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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戲精似的表演,她有些想笑,沒想到程安還有小白花的潛質。

“程安,你怕是失憶了,你忘了剛剛若不是我及時帶着他們過來,估計這會兒東西已經在糞坑了吧!”

她目光隱隱帶着控訴,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清純無辜:

“薇薇,你的確是讓我這麼去做,我雖一直拿你當朋友,可哪些的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我心裡有數。不能因為是朋友,就無底線的縱容你。原本我就打算將東西替你還給她,否則也不會等到你們趕過來。”

遮天蔽日的樹林里,牧初然抱着手臂坐壁旁觀,心中泛起冷笑。

平日形影不離的兩人,如今竟然狗咬狗了?

誠然,她厭惡沈薇薇到極點,但對牆頭草似的程安也無好感。

沈薇薇挑眉笑了:“呵呵,你彷彿在逗我?你要真想還給她,怎麼我一喊你,你就跑了生怕我們追上你?”

程安張了張嘴,滿眼受傷:

“薇薇,我不知道他們也來了,以為只有你一個人,也是一時心急怕你又做錯事。”

不得不贊一句程安聰明,不止一次強調她之前做的事,就怕季澤和牧初然忘了她的前科。

她嘆了口氣,寫文時圖一時爽快,如今卻自食惡果。

既然東西完璧歸趙,懶得應付假惺惺的程安,興味索然地走了,“隨你怎麼說,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季澤一手插兜,身姿挺拔,眯着眼看她消失在樹林里,十分淡漠地收回視線。

牧初然打量着程安,她眼底得意之色褪去,局促不安地站着,嘴唇緊珉不敢直視牧初然的眼睛。

“真有意思。”牧初然眼底似笑非笑的譏諷,輕蔑地扯了扯嘴角,“這出鬧劇真有意思,不過記好了,以後別再惹到我頭上。”

蹙着眉,瞥了眼挺拔俊逸的季澤,聲音冰冷,“你惹出來的爛桃花,自己處理。”

自從這個男人纏在她身邊,平靜如水的生活便被攪得一團糟,早就令她不勝其煩。

遠處香樟被初夏的風吹得東搖西晃,沈薇薇及腰墨發四散飛舞,她壓着校服裙擺,踱步在悠長的林蔭道。

鏡頭隨着她的走動轉換,直播間里眾人看呆了,沸騰的彈幕安靜下來,連噴子卡法西爾也罕見沉默了。

她心思沒在直播上,暗自問系統:“撞到我的女生也是程安設計的?”

目光落在枝葉間跳躍的陽光上,暗自蹙眉,要是這樣豈不是顯得她太蠢了?這樣淺顯的騙局她都能中招!

系統毫不留情:

沈薇薇捏着樹葉子的手一僵,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善良。

誰能料到程安竟做了兩手準備,而她也蠢到沒看教室門牌號。

不過她倒沒想着要收拾程安,她敢害牧初然,就等着承受季澤的怒火吧!

轉眼,高考最後一門考試結束。

她走出考場,環視一周涌動熙攘的人群。

說好接她回家的沈父沈母沒有出現,直覺他們不會輕易食言,想來是出了什麼事。

回到家時,沈母坐在沙發上抹淚,頭髮披散着,很是柔弱,沈父一旁攬着她面帶愧色,柔聲安慰她。

“薇薇,你考完了?都怪我耽誤了,沒去接你,考得怎麼樣?”

沈母推開沈父站起身,牽了牽衣裙,被女兒看到她哭,顯得有些局促。

“還不錯。”她語氣輕鬆,有着上輩子打下的基礎,高考前又日夜磨槍,她準備的很充分,想和之前一樣的成績是痴心妄想,但文化分過帝都電影學院不成問題。

說完這話,她又問:“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兩夫妻有些猶豫,氣氛凝滯,沈父嘆口氣:“薇薇,上次賣了你的東西的錢,我給以前員工發工資了。”

緩了緩,他接着道:“之前公司資金鏈斷裂導致破產,財產清算時,只夠償還拖欠銀行和廠商,部分員工的工資沒錢結算,他們都是跟着公司打拚奮鬥多年的老人,工資不發給他們,我良心不安。”

一朝回到解放前,沈薇薇心情百感交集,但沈父的做法無可厚非,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是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其他董事,想來沈父是一力擔起這個責任了。

沈母抬起頭,眼裡露出不贊同,但還是為著沈父說話:“薇薇,你別怨你爸,他一生磊落,不想臨老了背負罵名。”

她點了頭,表示理解,由衷佩服起沈父,“爸,還欠多少?”

沈氏集團近千人,那筆錢不過杯水車薪。

“......三百多萬。”對着她的眼睛沈父不自覺吐了句實話,話出口就後悔了,和女兒說這些做什麼,不是叫她窮擔心嗎?

“爸媽,這次高考我的文化分應該能過帝都電影學院,下個月我會參加藝考面試,趁暑期時間長,我會找找事做想辦法賺錢,你們不用擔心我。拖欠員工的三百多萬,您這樣一點點還恐怕不行,不如留下本錢東山再起,到時候連上利息一併還給他們,想必他們也能理解您。”

沈父震驚她能說出這番話,又對她想進帝都電影學院擔憂。

那個圈子魚龍混雜,沒了家裡的人脈,恐怕她將來吃虧。

女兒漂亮心氣兒高他知道,可他一向縱容慣了,並不好嚴厲管着她。

林清聽說她暑期想找事做,對這個勤奮刻苦又有天賦,性格活潑逗趣的學生,日日相處下來,多了些真誠的喜愛。

屢屢拿不出培訓費也沒為難她,如今聽她這麼說,大抵家境着實艱難,便誠心實意想給她介紹一份工作。

烈日下,身後臨湖大道上車水馬龍。

眼前是一幢高聳矗立的建築物。

沈薇薇拿手遮住微眯的眼睛,走入典雅的劇院大廳,劇院的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卻沒人搭理她。

林清給她介紹的是劇院打雜的工作,主要負責收拾場地,包括舞台道具和觀眾席,而她閑暇時可以近距離觀摩話劇演員的表演。

以前她在片場,目睹了當紅演員慘不忍睹的車禍表演,對於演員這行並無多少敬畏之心,但話劇演員不同,他們日夜在舞台上千錘百鍊,並不是通過後期剪輯的電影電視可比擬的。

她撥打一串數字,很快,大廳側門處走來一位工作人員。

人來人往中一眼看到站在原地不動的她,挑剔的目光審視着她,“你清楚你來做什麼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