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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歸當然不會管李若白內心那複雜且不可名狀的情緒,直接在樓內搜索清剿殘敵。r?anw?e?nw?ww.ranwen`com

整座實驗大樓內的改造體除了重傷的之外,都已經撤得乾乾淨淨。安妮斯頓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反覆。

片刻之後,李若白終於出現,他端着槍走在最前,後面跟着十幾名藍旗軍戰士,所有人都是滿臉緊張,畢竟和改造體的戰鬥太過慘烈,倖存者都心有餘悸。而李若白則是昂首闊步,氣宇軒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和身後膽小如鼠的戰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身後一名藍旗軍戰士實在承受不住壓力,說:“大人,這裡是敵人總部,我們還是慢一點吧?”

李若白哼了一聲,冷道:“怕死上什麼戰場?就算有敵人,也是我擋在最前面。”

此話一出,身後的藍旗軍戰士立刻有些羞愧,但看看李若白的態度,頓時也是士氣大漲。

其實戰甲的綜合偵測系統早已判定周圍沒有敵人,而就算有,那些單兵武器也無法擊破斗宿戰甲的防禦。所以李若白成竹在胸。

還沒登上頂樓,楚君歸就出現在樓梯口,做了個一切安全的手勢。

“沒有切斷自毀裝置的辦法嗎?”李若白立刻問。

“這個裝置與核電站的運轉裝置鎖死在一起,而且是硬件獨立安全系統,我是沒辦法,只能靠你了。”

“這個沒問題,交給我!”李若白一副技術達人的模樣。

“等等,現在先不急,先打掃戰場,看看有沒有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我們確定要使用這處基地,那麼等人員疏散後,再嘗試解決自毀裝置。”

李若白頓時不高興了,“你這是對我的技術沒有信心!”

“你不是飛行員嗎?哪來的技術?”

“飛行員當然需要技術,哪有不會修飛船的飛行員?”

“你當你是母星時代的坦克兵嗎?還會修飛船?不要說你開的那艘,我們先把離開這裡的飛船造出來再說吧。”

楚君歸顯然不信。

李若白大怒,“好!我就造給你看看!反正我芯片里存着全套的圖紙......”

他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趕緊住口。

兩人很快就檢查完所有的實驗室,並且布置藍旗軍戰士清掃戰場,搶救傷員。中央實驗室基本完好無損,唯一的遺憾就是培育線體病毒的設備被安妮斯頓帶走了。但是只要有了線體病毒的基因圖譜,設備有或沒有也就不重要了。以盛唐的標準看,這些設備都非常原始。

這座基地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完整的能源供應和生產設施,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變成一座飛船生產基地,而不需要再新建工廠。地下的核電站雖然老舊,功率也不夠大,不過勝在可靠。

等到一圈轉完,李若白已經有了初步的改造構想。

在外面,林兮靠坐在卡車的車廂里,脫下腿甲,就看到大腿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個傷口是一頭精英改造體戰士留下的,當時它突然從側後方撲出,沒有用武器,而是抱住林兮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普通改造體的武器無論是子彈還是刀劍,都奈何不了林兮的斗宿戰甲,但是這頭精英改造體的牙齒鋒利無匹,居然刺透了戰甲。

林兮當時立刻下手擊斃了這隻精英改造體,但卻也因此身陷重圍。她拚命開火,卻架不住蜂擁而至的改造體戰士。要不是在攻勢最猛烈的時候改造體突然撤退,她的處境就要危險了。

四號仔細察看了一下改造體留下的作品,說:“裡面有牙齒殘留,必須得清理掉。我們手上已經沒有任何醫療包了,你得忍着點痛。”

“儘管去做,不用擔心我。”林兮說。

四號點了點頭,拔出匕首,在火上燒了一會,然後將個人終端打開,掃描了林兮腿上傷口內外情況,鎖定了牙齒殘片的位置。她取出酒精,直接倒在林兮的傷口上,林兮一動未動,也沒有哼一聲,僅僅是身體稍顯緊繃,然後就放鬆下來。

四號將匕首刺入傷口,輕輕一挑,就挑出一根斷牙。

林兮臉色微顯蒼白,說:“手法不錯。”

四號頭也不抬地說:“以前在戰場上,在戰友身上練出來的。”

“聽說你有過一些經歷,要不說給我聽聽?”

四號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說:“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每個天璣衛都有段獨特的過去。不過既然你想聽,那也沒什麼好瞞着的。那是一次很正常的秘密任務,結果走漏了消息,我們被十幾倍的敵人給包圍了。我們被圍攻了一整天的時間,才等來了增援。當敵人撤退的時候,整個分隊三十個人,就只有我和另外兩個人還活着。”

四號又挑出一顆斷齒,繼續說:“在那場戰鬥中,出現了疑似持杖骸骨的傢伙。所以我在那一戰後拚命訓練,終於加入天璣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親手把那些傢伙送入地獄!”

“持杖骸骨?是聯邦的那個持杖骸骨?”

“就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把我們當時小隊逼到這種程度。”

林兮說:“持杖骸骨是聯邦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他們從未公開承認過這支部隊的存在。想要對付他們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我可以幫你。”

四號抬頭,凝望着林兮,看了片刻,鄭重地說:“謝謝。這算是承諾嗎?”

“當然。”

“謝謝。”

林兮有些意外地看着四號,問:“你怎麼這麼看重這個?”

“因為……我第一個愛人也在那裡,他是隊長。”

“我明白了。”

四號又剔出一顆斷牙,說:“全都弄好了。不過現在只能給你簡單包紮一下,一會看看這裡有什麼醫療設備,有的話才能進一步處理。”

“不要緊,就算沒有設備,我也撐得住,慢慢恢復就可。”

四號將傷口包紮好,再將腿甲裝回去,已是額頭微微見汗。倒不是因為累,而是緊張。

她抓起通話器,對着裡面道:“君歸,若白!你們兩個搞定了沒有,怎麼還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