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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說完這句話,女屍就消失不見了,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接下來,嬰兒也恢復了正常,陳婆忙把她剪了臍帶,清洗乾淨,包裹好連夜送到莫二黑手裡來。

聽到這裡,莫二黑頓時悔不當初,跪地捧起地上那被自己踩死的嬰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他未婚妻留給他的種,他卻這樣殘忍的毀滅了,莫二黑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人啊,老天你用雷把我劈了吧!

轟隆隆。

天空真響起了一聲驚雷,當莫二黑抱着嬰屍衝到門外時,一頭撞到了一個黑影的懷裡,抬起頭,耳里傳來了黑影的聲音:“莫二黑,鬼生子,是為魔,你今天要麼成魔,要麼屠魔,生殺取捨,在你一念啊!”

鬼生子,是為魔,莫二黑懷裡的嬰屍,在還沒生出來之前,就成為了魔鬼?

她撕開母體,自己鑽出來:這難道不是魔鬼的做法?

想到這裡,莫二黑心中的愧疚似乎少了許多,殺死一個魔鬼,或許也是一種替天行道,雖然這個魔鬼,是自己的骨血……

他在瓢潑大雨中,抱着那具嬰屍,狂笑而哭:“小芬,你為何要把她生下來啊……她2的到來只會給我帶來無限悔恨,所以你要我養着她,我辦不到。”

又是一聲炸雷,劈出了一道電光,映得世界一片慘白!

藉著電光,莫二黑不經意間看見,懷裡嬰屍竟然睜開了眼睛,對他赫赫微笑着,雙目射出的,卻是怨毒的光。

莫二黑嚇得打了個激靈,脫手把嬰屍扔了出去,身邊那黑影發出一聲驚呼,忙竄將過來,把將要落地的嬰屍接到了懷裡。

黑影抱着嬰屍,滿嘴怨氣地說:“莫先生,這嬰魔不能掉到地上,一旦落地,魂魄就會散成孤魂野鬼,以後斷難收回了。”

“收它何用?”

莫二黑看着黑影懷裡的嬰屍,頭皮都快炸開了,想着嬰屍剛才對自己那一抹令人膽寒的微笑,莫二黑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幾世的仇人。

他捂着胸口極速往後退去,想離這嬰屍越遠越好,黑影說:“嬰魔落地,會化成厲鬼,為害人間……若不落地,將他魂魄收束起來,可供驅使!”

“供驅使?”

莫二黑怔住了:驅使嬰兒魂魄,幹嘛呢?難道嬰兒魂魄還能幫你上天入地發家致富?這也太扯了吧?

“二黑,先生指的是養小鬼。”

身後傳來接生婆的話,莫二黑轉身,只見接生婆陳婆走了出來,盯着他的眼睛,嘴裡說:“如果你養了一隻小鬼,他會幫你改變命運,當然,你得擔起被小鬼反噬的風險!”

莫二黑心一動:“怎麼改變?”

“幫你復仇,幫你創業,甚至幫你找美人……”

雷聲隆隆,電光交織,大雨像鞭子一般抽打在莫二黑的臉上,整個世界像要亂套了,當陳婆和黑影的聲音在莫二黑耳邊回蕩時——一道閃電從頭頭頂劈下,莫二黑在雪白的電光中失去了知覺。

我心驚膽顫地問張請:“養小鬼?這可是封建迷信的產物啊,難道莫二黑後來真的養了小鬼?”

“他有沒有養小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叫莫塵的女嬰最後沒死……就是你現在看到的警花,她長大了。”

張請抽了一口煙,望着莫塵說。

我也有些出神地盯着莫塵,沒想到到這個女孩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還有如此曲折離奇的身世,我不由自主地讚歎到:“這一出生就面臨死亡,但還沒死成,看來連死神也不敢收她啊。”

“你說的不錯,這小孩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辦了多起大案要案,但在辦案過程中,卻是幾歷生死九死一生,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在一次緝毒任務中,被七八個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亡命之徒圍攻,她硬是單槍匹馬靠一把手槍和幾把飛刀,殺出重圍,順帶撿了幾個人頭。”

張請在吞雲吐霧中,一臉崇拜地說著。

我聽得直咂舌,這特么不是一般的警花啊,這是警神的存在啊,用飛刀和手槍硬鋼AK突擊步槍歹徒,抗日神劇也不敢這麼演啊。

不過我覺得她真有那本事,因為她的飛刀技能是頂級的,不說遠的,光是哪天在我家裡,用飛刀給我測試的場景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的。

想到這裡,我對張請說:“她爹莫二黑真厲害,能把自己女兒培養成這麼優秀的警察,看來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哼。”

張請冷哼一聲,把煙頭狠狠摔進垃圾桶,說:“她爹雖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她不是她爹培養的,她是黨和人民培養的。”

我去,要不要說得這麼高大上?

我盯着張請問:“那她爹呢,沒有培養她嗎?”

