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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風澈之也見到了顧晚一副痛心疾首樣子,也沒有來得及問顧晚為什麼會和宮墨寒相見。

只是語氣有些沉重的在顧晚的身邊安慰道:“晚晚,你不要太擔心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給治好的,你現在先在外面等一下。”

顧晚聽到了風澈之這麼一說,於是便依依不捨的一步一回頭轉過身看着宮墨寒,這才出了卧室門。

顧晚一直在卧室門口,外面徘徊着,也不知道宮墨寒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風澈之遲遲都沒有從裡面出來,她也是擔心的不得了。

顧晚在卧室門口每過一分鐘都如同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就這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期待風澈之帶出來一個好消息。

自己才剛剛和宮墨寒見面,現在又出現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晚兩隻手很是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靠着牆蹲了下來,又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兩隻手臂之間。

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在了她的眼角,為什麼和宮墨寒在一起就只會發生這麼多的坎坷?

難不成她和宮墨寒真的是一對不被上天祝福的愛人嗎?

顧晚甚至會認為這件事情會不會是自己造成的,就是因為在自己的刺激之下,宮墨寒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時之間顧晚的心裏面也更加的愧疚了起來,或許自己不應該這麼任性的,應該是宮墨寒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會瞞着自己他還活着的事情。

也是在這個時候宮墨寒的助理席牧也趕了過來,在看到顧晚整個人都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跪坐在卧室門口,一時之間心中也是百般的五味雜陳。

席牧走到了顧晚的面前蹲下身來,一副語重心長的開口安慰道:“夫人,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然而席牧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他自己的心裏面都沒有底,也不知道宮墨寒的這個病究竟能不能治好?

雖然風澈之確實是說他國外有幾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可誰也不敢保證在那些專家趕來之前,宮墨寒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顧晚抬起頭來定睛望着面前的席牧,隨即語氣淡淡的卻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問道:“席牧,你老實的告訴我,宮墨寒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有多長時間了?”

聽着顧晚這麼一問,席牧一時之間又陷入了為難之中,因為宮墨寒一直都在叮囑他們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晚,因為他不想讓顧晚傷心。

顧晚見到面前的席牧遲疑了,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上了心頭,究竟是有多麼嚴重的病才會讓他們所有人都瞞着她?

“席牧,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因為他今天之所以犯病,我想和我有着莫大的關係。”

顧晚的眼神黯淡了幾分,見席牧不願意說眉目間也傳出了幾份傷感的神色,自然也倒是沒有為難席牧。

因為如果席牧不願意告訴他的話,那麼她也會自己調查,她就不相信風澈之也會這樣選擇瞞着她。

此刻見到了顧晚這個樣子,席牧也有些於心不忍了起來。

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頓了頓,這才繼續開口補充道:“夫人,先生……先生得的是心臟病,大概已經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就是因為上一次車禍才牽引出來的。”

當“心臟病”這三個字浮現在了顧晚的耳朵裡面,頓時顧晚有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朝着卧室裡面看了一眼,只感覺自己心都已經涼了半截。

難怪宮墨寒之前一直捂着自己的心臟部位,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滴着,原來他那個時候竟然有這樣的痛苦。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顧晚很是自責的在席牧的面前說著。

顧晚現在恨不得讓自己去替宮墨寒承受這樣的痛苦,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這樣任性,不這樣去逼着他現身,那麼宮墨寒也就不會擔心得心臟病犯。

雖然席牧現在聽着顧晚所說的這些話,並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聽顧晚的語氣,猜測起來應該是宮墨寒太過於擔心顧晚做什麼傻事,所以才會弄得現在這副樣子吧。

“夫人你不用感到自責,先生的這種病情原本就有些不穩定,之所以選擇不告訴你,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你放心吧,風澈之也是這方面的專家,肯定會想辦法醫治好宮墨寒的。”

看着顧晚的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席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因為換作任何一個人站在顧晚的角度上,知道自己的心愛的人得了如此嚴重的病,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這應該沒有一個人承受得住的吧?

