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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宮,聯邦權利的中心。

除了外面據說是目前最高級的防禦系統之外,沒有人知道懷宮的內部有多少高手在暗中保護,甚至絕大部分幾乎已經手握了聯邦大量權利的一些人,都不知道在懷宮內部,具體有什麼。

章余已經在這裡守了整整五百年了,早在二十年前,他的年紀就已經突破了聯邦現有記錄里,壽命最長的人,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已。

“你說的是真的?”

林上元看向視頻對面的章余,兩個已經到了垂暮之年的老者隔着網絡遙遙相望,眼中皆是一片複雜。

“是吧?”章余不確定的苦笑,“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老了,看花了眼。”

章余說是這樣說,林上元卻清楚的知道。

這世上只要是章余看到的,那應該就是真的。

林上元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通暢,拿開自己身上的簡易醫療設備,瞞珊着爬進為他隨時工作的高級治療倉。

靠着治療倉的內壁,林上元呼吸了幾秒,才感覺自己舒服了些,然後問道:“你告訴他們了嗎?”

“沒,就和你說了。”章余有些猶豫的問,“你說,我該告訴他們嗎?”

林上元沒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怕他回答着回答着會罵出來。

他的醫師告訴他,他最好不要有任何強烈的情緒波動,尤其是憤怒。

他的時間不多了。

得不到林上元的答案,章余嘆氣自答,“肯定還是要告訴他們的,畢竟這樣的事情,而且...這也是我的工作。”

林上元趟在醫療倉了,看着面前屏幕上關於他身體的各項數據,然後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和狀態,直到上面的數據顯示為較良好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待會讓我先看看吧。”

林上元是有直接進入懷宮所有地方的權限的,哪怕他早已交出上元學院,不管聯邦多年。

作為上個年代殘留下來的不多的元老人物,又經歷了聯邦這些年的風起雲湧,還能安穩的活在帝都的,都不是簡單的人。

章余沒有的權限,林上元有。

他打開那個透明的防盜門,將裡面那枚魂牌捧在手心。

已經五百年了呀。

眼睛在那一瞬間有一些濕潤,林上元甚至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

是恐懼、期待,還時僅僅只是懷念?

從發現他們手裡的魂牌只是灰掉,而不是徹底碎裂的時候,他們驚心膽顫活了很久,只不過後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慢慢也就忘了這回事。

可是,在兩個小時前,一直守護着這裡的章余說,

他看到這個魂牌亮了一下。

終究還是來了呀,他害怕着,又期待着,整整五百年了,只可惜,他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樣或許也好。

“準備一下,待會告訴他們,然後開一個...”

林上元顫巍巍的捧着魂牌,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了下來。

他像是瞬間被什麼東西擊中,整個人佇立在原地,整整怔忡了三秒才用顫抖到能聽到牙碰撞的聲音道:“老章,你真的覺得這個魂牌從一開始就是灰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剛剛感覺它應該不是這樣的!”

在空間規則的世界裡,無數的畫面不停的在邱瀾的腦海里閃過。

這並不是找人的好辦法,甚至比人肉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搜尋還不如,無論怎樣的高手,都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去找一個沒有任何定位的人。

斐林憶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帶定位的,只不過大部分邱瀾自己沒有開啟,小部分被斐林憶直接屏蔽了。

讓邱家的人現在動身去找,比她這樣要有用個無數倍。

邱瀾的理智這樣告訴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指引着她,告訴她,這樣做可以的。

於是邱瀾就去嘗試了,在幾乎無止境的空間碎片里,有一片,突然亮了起來。

邱瀾抓住了它,直接穿了過去。

一個速度極快的黑影護住了斐林憶,然後轉手打向相鈞亭。

黑影的速度太快,相鈞亭甚至看不清他具體的真面目,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如果對方正面打在打在他身上,他可能會死。

相鈞亭在那一瞬間,連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並沒有真的看到這人出手後的結果,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他這一生,從未有過任何一個人給他這種感覺。

相鈞亭一瞬間想了很多,動作卻不慢。幾乎用盡了所有能力,抱着拚死一搏的態度去避開對方的攻擊。

然後那一瞬間,他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錯覺。

他竟然輕鬆躲開了?

怔忡間,對方的第二擊也到了。

相鈞亭繼續用盡全身力氣躲開,不過沒有像剛才打算的那樣,打算避開這人的攻擊,直接從準備好的通道離開。

然而他第二次躲的時候,終於看出了點端倪。

這個黑影完全看不清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原本就不是一個人。

或者說,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只是一個投影罷了。

精神力投影這個技能相鈞亭是有聽過的,難度等級非常高的一個技能,所以他只聽說過這個技能,還沒有聽說過有誰會。

沒想到今天就看見了。

按理說面前這個投影的本體應該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大佬,可讓相鈞亭彆扭的是,這位大佬的投影彷彿完全沒有靈魂,只會最簡單的橫衝直撞。

不,比橫衝直撞還不如。

這個投影好像還有猶豫、害怕這些條件反射。

相鈞亭在思考這個的時候,在一旁的斐林憶動了。

相鈞亭從沒有忽視過斐林憶,他很清楚斐林憶無害的外表下面,有多少世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手段,從一開始,他就在小心的防禦着。

可是等斐林憶真的動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

或者說,是斐林憶所有的動作和他都不在一個時間度上。

相鈞亭這才真的有了不祥的預感,他不在把所有精力放在這個看似十分厲害,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用的投影,轉而打算正面攻擊斐林憶。

他的動作被那個投影限制,而能用來攻擊的精神力,像是打在里流動的水裡。

他不得不跟着水流的流向走動,出來的時候,精神力已經沒有了。

幾番嘗試之後,他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原來準備好的逃跑路線失效了。

之前不詳的預感到了**,他甚至還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他帶來這樣的預感,一整空間波動傳來,邱瀾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他們中間。

邱瀾的出現像是一面鏡子被擊碎一角,瞬間,整個鏡面都徹底分崩離析。

投影消失,封鎖住相鈞亭逃跑路線的東西也沒了。

相鈞亭撿了個空直接跑了,只剩下邱瀾與斐林憶在互相對視。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