“你自己去問她吧,我去看看我媳婦兒……如果沒什麼事,局裡還有一大堆任務等着我呢。”

張請看了看手錶,拍了拍我肩膀,站起身來,我對他點了點頭,抽着煙說去吧,張請也點了一下頭,轉身去了。

我看着張請的憔悴背影,心裡也嘆息了一下,心想做警察也是難啊,婚禮上自己的新娘被人割喉,但是他還是必須挺住,因為還有許多壞人需要他們去抓,還有許多像他新娘那種無辜的人需要他去保護……

不對,李莉是無辜的嗎?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殺手選擇李莉下手,肯定有他們自己的目的。

還有一個問題是,李莉也是當初我們玩致命遊戲的六人之中的一個,這讓我突然感到後怕起來:張明新,蔣文文,李莉三人相距出事,那下一個出事的會是誰。

我?王偉?還是邱欣欣?

正在我想得出神時,我發現重症病房門口站着的莫塵正在盯着我,我們兩人四目相對後,她向我走了過來。

走到我身邊,盯着我的臉,用一副審訊犯人的口吻:“老實交代,剛才你跟張隊在這裡交頭接耳,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我們討論案情,誰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專門撿你壞話說?”

我直接搖頭否認,然後掏出了手機,點開微信,打開那個互通有無群,準備在裡面發條信息說說今天的情況,她一把把我手機搶了過去:“我偏不信你討論案情還拿着手機討論的,給我看看,不會又在手機裡面撩妹什麼的吧……哎喲,還真是,吳曉哥哥,注意醫生,張老師穿着一件醫生服去醫院了……”

莫塵邊扒拉着我手機里的信息,邊說,她這是在念信息內容,我聽了卻立馬跳了起來。

張老師?

張老師是誰?莫非指的是張青?

我記得我之前聽張澤說過,張青也是畢業於南山大學土木工程系的,所以他跟邱欣欣等人也認識。

聽莫塵念信息,那是邱欣欣的口吻啊。

莫塵看到我神經質一樣的跳了起來,拿着我手機問我:“怎麼了,你手機里真有隱私內容,我這看一下也能激動成這個樣子?”

“張青已經來到醫院了,有可能就在重症病房。”

我一臉發白,面色緊張地說,莫塵也緊張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在群里通風報信了,就是你剛才念那條……快行動,晚了來不及了。”

說完我和她同步飛速跑向重症病房,因為此刻醫生正在裡面對病人進行手術,重症病房的病房門是緊閉的,張請還在病房門口焦急守護。

他看到行色緊張的我和莫塵跑到病房門口,有些驚訝:“怎麼了小吳小莫,你們臉色這麼難看?”

“有醫生進去嗎?”

我指着病房裡,問張請,張請有些愣,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

不過他還是回到:“有啊,剛剛有兩個醫生和三個護士進去,說我老婆要做緊急手術,還囑咐千萬不能打擾……”

“壞了,快叫人開門。”

我對莫塵說,莫塵也一愣:“動緊急手術怎麼了,為什麼要叫人開門?”

“你們不知道,動手術只有一個主治醫生,怎麼會有兩個醫生呢……說明另外一個是混進去的……哎,不說了,時間緊迫,趕快叫人開門。”

我垂頭頓足的跟他們解釋着,聽到事情的緊迫性,在看到那個手術室的門是從裡面反鎖的,張請想都沒想,轉身便往醫院辦公區跑去,但是莫塵卻拔出手槍,對準門鎖連開兩槍,把醫院的警報聲震得呼嘯起來。

我和莫塵推開被手槍擊壞門鎖的重症手術室的門,衝進手術室。

圍在病床邊上的醫護人員全部抬起頭來,看向衝進去的我們,眼裡里透出詫異的光。

有一個穿着醫生服的男人提聲質問:“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在做手術,你們跑進來幹嘛?”

被他這麼一問,我和莫塵一窒,因為病房裡面只有四個人啊,三個護士一個醫生,哪有像張請說的另外一個醫生的存在?

莫非,是張請自己眼神不對,看錯了?

如果是看錯了,那可是坑了我們啊,所以在醫生的質問下,我們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而就在此刻,心電儀響起了刺耳的報警聲,有一個護士盯着心電儀尖叫起來:“龐醫生,不好了,病人心電報警,沒有生命體征了。”

“哎喲,壞事了,都怪你們,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來,影響手術,導致病人心率失常,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那個醫生使勁用手捶着腿,聽起來又是惋惜又是悲憤。

他邊捶腿邊對護士說:“趕快報警,趕快報警,找警察來說吧……”

“龐醫生,不用報警了,我就是警察。”

莫塵亮出了警官證,一臉嚴肅走到病床前面,對幾位醫護人員說:“我現在懷疑你們因為疏忽,造成醫療事故,直到我同事到來之前,你們任何一人也不能離開這裡。”

“開玩笑,我會以為疏忽造成醫療事故,你是哪來的小警察,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那個龐醫生怒氣沖沖的捏着手術刀衝到莫塵面前,結果從手術台下流出了一大灘血,被他這麼一踩,啪塔啪塔的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