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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洽的氣氛被這話一擾,頓時像火苗剛剛冒頭,就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大家臉上笑容退去,應聲回頭,卻看見門外站着一大群身穿黃衣服的人,而這群人的帶頭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用殘忍手段殘害皮球的那個傢伙。

李曲!

我看見門口的人,一時間怒火中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接往外沖了出去:“李曲,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好啊,我也要找你,既然我們都要找對方,那看來我這趟沒有白來!”

李曲面無表情盯着我怒氣沖沖走向他,竟然不躲也不閃,手扶輪椅直面我的走近,嘴角浮起挑釁的笑。

我走到門口,用手指着李曲,質問到:“呂艷秋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那麼對他,你的良心不疼嗎?”

“不錯,我就是來找我前女友的,這位兄弟,你把我前女友藏在哪裡去了,能不能讓她出來跟我見見面?”

李曲毫不在乎我對他的辱罵,他就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臉上雲淡風輕的,不但不在乎,還死皮賴臉的問起了皮球的下落。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而是冷笑一聲,反唇相譏:“你自己算算,你那所謂的前女友會在什麼地方?”

我這一反問,把那李曲問得怔了一怔,他又不是神仙,他怎麼算得到別人藏起來的人會在哪裡。

所以我的這個問題,可能只有神仙才能回答得上來吧?

他們在我家門口這麼一鬧,很快驚動了左鄰右舍的人,小區里不管老人小孩全都被鬧聲吸引了過來,想要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人上門來鬧事的呢?

而且這來鬧事的人竟然是一些身穿黃色衣服的清潔工什麼的,清潔工不都在外面打掃衛生什麼的嗎,怎麼也會一樣跑進小區來鬧事,而且還跟一堆年輕人杠上了?

這場鬧劇也驚動了物業的,自從我住那套房子出現靈異事情後,物業就很少再去查看,而且走路都盡量繞着走,不想靠近我們這個單元。

可今天物業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我們單元門口,而且被裡面的熱鬧氣息吸引了進來,我看見人群中有物業經理的身影,忙叫了起來:“高經理,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人群中的物業經理還沒回答呢,我身邊站着的蕭紫晴卻驚道:“壞了,這些壞事的人來了,吳曉不妙。”

她一把把我拉住,說到:“你惹了什麼人,你跟人家說話客氣一點,趕快道個歉就好了,別把事情鬧大……”

“晴晴,這事說來話長,這些人不是清潔工,他們就是來鬧事的,尤其是那個李曲,他就算一個畜生,一個惡魔……”

我指着李曲,很是憤怒地說,小區裡面包括物業的人聽我當面這樣說那些黃衣服的人,心裡肯定不服氣,在下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到大家臉色不好看,蕭紫晴忙拉住我,小聲對我說:“說話注意點影響,不許在這裡說這些叔叔們的壞話,快去跟他們道歉。”

她邊說邊推着我向李曲走去,要我給李曲承認錯誤並道歉,我此刻卻好不樂意,指着李曲跟蕭紫晴說:“他就是一個騙子,你們怎麼可以那麼相信他啊?”

我這句話說得全場嘩然,說黃衣服是騙子,那簡直是侮辱了所有人啊,大家怎麼可能容得下我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裡撒野?

很快小區里的物業經理氣得跺了跺腳:“吳醫生啊,你住在小區住傻了吧,沒有環衛工人們的辛勤工作,你們會有這麼舒適的環境嗎,今天你這麼公然侮辱他們,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物業經理這話說得很重,他在這裡可是領導,他說的話簡直就是黃衣服們的聖旨,沒有人敢忤逆,現在他這麼對我說話,那就是表明了他的立場,他是無條件支持黃衣服的。

物業經理髮話,黃衣服全都站隊,支持環衛工,蕭紫晴見群情激昂,忙拉着我給黃衣服道歉,好平息大家怒火。

可是我卻對李曲說:“你到底想幹嘛?”

“大家跟我來,見證一個奇蹟。”

哪知李曲沒回答,便帶人衝上了我們家二樓,推開一個卧室門,裡面的大床上,躺着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正是皮球。

我也連忙跟着進去,看到床上躺着的呂艷秋,一臉驚訝,跑到床邊,拍醒呂艷秋正想說話。

哪知呂艷秋嚶地叫了一聲,翻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聲音甜膩地說:“別鬧了吳曉,讓我再睡會兒,你昨晚把我弄得好累,正困着呢!”

所有人都傻了眼,這呂艷秋跟我的親密動作,只有夫妻或戀人之間才做得出來的啊,一個女人躺在別人家的床上,這叫親眼看了的人,怎麼想呢?