顧晚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真希望時間倒退回去,她再也不會做這種傷害宮墨寒的事情,寧願自己每天都獨自一個人過,也不想這樣去刺激宮墨寒了。

終於在這個時候,宮墨寒的卧室門被風澈之打開來。

這才看到風澈之有些疲憊的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顧晚趕緊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在風澈之的面前一副很着急的樣子開口問道:“風澈之,墨寒他現在怎麼樣了?”

席牧也緊隨着顧晚的步伐站在了風澈之的面前,期待着風澈之能夠給出一個大家都願意聽到的結果。

風澈之看着顧晚為宮墨寒擔憂的一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心裏面也浮現出了一抹同情的神色。

“現在他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不過……情況不太樂觀。”風澈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些無奈的神色,有些遲疑的在顧晚和席牧的面前說著。

顧晚一聽頓時就有些慌亂了,連風澈之都這麼說,那宮墨寒是不是已經嚴重到自己都沒有辦法想象了。

“沒有辦法救他了嗎?”顧晚整個人已經哭成了淚人,一副很是哀憐的樣子,在風澈之的面前乞求着。

“晚晚,你先不要傷心,我已經聯繫了國外幾個心臟科方面的專家,今天下午就能到,但是因為宮墨寒的身份現在不能暴露,再加上這裡的醫療設施也沒有,所以宮墨寒不能在這裡治療,得轉移到我們的私人診所裡面去。”

風澈之在顧晚的面前安慰着她,看着她為了宮墨寒傷心成這個樣子,他的心裏面也沒有太好受。

顧晚聽着風澈之這麼一說,連忙點着頭,“好的,不管轉移到哪裡治療,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救他。”

顧晚才剛剛失而復得,她不想再體驗這種重新失去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痛不欲生了。

風澈之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顧晚的肩,“晚晚,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了,你要對我沒有信心,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宮墨寒。”

顧晚連忙的點了點頭,她不能一起跟着去風澈之的醫療診所,否則要是被宮明睿的人知道的話可能會查到宮墨寒的消息,所以便只能在家裡面等着宮墨寒的消息。

這些都是風澈之和席牧在顧晚面前交代的,顧晚也欣然的點頭道同意了。

其實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便是風澈之知道治療的過程太過於痛苦,他們不想讓顧晚看到這樣的過程,便只能找了這樣的一個借口讓顧晚最好不要到現場去。

在宮墨寒轉移之前,顧晚一直都待在卧室裡面,緊緊的拉着宮墨寒的手,看着宮墨寒雙眸緊閉,但依然緊緊的蹙着自己的眉頭,顧晚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宮墨寒,你一定要快一點好起來,你千萬不可以出事,我和寶寶都在等着你醒過來……”

顧晚一邊拉着宮墨寒的手,一邊在他的耳邊說著一些,自己憋了這麼久以來都想告訴他的話。

很快的便到了下午,風澈之安排了人來把宮墨寒轉移到了他們的私人診所去。

臨走之前又叮囑顧晚,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了,就顧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雖然大家都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宮墨寒最親近的人,比如老爺子老夫人,可是誰也不敢保證知道的人多了之後會不會暴露?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肯定會保密的,不管治療結果如何,都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顧晚眼神黯淡了幾分,在風澈之的面前微微啟齒說著。

風澈之自然理解顧晚現在的心情,便微微的點了點頭。

顧晚就這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宮墨寒被轉移走,儘管她是很想跟着宮墨寒一同去,可是為了保證宮墨寒的安全,顧晚還是只能忍痛的在家裡面等着,直到眼睜睜的看着宮墨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這才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到家裡。

想了想,自己現在確實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宮墨寒的公司也還在宮明睿的手裡,而現在公司裡面已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這正是擊垮宮明睿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