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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在小區里震天作響,人群被摩托車聲音驅散開來,人縫中飛出一輛摩托車,車上的人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莫塵,她斯地一聲把摩托車剎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拉上了摩托:“傻瓜,你還在這裡等死嗎,跟我走!”

“走什麼,我不能一走了之,留下爸媽被他們欺負。”我還想跳下車去,莫塵一轟油門,摩托車像箭一般沖了出去。

莫塵說:“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就是專門針對你而來的。”

“我當然看得出來,所以我要留下來,我要面對這一切。”

“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既然這樣,何不找一個可以救你的人來幫助你?”

“誰能救我?”

“你已被神秘組織的人盯上了,能夠與神秘組織抗衡的,只有傳說中的畢摩先生!”

“畢摩先生?是什麼?他為什麼能抗衡神秘組織?”

“畢摩先生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有着靈異功能的人,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們。”

……

漆黑的黑夜裡,沒有星星也沒有月光,野狼谷中間的公路上,一道車光普通一支利劍,刺破了夜色,一直往西飛弛而去……

一輛貨車從野狼谷中間的公路上開着,那時的公路還是土路,汽車在土路上顛簸着走了好幾個小時,副駕駛的我在顛簸中昏昏欲睡。

開車的司機是位彝族漢子,名叫卡布,卡布一路上跟年輕乘客我聊天說地,很是熱情,這會兒見我快要睡著了,好像也不忍心打擾我,就沒說話了。

因為在山外小鎮上,小飯店的老闆見我和莫塵,騎着一輛摩托車就想闖野狼谷。

老闆擔心兩人晚上闖谷的時候遇到事情,所以聯繫了一個貨車司機,貨車司機是老闆的朋友,見我身上有傷,也答應載他進谷。

莫塵把摩托車送回,這次她把我帶離那危險之地,目的就是讓我出去避避風頭,如果我還在小區,肯定會遭殃的。

我想莫塵,就像想到了天使,天使從天上飛下來,就是為了幫助我逃脫困境的,這個來自遠方的天使,就像是他命中的貴人!

卡布邊開車邊問我:“兄弟,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過谷,你有多大的急事想要去辦嗎?”

“沒有,我出來逃命。”

我毫不迴避地說,卡布看了一眼我臉上的淤青,輕笑到:“逃命,你被人追殺嗎?”

我苦笑到:“我被命運追殺,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能逃一步算一步,走到哪是哪。”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卡布見我說得這麼悲涼,也嘆了口氣。

我深吸一下,眼睛獃獃望着夜空,沒有回答卡布的話,卡布嘆了一聲,跟我聊起了自己。

雖然改革開放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中國發展很快,但這裡地處西南邊疆,但是人們的意識卻沒那麼超前。

這卡布最近貸款買了一輛貨車,在摩梭區和彝區里來回送貨,雖然辛苦,但是很掙錢啊,沒幾年他就成了村裡的首富。

雖然跑貨車很掙錢,但是他們絕不在摩梭區暴露自己身份的,因為解放前彝區與摩梭區人因為地界關係結下了不解之仇,幾十年下來,這段仇恨還一直延續。

現在的彝區與摩梭區之間,默守着不交友,不通婚和不貿易的三不規律,誰也不可以打破,因為誰敢打破,誰就會受到懲罰!

卡布當然不擔心這一點,因為他從小就不交摩梭族朋友,小時候他們就口口相傳着一首兒歌“朋友滿天下,不交羅羅娃”。

那“羅羅娃”是他們對摩梭族孩子的蔑稱,可見這份仇恨是從小就培養的了,貿易他更不可能去了,平時開車跑貨都是繞開摩梭區走,怎麼可能跟摩梭人有貿易往來?

至於通婚,他是絕對做夢都想啊,因為卡布心裡早有心愛的姑娘了,那姑娘就是女神山下的仙子,女兒湖邊第一美人:格桑卓瑪。

想到格桑卓瑪,卡布心裡忍不住有些小激動,他邊開車邊對旁邊昏昏欲睡的我說:“兄弟,你有沒有對象啊?”

“沒有,沒時間找。”我淡淡笑了笑,回答他。

卡布搖了搖頭,對他說:“年紀不小了,該找對象了,不能因為其他理由不找對象,這是不行的。”

“你這麼說我,那你找對象了嗎?”我被卡布那麼說,他也反問卡布,卡布一臉幸福地笑着:“我當然找了,我的對象是女兒湖邊最美的女子,她只要輕輕對你一笑,滿地的格桑花都會盛開!”

聽他說得那麼離奇,我也樂了,他對卡布說:“世界上有這麼神奇的女子,那我得好好恭喜你呢,什麼時候結婚,我去喝喝你們的喜酒?”

