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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凌亂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這馬屁拍的也太赤裸裸了點吧?

法力無邊、神功蓋世也就算了,關鍵是你特么連萬壽無疆、永垂不朽都來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邏輯範圍之外了啊

還聽你指揮,一二三?

咱們聯盟的漢子都是直腸子,雖然相樹大人確實威猛無敵,但這麼不要臉的話,怎麼喊得出口?

不過抬頭看看,好像相樹大人挺開心、很期待的樣子,咱們如果不跟上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大傢伙都很惆悵啊看來只能陪你不要臉一把了

開學典禮的盛況重演,幾遍之後,大朱吾皇那稍顯稚嫩的聲音被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所覆蓋,隨之而來的,是那滾滾的怨氣值和摻雜其中的崇拜值

他樂的眉開眼笑,這境界上去了,給的雙值就是多哇!

兩千多人的貢獻,抵得上開學典禮數萬人了!

“哇塞,相樹大人你真是豪爽,直接一萬崇拜值!你這麼大領導還崇拜我,多不好意思啊!”

看在那一萬崇拜值的份上,大朱吾皇更是動力十足,掏空了心思來回翻花樣,到最後,就連相樹都有了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打個噴嚏,對面這黑壓壓的一片昆族就煙消雲散了

“什麼時候聯盟的傢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斷崖對岸,山王一臉黑線。

“不過那些話聽着好像不錯,就是主角不對,回頭是不是讓自己手下也學上幾句?”

山王起身,表面上弔兒郎當啃着牛腿的相樹其實一直用餘光注意着,見狀立馬警覺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卻見山王施施然的走下了金甲比特,來到了懸崖邊,隨後單手一揮,一層灰濛濛的霧氣便蔓延開來,朝着前方湧來,霧氣所到之處,一道縱橫千米的寬大石橋蜿蜒生成,無數昆族齊齊向前一步。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地下空間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而後,那無窮無盡的蟲潮匯成了一條黑色的怒潮,隨着那石橋的延伸向前湧來。

“全體戒備!”

相樹的聲音依舊沉穩堅定,但唯有最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這位大人其實也有點慌張了。

否則的話,以他的脾氣又怎會說出戒備之類的話來?早就一句——老子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兄弟們跟老子上!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遇到對手都會有些特殊的感應,山王給相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雖然前面那些話聽着挺爽,但他可不認為自己真的就萬壽無疆、永垂不朽了,遇到山王這樣的敵人,多半還是要跪

太強了!

當年海城之役時,相樹還沒出生,而那一戰的資料雖然在新曆千年記中記載的很清晰,但誰都知道,最關鍵的東西肯定不在其中。

你所能看見的只是想讓你看見的,任何一個政權都是如此。

直到他踏破了那道門檻,聯盟許多隱秘的資料對他全部開放,這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位半聖師、三十一位宗師、十萬巡守,平民不計其數,那就是海城一役中,聯盟的損失!

之所以是兩位半,那是因為有一位聖師未曾隕落,但是,也因傷勢過重、透支太多,境界再也無法恢復,最終到了聯盟學院擔任了院長。

那位便是虎王,百年前的聯盟大長老、聯盟第一高手,當年最有希望踏上登仙境的天才。

而如今自己所面對的,便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昆族有史以來出現的最強高手,山王,他又怎能不慌?

但,慌和怕卻是兩回事。

慌的是,自己身後還有千許兄弟,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自己估計無能庇護。

更慌的是,自己身後便是天京,事關千萬民眾的生死,茲事體大。

但他不怕。

如若怕,幾十年前他正前途無量,又怎會應聯盟所召,加入那九死一生的隊伍?

誰又知道,他如今的成就究竟熬過了怎樣的苦難?總部那片陵園中,累累石碑下皆是戰友的忠骨!

本是鐵血丹心之輩,又何懼生死!怕個逑?

面對着滾滾蟲潮,相樹深吸了口氣,而後一聲嘹亮之極的咆哮響徹了天地。

一道肉眼可見的聲波宛如颶風般橫掃了過去,洶湧而來的霧氣為之一滯,霧氣之後,那突兀而現的巨大石橋上,一道道風刃帶起了一蓬蓬烏黑的血液,只是一招,便有數百昆族被直接撕裂。

但是,昆族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這點傷亡,根本算不得啥。

很快那霧氣便再次向前蔓延而來,前方的殘肢斷臂也被蟲潮覆蓋。

一聲聲沉悶的腳步聲響起,相樹瞳孔一縮。

遠處,除了山王之外,那一頭頭龐大的巨甲怪獸也向前而來,每一頭怪獸上,都站着一位至少都是宗師境的高手,有幾位,甚至也已踏破了那一道門檻,散發著超然的氣勢。

這一片深淵長達千餘米,霧氣的速度不快不慢,最多還有十幾分鐘便要抵達。

“就算山王不出手,光是這些個小蟲子也夠麻煩了如今,也只能用點別的手段了希望長老會那些老傢伙們給力點,我估計是拖不了多久了”

相樹長吁了口氣,朝着身後一揮手:“赤翎,只能靠你們了!”

內衛之中,三個身材瘦小、臉上滿是花斑的戰士列隊而出,朝着他深深一躬:“大人,交給我們吧!”

相樹朝他們深深的看了一眼,輕嘆了口氣:“只要我不死,你們的婆娘和孩子,我都會照顧的!我要死了,還有內衛,還有聯盟!”

三人哂然一笑,最先一個指着前方的深淵,搖頭道:“大人,前面那麼多兄弟呢,您照顧得過來嘛?”

長笑聲中,他率先掠起,‘呲’的一聲,身後多出了一對短短的肉翅,朝前滑翔而去。

相樹不再多言,雙目緊隨其動。

到了霧氣前幾十米處,那位戰士忽然‘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了一團五彩斑斕的液體。

相樹這才吐氣發聲,颶風再起,帶着那團液體衝破了霧氣,灑向蟲潮之中

頓時,一片慘嘶響起,方圓數百米之內,所有的昆族全部就地翻滾了起來,頃刻之間便化作了一灘灘膿水。

後方的昆族還在向前涌動,但只要沾上一絲,同樣也步其後塵,一時間,蟲潮前進的步伐頓時大亂。

赤族捨身之毒,猛烈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