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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跟吳曉發生過感情的女孩也有三四個吧。

面前這個秦萌萌,卻是比較特殊的一個。

至於特殊在哪裡?我也說不好,或許就是因為她敢愛敢恨,個性率真這一點,讓我對她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年輕真好,年輕就沒有什麼顧忌,想做什麼事情就可以去做,而且也不用計較什麼後果,因為有些東西,就算錯了,也可以用自己的將來去彌補。

但是我就不同,人如果到了我這把年紀,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再經歷過幾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的心就會變得相當的滄桑。

這種滄桑不是用感情可以磨合彌補的,因為表面雖然看起來坑坑窪窪,但其實很脆弱。

一個人如果被傷的太多,那他就越擔心會失去,擔心多了就不幹,再去愛。

所以為什麼我要跟秦萌萌提出三年之約。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足以讓這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變得成熟起來。

最起碼到那個時候,她會發現她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她有可能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更疼愛她的人,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再重新掂量,在我身上付出的感情,到底值不值得,她也再有機會重新選擇。

世界上有句話說得很好,真正愛一個人,不是讓她留在你身邊,而是要學會放手。

如果你放開手的時候,她依舊不飛走,那,她就是你的人,她就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如果你放開了,她只是在你身邊眷戀一點時間,那你留下也沒什麼意義。

這種測試雖然很殘忍,聽起來太不人道,但也是最現實最直接的一種。

重新穿好衣服之後,我帶着異常興奮的秦萌萌走出了小區。

想要說服一個一根筋的孩子,還真的要花腦筋,張請果然在小區外面等着我們。

他看到我身邊帶着秦萌萌,有些驚訝:“兄弟,你這不是開玩笑嗎?帶着小女孩出去,你不怕發生危險嗎?”

“我不是小女孩。”

秦萌萌很快便說出了自己立場,她拉開車門先鑽了進去:“我是吳醫生將來的另一半,所以不管吳醫生走到哪裡,我都會跟到哪裡,這就叫同甘共苦。”

張請被秦萌萌的這一席話嚇到了。

他睜大眼睛盯着我,那表情像是在問,兄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對張請搖了搖頭,苦笑着沒有回答他任何問題,因為我是有苦說不出啊,所以拉開了車門,我也鑽進了後排,把後排裡面兩隻氣槍拿了起來,研究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玩的?

張請問我:“往哪裡走?你說話。”

“不是要去打獵嗎?那咱們先去打獵吧,我家這位小姑奶奶就是為了要跟着我們出來打獵,所以連瞌睡都不睡。”

我把玩着手裡的氣槍,訴着苦。

張請搖了搖頭:“唯女子以小人難養也!”

他說著發動了汽車,但是秦萌萌聽了這話卻不幹了,拿起另外一把氣槍,頂着張請的腦袋:“張叔叔,你如果再在那裡瞎說,信不信我開槍崩了你。”

張請說:“小孩子不要亂搞這東西,這雖然是氣槍,但是也能殺死人的。”

我把秦萌萌手裡的氣槍拿了過來。

推開槍膛看一下,裡面沒有上彈,我問張請:“你這個槍是從哪裡搞來的?難道你們警察也配氣槍嗎?”

“這是其他同事收繳過來的,剛好今天晚上我們要偽裝成打獵的,所以我就借來用一用。”

看來張請真是個神通廣大的人,連氣槍都能借到,而且這氣槍還是高配版的氣槍,如果一旦擊發的話,還真能打死一頭野豬。

我盯着氣槍對張請說:“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這個槍的威力跟狙.擊槍的威力差不多,如果你們不收繳到,留在社會上,這是很大的隱患。”

“當然是隱患,所以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掃除一切隱患。”

張請認真開着車,我們聊着聊着就再次拐進了山林,他把轎車停在山腰處,對我們說道:“就在這裡下車吧,我們既然是出來打獵的,就要裝的像一點,等一下我和小吳一人拿一把槍,萌萌你就拿着手電幫我們開路。”

他一下就把工作給安排開了,我和秦萌萌也沒有反駁,按照張請的安排,每人拿了自己的東西走下了車。

走下車後,張請打開了氣槍上的夜視鏡:“這些犯罪分子搞這個東西搞得挺先進的,連我們警察都沒有這麼先進的裝備,說實話如果跟他們正面交火,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手槍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氣槍的有效射程是三百米,如果有人拿氣槍跟手槍交火,你們警察還真的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很同意張請的說法,畢竟手裡拿的是真傢伙,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請拉開槍栓,拿出一顆鉛彈,塞進了氣槍裡面。

我看到他這麼做,突然很驚訝的問他:“兄弟,咱們出來辦案,你不會真的要打獵吧?怎麼會在牆裡面塞子彈呢?”

“做樣子就要做的像一點,何況在這荒山野外,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野生動物,等下衝出來,我們不得防身嗎?”

聽他這麼說,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但是就算遇到野生動物,你難道還真的開槍擊斃它?