“快了,等這趟貨跑完我就去她家提親,然後結婚時我會寫信給你,你來的時候,我把我表妹梅朵介紹給你吧。”卡布說得越來越熱情,熱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是一個神秘的民族,我對其也有點感興趣了,特別是摩梭與彝族的那一段歷史,更讓我感興趣。

何況在卡布的熱情攻勢下,我也招架不了,忙答應了下來卡布的邀請,至於要不要去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卡布說這話表面雖然高興,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沒有底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自己的身份。

因為他是彝族人家的子弟,彝族祖先百年以前傳承下來的指示,他肯定不能忘記,彝族摩梭族世代不相往來,他怎麼可以去喝摩梭族人的喜酒,而且還要處摩梭族對象,這豈不是跟全部彝族作對?

我見卡布那麼高興,也比較附和,但附和之後又想到自己的事實,心裡不由的又有一陣悲傷浮起,在對比之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卡布見我陷入了沉思,他問了一句:“兄弟,你名字叫什麼,家住哪裡,給我一個詳細的地址吧。”

“為什麼要問這個。”我聽卡布那麼問,突然警惕起來。

卡布見我一臉緊張,哈哈笑了笑,對他說:“你不留姓名和地址給我,我結婚時怎麼把請柬寄給你呢,住得遠的我還要提前寫信呢,快遞能收到最好。”

我聽了卡布那麼說,也點了點頭,我說:“不如把我電話號碼給你,你結婚直接打我電話啊,都什麼年代了還寫請柬,是不是有點麻煩了?”

“也對哦,我腦袋有點笨,怎麼沒想到這一出呢,對不起,不要見笑啊……”卡布話還沒說完,突然車底當地響了一聲,整個車劇烈震動了一下,不走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卡布吐了吐舌頭,搖頭道:“哎喲,這是底盤被撞了嗎,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說著他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拿出手電筒在車底查看了起來,這時車外寒氣逼人,伸手不見無指,我忙攏了攏衣服,好想驅寒。

卡布在車底搗鼓了半天,然後對車上說:“兄弟,我看這車今晚是拋錨了,你把坐墊下面的鋼筋給我拿來,我撬一下看看能不能走。”

“你能修得了嗎,修不了先上來吧,等明天有人路過再叫人幫忙,你現在修可是越修越壞不?”

我邊彎腰在駕駛室里找東西邊說,還好,很快他找到了鋼筋,不待卡布回答,打開車門就要送,可是打開門嚇了一跳。

只見車門面前站着一隻龐然大物,嘴巴大張尖牙伸出,正一步一步走向車底的卡布,我忙叫起來:“卡布兄弟小心啊,有狼。”

說這話時,卻已經晚了一步,只見那頭狼張着大嘴,飛身一撲,往彎腰在車底的卡布撲去,眼看卡布將難逃一劫!

忽然我手裡鋼筋一挑,也撲下車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惡狼將要咬到卡布頸子的前一秒,手裡鋼筋插進了惡狼的嘴裡去。

惡狼咔嚓一聲咬下,幾塊碎牙從狼嘴裡掉了出來,因為我的及時出手延緩了惡狼的攻勢,卡布的撲地躲避總算奏效!

那頭狼一嘴咬空的同時還損壞了幾顆牙,頓時惱羞成怒,翻身凌起狼爪,朝我撲了過來,想用它鋒利的勾爪把我撕成幾片。

我處變不驚,把鋼筋抽回的同時,身體一個閃挪,躲開惡狼的攻擊路線,但是手裡的鋼筋卻狠狠向狼頭拍了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那狼頭被我的鋼筋狠狠拍中,而惡狼的一隻爪子也抓到了我的手臂,另一隻爪子把我手中的鋼筋給緊緊抓住。

我一棍把惡狼拍得在地上滾了幾圈,快要滾下公路去時,我抓住機會把地上的卡布拖上了車,迅速關上車門。

看着我血流如注的手臂,卡布也是驚魂未定:“天吶,我竟然忘記了這裡是野狼谷,野狼谷經常會有狼群出沒,特別是晚上,今天差點出了大禍,兄弟,你沒事吧?”

我疼得臉色發青,深吸了一口氣,從背包里拿出一些繃帶什麼的,邊幫自己包紮邊說:“這頭狼被惹急了,肯定還會反撲,咱們得想個辦法對付它。”

“有,辦法有,我帶着火槍的。”

卡布說完從車座後面拿出了一桿槍,那是一支*,裝散彈那種槍,邊區槍支管理還不是那麼嚴格,這些跑長途的貨車司機車上也會藏有武器,拿來防身啥的。

卡布把一顆四厘米長的子彈裝進槍膛里,上膛後對我說:“兄弟,別怕,我保護你。”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身後的車窗噴地一聲響,那頭惡狼已經撲了上來,狼頭搭在車窗外,一雙血紅的狼眼嚇得卡布一聲怪叫,提槍迎着玻璃就是一槍。

這一槍把我打傻眼了,直接驚叫起來:“你打壞玻璃,它直接就跳進來了,老兄,我也是服了你了。”

果然,卡布這一槍非但沒打到狼,倒把他旁邊的車窗玻璃打得稀碎,那頭狼被槍聲嚇了跑到車後面是潛伏了起來,用它的狼叫聲呼喚着,像是叫救兵。

卡布聽我這麼說,也是傻了眼,他苦着臉問我:“那怎麼辦,現在玻璃都打碎了,不可能再把它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