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晴捧着我的臉,閉着眼睛,非常熱烈的激吻着。
而我睜着眼睛,看着浴缸裡面恐怖的一幕,鼻孔里飄進來的,是一種血腥的味道,那種刺鼻的血腥味,讓我的腦海突然清醒了過來。
我的手突然收回來,把蕭紫晴推開,蕭紫晴一臉驚愕的看着我:“你幹什麼,吳曉……”
“晴晴,趕快離開,這裡不能待!”
我扶着蕭紫晴,忙從浴缸里站了起來,站起來後兩個人身上全是血紅的顏色。
就像被人用紅色油漆刷過一般,蕭紫晴看到自己身上全身是紅色,嚇得一聲尖叫,暈倒在我懷裡。
我連忙把她放到地板上,掐着她的人中,給她做心臟復蘇。
在我的一通努力之下,蕭紫晴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呼吸虛弱的問我:“吳曉,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你快告訴我,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晴晴,不是鬼,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嗎?”
我連忙安慰着她,可就在我一邊安慰的時候,她的眼睛卻越睜越大,盯着我的臉,像看到了什麼極端恐怖的東西,抬起手往我身後指去。
蕭紫晴嘴巴張得大大的,想叫又叫不出來,我連忙轉身,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衛生間透氣的玻璃窗外,突然掉下來一縷頭髮,我順着頭髮往上看去,只看見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裡面,那張臉發現我在看它,突然往上縮了回去,頭髮也迅速往上拖走,像是躲避我的眼睛。
我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嚇得夠嗆,回過頭來,看見蕭紫晴再次暈倒了過去。
我一邊給她做心臟復蘇,一邊胡亂給她穿着衣服,撥打了120。
很快120的車趕到,把還在昏迷的蕭紫晴拉走了,我撥通了姚阿姨的電話,叫她趕快去醫院照顧她女兒,她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說來話長,等晴晴清醒了讓她自己跟你講吧。
我胡亂把身上的東西衝掉。
套了一件衣服,跑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剛才看見了窗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回憶起那張慘白的臉,看起來是個小女孩的臉,那個小女孩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衛生間的窗外,而且是大白天。
這時我想到了露台上挖到的那具屍體。
那也是一個小孩的屍體,雖然送到警方去進行屍檢,但結果應該也出來了。
我連忙撥通了張請的電話,張請是否感到有些驚訝,問我:“吳醫生,你恢復好了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難道馬上要進行任務了?”
“你腦海里一天只有任務是吧?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強壓心中的激動,對張請噼里啪啦的噴了一句。
張請聽了有些疑惑,他對我說:“你住院住得好好的,還會遇到什麼事情?”
我會廢話懶得跟他講,直接說:“公安機關前段時間在我的露台上拿走了一具童屍進行檢查,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那具童屍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為什麼突然要這個?”
他更加疑惑了,但我也不耐煩了,直接說:“你不要問,你光是查就行了,結果出來馬上給我回信。”
張請猶豫着掛了電話。
我也連忙去書房打開電腦仔細調看監控,我要從監控攝像頭裡面找出一絲蛛絲馬跡,我不相信大白天會鬧鬼,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鬼。
可我調了半天監控沒調出衛生間外面的監控,因為我在房間每個角落都安了攝像頭,唯獨沒有在衛生間的窗外安攝像頭。
因為那裡沒根本就沒有必要安,那是大樓的外部牆體,外部牆體是光滑的一整面牆體,安裝監控就失去了意義。
結果就在我沒安攝像頭的地方,出現了令人難以解釋的現象。
對了,那既然是外面的牆體,那肯定要排除有人故意動手腳的可能。
在幾十米高的外牆上動手腳,那豈不是吃飽了撐着了,要不就是開玩笑不要命的那種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傻到那種地步,為了嚇人,跑到幾十米高的外牆上去開玩笑。
既然不是有人故意動手腳,那怎麼解釋這張恐怖的臉?
這時張請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對我說那具屍體的情況查出來了,那屍體的身份是當初房主的小女兒,死的時候只有五歲,當初的死因是因為掉到電梯井裡摔死,而至於為什麼會埋在露台上,警方正在調查這個原因。
結果調查出來了,他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最後他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突然向他要這個結果,我把我剛才在衛生間看見鬼臉的事情告訴了他,張請聽完,沉默了片刻,對我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鬼。”
我盯着電腦屏幕,很肯定的告訴張請,張請也很肯定的說:“是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但如果你在你的玻璃窗上發現了鬼臉,那只能說明有人在準備對你動手腳。”
“他們很巧妙的避過了我的監控攝像頭,說明這個人來歷不簡單。”
聽了張請的話,我越來越肯定,有人已經盯上了我這套房子。
張請說:“需不需要支援?如果需要,我馬上趕到。”
“你現在趕過來,也幫不了我什麼,你暫時靜觀其變吧,我也靜觀其變,等我先去找一個朋友,把情況了解了解,再說!”