不管了,說歸說吧,安全意識高一點始終是好一點。

怪就怪在,我昨天晚上瞎扯了一通,讓這個張大警官信以為真,今天搞了個假戲真做,還真借了兩把氣槍,為了辦個案子,這動用的東西還真多,代價還真大啊。

我們走進了灌木叢裡面。

冬天的灌木叢全是枯枝敗葉,秦萌萌照着手電走在前面,我和張請一人拿着一桿槍走在後面。

大晚上的只有嗖嗖的冷風從耳邊划過。

我們在枯枝敗葉裡面摸索着,往山頂的垃圾場,慢慢的走了過去。

從半山腰走到垃圾場,大概還有個兩三百米的距離,這中間灌木叢竟然是一片荒墳堆。

這片荒墳堆看起來就是一塊亂葬崗。

走進墳堆裡面,秦萌萌顯然是害怕了,她不敢往前走,只敢把腳步放緩,等着我走到她身邊,才敢挪步子。

我問秦萌萌:“你怕什麼怕,不過幾個爛土堆而已,人死就化成了白骨,什麼都沒有了,這有什麼好怕的。”

“我什麼都沒怕啊,我只是擔心你走路跌倒,所以,等着你給你照亮。”

秦萌萌還在那裡鴨子死了嘴還硬,我也不想跟她糾纏下去,既然她害怕,那就讓她留在我身邊,我走前面來替她開路。

我們穿過了幾個墳堆,走到一叢小山崗上面,在山崗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墓,秦萌萌用手電光照了一下那塊墓碑,看到墓碑已經變得很黑了,看起來這是一座很古老的墳墓,應該有個幾十年的樣子了吧。

我們三人盯着墳墓,正想開口說話,突然冒出了一大團藍色的火焰衝天而去。

秦萌萌嚇得一聲怪叫,鑽進我的懷裡,大聲說道:“大叔,這是鬼火這是鬼火嗎?我們難道看見鬼火了嗎?”

說實話,我的心也嚇得怦怦直跳,旁邊的張請也是被嚇得不輕,只聽他咔嚓一聲,把手裡的氣槍上了膛。

我連忙伸手按住了張請的槍口,對他說道:“張警官,先不要輕舉妄動,這應該是磷火。”

鬼火通常出現於農村,多出現於乾燥的夏季墳墓間,不過偶爾也會在城市出現,原因仍然未知。

一般科學認為,因為人的骨頭裡含着磷,磷與水或者碱作用時會產生磷化氫,是可以自燃的氣體,質量輕,風一吹就會移動,走路的時候會帶動它在後面移動,回頭一看,很嚇人的,所以被那些膽量小或者迷信的人稱作“鬼火”。

不過這種關於鬼火的解釋還沒有得到證實,總的來說鬼火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

聽我這麼說,張請也深吸了口氣:“管它是什麼火,我們自己先要穩住,畢竟我們自己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鬼。”

我攥住了秦萌萌的手,安慰秦萌萌:“放心吧萌萌,有叔叔在身邊,什麼都不要怕,我們趕緊穿過這片樹林,上到垃圾場就好了。”

聽到我的安慰,秦萌萌的情緒很快便穩定了下來,但是她還是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敢放開。

這也難怪,大半夜的親眼目睹墳墓里冒出一團火,別說女孩子了,光是我這個大男人,當時也是嚇得不輕。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快走出這裡,離開這個亂葬崗,畢竟大半夜的幾個人在亂葬崗里走來走去,就算沒什麼東西,也會讓自己慎得慌。

可就在我們馬上走出亂葬崗的時候,山頂卻飛下了幾塊石頭,噼里啪啦的砸在我們身邊,我們三人連忙找掩體,躲避上面飛下來的石塊。

張請壓低聲音問我:“是不是我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上面的人丟石頭襲擊我們?”

“我看很有這個可能。”

其實我們的掩體就是亂墳堆,我們雖然躲在墳墓後面,但是上面的人可是居高臨下的,他們一眼就能看清楚我們在哪裡,這不我們躲好幾塊石頭就擦身而過,差點就砸中我們。

我和張請同時說到:“萌萌,趕快把手電關掉,別讓上面的人看見我們的光。”

秦萌萌聽到我們的話,連忙關掉了手電,我拉着秦萌萌趕緊轉移自己躲避的地方,因為不能待在原地,我們的方位剛才已經被光線暴露了,上面襲擊的人肯定會指着那個方位一直襲擊,如果呆在那裡,絕對不安全。

我們兩人摸着黑夜,在墳堆里亂竄,迅速移動了十幾米,在一個山坳後面找到了一個小土洞,連忙鑽了進去。

鑽進土洞之後,秦萌萌緊緊抱着我,對我說:“大叔你看,如果我不跟你來,你一定有身處危險了。”

“你跟我來也不一定安全啊。”

我苦笑道,這時只聽張請在外面說到:“你們兩個鑽到人家墳墓裡面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