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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李墨那邊不說。曹雲這邊也是事情多多。盟黑算一件事,烈焰法庭算一件事,還有一件事就是陸一航了。

陸一航沒有明確說明自己的選擇,而是將自己做的庭審準備材料交給曹雲審核。看庭審材料就知道,陸一航接受了暗示趙某的建議。

陸一航道:“原則上來說我不希望本案上庭,就算上庭我希望就過招一個回合。我的想法是和王女士的律師商談,就勒索自訴一事達成共識。”

曹雲問:“底線是什麼?”

陸一航道:“構想了幾種底線,第一種是超過一萬二,如果超過一萬二,我方就涉嫌勒索。我這幾天糾結在提出拿回一萬二的賠償,還是拿回七千元的賠償的立場。”

曹雲將材料放到一邊:“對,這是問題的核心。”按照曹雲考量,一旦陸一航提出自訴勒索,王女士不會冒險去打這個官司,願意和解的意願會比較強。拿一萬二和拿七千,完全由陸一航說的算。

如果陸一航遵紀守法,陽光律師,他應該拿七千。因為警方開的鑒損報告書是五千,王女士也確實遭受了財產損失,五千元剛好處理趙先生留下的劃痕。這樣一來,公平合理,合情合法。

如果要做一名專業的律師,選擇的金額必然是一萬二。陸一航說了,超過一萬二不能拿,因為會讓己方有勒索之嫌,這會給僱主和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一萬二是僱主最大利益化的金額。

維護委託人利益,是律師的職業道德。就算是很普通的小律師,他們欠缺的也許是能力,也許是動力。但是沒有律師會否認這一條,否則就不需要律師這個職業。

“等等,我先問個問題。”曹雲在陸一航回答前,道:“你拋開了正義和非正義的觀念了嗎?”

本案中,顯然王女士胡亂停車的行為是非正義的,趙某劃車是正義的行為,幫很多人出了口惡氣,就需要有這樣的人來懲罰壞人。但趙某行為違反了法律,王女士行為沒有違反法律。

陸一航一笑:“正義與否我已經不關心了,既然我是趙某的律師,我自然要全力維護趙某的利益。我的最終選擇是一萬二。如果我是王女士的律師,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會儘可能的維護王女士的利益,即使王女士有錯在先。”

曹雲伸手:“歡迎你成為一名律師。”

陸一航和曹雲握手:“不過……曹律師,雲律師和我說了徐娜父親的案子。為什麼你在法官沒有宣判之前,就不願意為徐父辯護呢?”

曹雲道:“如果是對杏子解釋,我需要說很多廢話。向你解釋就簡單了,一個詞:逃避。徐父是好人,壞人我不知道,按照律師精神,我如果接了案子就要全力為他辯護。但是我懷疑他是兇手。我為他辯護,贏了,等於我幫助了一名兇手。我不為他辯護,他輸了,冤死。請問,哪個情況我有責任?”

陸一航明白點點頭,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曹雲並不想逼迫自己去抉擇。

曹雲道:“但是徐父可能不是兇手。”

“為什麼?”

“因為烈焰法庭想管這個案子。”曹雲道:“徐父終審被定死罪,烈焰法庭能翻過來,代表着司法存在着缺陷,烈焰法庭可以彌補這一缺陷。”

陸一航好奇問:“曹律師,現在再讓你選擇呢?”

曹雲很堅定回答:“拒接,因為主觀上我還是認為他是兇手,這代表着我作為他的律師無法儘力的進行無罪辯護,我在這種心態下接案,是對徐父的不負責任。”

陸一航:“話說起來,徐父案不算典型。曹律師,是不是有人在監視你,通過監視你得知徐父案呢?”

曹雲沉思:“這倒是有可能。假設你的想法成立,烈焰法庭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材料證明徐父不是兇手呢?”

陸一航道:“曹律師,烈焰法庭不需要證明徐父不是兇手。只要打掉檢方的證據,疑罪從無,徐父就不是兇手了。”

曹雲慢慢點頭:“有意思……好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陸一航道:“怎麼能讓曹律師你這麼跑一趟,我已經定好了位置,中午我請吃飯。算是對曹律師你提攜之恩的回禮。”

“呵呵,何必這麼客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雖然事多,但是所有的事都不用準備和忙碌,需要用的只是頭腦。

看窗外,一場暴風雨即將登陸東唐。

……

晚餐時間!

曹雲和包廂外的服務員說了一句,進入包廂,關上門。

包廂內坐着一位黑人,油光滑亮不說,體重最少二百五,三層下巴,穿格子襯衫,雙手拿了千層餅在口邊,看着曹雲。

曹雲不吭聲,走過去,將自己帶來的一部筆記本電腦放在黑人面前。

黑人舔手指,然後開機,右手拿千層餅吃着,左手敲着鍵盤。他沒有等系統啟動,進入了DOS程序。操作一會後,再重新啟動計算機,等系統界面出來後,將屏幕一轉面對曹雲。

曹雲蓋上筆記本:“漢森?”坐在黑人身邊,給黑人倒上紅酒。

黑人點下頭:“兄弟,是不是應該先來個擁抱?”兄弟也許是他會的唯一漢語。

曹雲嘆氣:“我們首先要整理下我們的關係。”

超黑的身份基本沒跑,可以看出這傢伙真的是雛鳥中的宅鳥。自己身邊一堆的壞蛋和警察,他竟然還敢和自己見面。無論是誰,都會調查他的身份。

漢森問:“為什麼要整理我們的關係?”

曹雲道:“我相信你有技術,同時我相信你只有技術。你的身份肯定會有人調查,現在需要整合一份能糊弄過警察、鬣狗、大聯盟、十人營的關係。另外,既然你死纏不放,考慮到你的閱歷和能力,你必須全部聽我的。”

“NONONO。”漢森道:“我是king,我允許你輔佐我。”

曹雲道:“這千層餅我下了一些毒藥,你信嗎?”

“兄弟,不要開玩笑。”

曹雲道:“你沒發現我戴着手套嗎?筆記本只有你的指紋,筆記本內有一份遺書。你是我今天約見的委託人,你約見我是為了留遺言。”

“喂,夥計,你開玩笑吧?”漢森開始緊張,手悄悄拿起手機,一看,手機沒有信號。看向曹雲攜帶的黑色背包,很顯然曹雲攜帶信號干擾器。

曹雲問:“油king還是蜜king?”

漢森:“這遊戲不是這麼玩……”漢森捂肚子,突然一陣絞痛,手指曹云:“兄弟,你、你真的下毒?”

曹雲拿起手機:“120嗎?這裡是XX酒樓XX包廂,有人自殺,麻煩你派一輛救護車……我叫曹雲,是一名律師。”

漢森腹部疼痛,想站起來卻不能,再看曹雲冷漠的眼神,道:“你是王,兄弟,你是王,盟軍,榮譽,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