這使我想到了石鵬,因為石鵬一直以來都在賣這個房子,我覺得對這個房子了解比任何人了解的都多。
而且石鵬之前也跟我提過這套房子電梯井裡面死過一個人。
既然他知道電梯井裡面死過一個人,那我相信他也知道這個情況,我想找他比對一下那個死去的人相貌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跟我見過的玻璃上那張臉差不多。
當我走到石鵬的店鋪時,石鵬也有些驚訝:“吳醫生,你這幾個月去哪裡了?都沒跟我聯繫一下,也沒來我店上看看,我以為你真的徹底把我們的店給忘記了。”
聽着石鵬的抱怨聲,我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你或許不知道吧,我最近遇到太多的事,一兩句跟你說不清楚,以後有時間咱們再坐下慢慢聊。”
石鵬連忙給我倒水,因為天氣冷了,他特意倒的是熱水。
店面上沒有生意,依舊門可羅雀,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問石鵬:“最近有沒有開了幾單?賣了幾套房子?”
“我最近房租都靠跑滴滴撐着啊,你覺得我會賣幾套房子?”
石鵬邊幫我倒水,邊無可奈何的說,我也苦笑道:“最近國家在限購,買房子的人越來越少,房產業進入冰凍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吳醫生,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路子?給兄弟我介紹一條,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今年過年錢都苦不着啊。”
石鵬把水杯放到我的手裡,一臉苦逼的望着我。
我對他說:“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現在已經混到搬磚去了,一個搬磚的人,敢給你這個賣房子的人找路子嗎?”
看我不像開玩笑說謊的樣子,石鵬也嘆了一口氣:“哎,你一個心理醫生混到去搬磚,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愛嗎?還是因為信仰啊。”
“都不是,是因為要填飽肚子。”
我捶了他一拳,坐下道:“好啦好啦,其他的不服氣了,咱們今天說正事,你上次跟我說的這個小區裡面掉到電梯井裡面,死掉那一個女孩,是什麼時候死的?”
“大概是二年前吧,也是快過年冬天的時候……對了,你為什麼問這個呢?”
石鵬回想了一下,跟我說。
聽到他的反問,我笑了笑,神秘的跟他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住的那套房子又鬧鬼了,你相不相信?”
石鵬聽了身體一震,眼睛睜得大大的:“難道,你在房子里看到了那個死去的小姑娘?”
“是的……意思之前有人看到過她?”
看石鵬的表情,我覺得這個小姑娘的事情有一點蹊蹺,聽他的話語,我感覺到好像之前有看到過這個小姑娘,所以我才這麼問。
石鵬點了點頭:“我之前的那個同事就看到過這個小姑娘,但是他在看到這個小姑娘之後,沒過幾天他就去世了。”
“就是那個賣房子沒賣出去,然後死掉的同事嗎?”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石鵬跟我講的事情,我當然記憶猶新,所以聽他這麼說,我就提了出來,石鵬點了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
他望着那張紙對我說:“這是郭偉當初畫下來的東西,你看看吧,他畫上的小姑娘,是不是跟你看到的小姑娘,是一個人?”
我看着那張畫,畫上一張慘白的臉,還有一頭長髮和一雙滲人的眼睛。
這就是我看到的玻璃外面的那張臉,竟然被一個死去的人畫在紙上,留了下來,我盯着這張紙,大白天的,身體就像掉進了一個冷庫一樣,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長喘了一口氣,對石鵬說:“你那個同事死前看到的,跟是我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石鵬的眉毛皺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對我說:“吳醫生,我認為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那套房子再也不能進去住人了,希望你認真聽我這句話。”
“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因為我知道我看到的不是鬼,而是比鬼更恐怖的人。”
我緩了緩我自己的心情,對石鵬說:“我覺得你的朋友郭偉,不是被什麼鬼魂害死的,而是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被千方百計要隱藏秘密的人滅口。”
石鵬聽了突然跳起來:“吳醫生,如果真是這樣,那郭偉的死就是一場凶殺案對吧?”
“兄弟請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郭偉不可能被鬼害死,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你應該跟我一起替他伸冤!”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