首先發火的是我前女友蕭紫晴,她看見自己前男友床上無端端躺着一個女人,而且還勾着前男友脖子說那種話,於是火冒三丈問到:“她是誰?”

我很無辜地說:“晴晴,她是我的朋友,我住院時她照顧的我。”

睡眼惺忪的呂艷秋被蕭紫晴的吼聲驚醒過來,看見滿屋子的人,也是嚇着了,忙拉着我的手問:“吳曉,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我睡個懶覺都不得安寧嗚嗚。”

她還拉着我的手撒起嬌來,我當時真是一臉茫然,更是懵逼,正想說話,蕭紫晴搶他先說:“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呢,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這位大姐,我是吳曉的女朋友,他帶我來的,昨天深夜,因為昨晚我們睡太晚,今天太累沒早起,所以才……”

那呂艷秋很有禮貌的跟蕭紫晴說著,蕭紫晴卻越聽臉越黑,正想跟我發火,突然我推開旁邊的呂艷秋,起身追了出去。

因為我看見人群中,邱欣欣的臉色一黑,直接衝出了屋外……

外面的大路上,我追了好遠,可算追到邱欣欣,跑到她身前,攔住了邱欣欣:“欣欣,你怎麼來了,你沒在那組織里幹了嗎。”

“我來就是找你說明情況的,吳曉,上次我對你開槍並無惡意,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懷疑我什麼了,但是我只想求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我不想因為某些事情,讓我們兩敗俱傷!”

聽邱欣欣這麼說,我有些尷尬的呆在他面前,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又是誰告訴她我在調查她,看她今天這個樣子,好像是被迫的樣子,我因為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只得拿蔣文文的事情出來說:“你知道嗎,我昨晚看見蔣文文了。”

邱欣欣身體一震:“蔣文文,蔣文文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看見她的,你別跟我說你見鬼了吳曉。”

“我也不確定我是見鬼還是出現幻覺了,反正我就是看見她了……她肚子是破開的,我懷疑,她也被人取了腎!”

“取腎,你開什麼玩笑,誰取死人的腎來幹嘛,真是不可理喻……”

邱欣欣突然神經質的叫了起來,看到她那樣子,我想我是三言兩語跟她解釋不清楚了,所以不得不又換了個話題:“欣欣,你今天來做什麼,不會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被我這麼一問,邱欣欣從生氣中慢慢恢復理智,整個人也突然變得冷漠了下來:“我今天來還真找你有事,本以為你能幫我,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什麼事?”

“我未婚夫他要被他逐出公司了,希望你能幫我替他求求情。”

聽邱欣欣平靜如水地說完這話,我心裡像刀刮一樣疼,他忍住心疼問:“原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你未婚夫啊?”

看到我的難過,但邱欣欣選擇了無視:“不錯,我以為你能幫,但是現在看來你幫不了了,因為他的公司,就是被你得罪的天帆國際。”

邱欣欣一臉冷漠地說完,又淡然提步,離開,我對着邱欣欣的背影,聲音嘶啞地叫到:“這是你要我做的事情,無論有多難,我都會幫你的……”

我的聲音無法挽回那個遠去的身影,當然,我也提不起勇氣去追她,因為追上又如何,她是別人的未婚妻,或許明天,別人就為她披上了婚紗。

愛,是什麼,是錯過了就不要糾纏,只要她幸福,就是對他最好的安慰吧?

不知不覺間,堂堂七尺男兒,已然淚流滿面,失去心上人兒的痛苦,充斥着他的每一個細胞,感覺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茫然轉身,看到父親那張鐵青的臉,我心情既是激動又是驚訝,忍不住叫了一聲:“爸!”

我不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更不知道是誰把他接過來的,我只知道既然我的父親都來了,那想必我的家人已經捲入,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情況變得愈發的複雜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

“別喊我爸,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們老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父親的聲音更加嘶啞,聽起來更像是咆哮,憤怒的咆哮!

我無力的攤了攤手,也不會想解釋什麼,提步想走,父親手中的棍子雨點一般劈頭蓋臉地落了過來,我擋都沒擋,任那棍子落到頭上臉上。

不一會兒,嘴裡鼻里都打出了血來,幸好我母親跑過來從身後拉住了父親的手,大叫到:“老頭子,你別打他了,再打把兒子打死了。”

“打死這個不孝子,丟了我老吳家的臉,就要打死他。”

發起火來的父親簡直是神都擋不住,他提着棍子還要揍我,被母親死死拉住。

母親對我叫到:“兒子,你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這輩子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每個圍觀人耳里聽來,簡直毫無意義,他們以看戲的表情看着父親毒打兒子,竟然也無動於衷。

是啊,或許在他們心裡,我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就活該受到懲罰,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