,你們與其對我興師問罪,還不如儘快找到程安,這樣至少還能找到東西。”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
“或者,我還允許你們搜我的課桌,看能不能找到你丟的東西。”
“沈薇薇,你不管你在耍什麼花招,立刻把拿的東西還給她,否則,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季澤見她厚顏無恥的模樣,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壓抑着怒火威脅。
這什麼都什麼跟什麼?
她是寫了個缺根筋的男主嗎?平時的智商都被狗吃了,都說了不是她。
她暗地裡戳了系統,“你知道她丟了什麼東西嗎?”
系統沒有溫度的機械音出現在腦袋中,讓沈薇薇安心不少。
“在哪裡?”
小說里沒寫這一段,她有些懵逼。
系統頓了頓:
“我知道是她拿的,她放哪裡了你知道嗎?”
她呼了口氣,猜的沒錯,只是不知道程安用什麼手段拿到,並誣陷到她身上的。
系統提醒道:
聞言,沈薇薇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拉起牧初然,往樹林方向跑。
事出突然,不止牧初然,連季澤都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她已經拉着牧初然跑出教室大門了。
季澤黑着臉,快步跟在她們後面,聽見沈薇薇語氣急切說:“快去樹林,東西在程安那裡,她在找地方丟掉,去晚了,你丟的東西就徹底找不回來了。”
她沒記錯的話,樹林深處有一幢偏僻的小樓,學校另闢蹊徑修成廁所。
程安跑到那裡去,必然是打着將東西丟進廁所里的主意,而且那裡偏僻鮮少有人。
她做的事沒人能看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賴在她頭上。
這女人太陰險了!
“我暫且信你一次。”
牧初然不再掙扎手臂,聲音清冷,仿若碎珠子掉落玉盤,泠泠作響。
兩人牽着手一路疾馳,風刮在耳邊呼呼響。
高大樹木交錯生長,遮天蓋地抖着樹葉子,越往裡光線越暗。
撞見熟悉的身影,她大喝一聲:“程安,你站住。”
身影一抖,卻徑直往前跑,眼看着就要被她跑了,沈薇薇氣惱不已,這黑鍋是鐵定她背了嗎?
正想着,一陣風從身旁刮過,只見一道高大身影疾步上前。
季澤迅速追上程安,大手擒住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奪走她手裡的東西,便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似的,甩開她的手腕。
頭也不回地朝牧初然走過來,語氣關懷:“是這個嗎?”
牧初然甩開她的手,伸手接過:“沒錯。”
臉上是失而復得的欣喜,轉瞬,目光寒氣逼人,似銳利的箭刺向程安。
“薇薇,你怎麼也過來了?你不是說要拖住牧初然的嗎?”
程安撫上灼熱的手腕,咬着唇挪步過來,疑惑地看着沈薇薇,語氣自然,彷彿在問薇,今天天氣是不是很好一樣。
都被抓個正着了,還不忘拖她下水?
卡法西爾:哈哈哈哈......一根辣條拿來,我說主播會上當吧!
天台上,黑髮少年看屏幕里沈薇薇吃癟的樣子,笑的張揚,少年的臉精緻的近乎完美,修長手指敲着空中虛擬鍵盤。
他坐地上倚靠着牆,俊眼微眯舒服吹風。
地上手機震動不停,他斜着眼睛掃了一眼,不耐煩地接通:“怎麼了?”
“裴哥,你在哪兒浪呢?找半天沒找着你!”
“找我幹嘛?我是你爹?”他嘖了聲,語氣懶洋洋,毫不客氣。
想來他囂張慣了,那頭的人也沒在意,笑嘻嘻道:“這不是有好東西和你分享嗎?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下次再說。”
他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目光重新落到離地近一米的光幕上。
瞥了眼冷臉的少年,有幾分熟悉,但顯然達不到讓他記住的地步,便拋在腦後,興緻勃勃地接着往下看,時不時敲出一行字飄在屏幕上。
聽出程安話中深意,季澤眯着眼睛,目光危險地看着沈薇薇,隱隱懷疑這是不是她們串通好,一起上演的戲碼。
這惡毒女人賊心不死,看來只讓沈氏破產,不足以將她打落深淵,所以沒幾天她就能爬起來作亂!
只消這一眼,沈薇薇就明了他的想法,原因無他,季澤面對惡毒女配沈薇薇的內心世界,是她一個個字敲出來的。
對於智商欠奉的男主,她眼不見為凈,斜了眼柳眉微蹙,狀似疑惑不解的程安。
“程安,戲演完了嗎?怎麼著?還非得把你處心積慮做的事賴我身上?你之前慫恿我對付牧初然,一樁樁的事兒我還沒和任何人說呢,是要我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嗎?”
“我想想看......你暗戀季澤多久了?嗯......數到現在有五年了吧......這麼久了還不準備和他表露心意嗎?”
她掰着指頭一根根數着,每吐出一句,程安臉色便白一分。
愚蠢跋扈的沈薇薇,她拿捏的遊刃有餘,而眼前這個輕飄飄說著嘲諷話語的沈薇薇,她卻感到陌生。
她默默喜歡季澤五年不錯,心底也企盼着季澤能多看她一眼,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揭露她的心意。
一時間思緒千迴百轉。
季澤聽了這話,眼神動了下,狐疑看過去,見程安惴惴不安的模樣,心裡信了幾分。
而程安不是蠢人,否則也不會一直將沈薇薇耍的團團轉。
她一看季澤神色變化,便收攏心神,顫抖着聲音:
“薇薇,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是你把牧初然的東西偷偷給我,讓我幫你藏起來,叫她永遠找不到......你還威脅我,說我不幫你這個忙,以後再也不拿我當朋友,可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拿了她的准考證,是想毀了她,可是不能這麼做啊。”
她咬着紅唇,眼睛染上悲傷:
“薇薇,你還不明白嗎?季澤同學不會喜歡你的,他喜歡的是牧初然,你做再多的事情,只會把他越推越遠。你就算真的毀了牧初然,他也不可能喜歡你的,你放棄吧,哪怕你做再多錯事,我也會一直把你當朋友。”
程安睫毛上沾着淚珠,身體纖細,薄薄衣裳被風吹得貼在身上,愈發顯得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