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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任雨飛實在不想再呆在家裡,便向他辭行了。任俊何也沒有挽留或刁難。只是臨走,他問道:“可有去探望你娘?”

任雨飛心中微微一個咯噔,這事兒她本來有想到,但因着之前的碰壁,加上自己和原主娘親並無感情,這次也不想多事,因此並未再去那落英苑看她娘親。

“罷了!她概不會見你。你且回宗吧!”任俊何打量向她,微微感慨了句。

任雨飛略一猶豫,最後還是取出了一個玉盒來,她未語,只把那玉盒放於一旁的桌上,便大步走向門外。

任俊何眼波微動,深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向那玉盒,並未問什麼。只待任雨飛出了門,向院外走去,他才緩步走向那桌旁,他緩緩打開玉盒,瞥見盒裡的東西便是瞳孔微縮的吃了一驚!

這是瓊玉草?

難道是在秘境中尋到的?

他早知任雨飛不可能把所尋到的最寶貴的靈草交出來,卻沒想到她機緣這般了得,瓊玉草他找了上百年終是無果,最後在萬事通那裡買了消息,得知林陽城的某個金丹真人手中有一株,竟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修士之間的機緣果然天淵地別。他彎了彎嘴角,竟有些自嘲。

末了,任俊何收了那瓊玉草,又向門外望了兩眼。暗腹不管你是誰,大抵上還是有那份因果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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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飛似是平靜,似是慨然,總之就那般一路向任府外行了去……

再回到千山宗自己老窩的時候,任雨飛說不出的輕鬆。還是在這裡好啊,不用勾心鬥角,不用費盡心思的堤防,只要好好修行即可。

只是現在她已然築基,應該搬到內門了吧!丹符器陣劍運,她該入哪個峰下!也不知玄天真君到底有沒有意要收她為弟子。

任雨飛思索再三,終是決定到內門走一趟,探探玄天真君的意思,若是他真沒收她為徒的心思也就算了,她便再入一劍峰修劍道去,若是他本有意收她為弟子,而她又直接拜了其他峰門,豈不是要大費周折。這點主動總得拿出來,反正若是玄天真君真看不上她,她也不會死皮賴臉。

她在床上躺了會兒坐起身來,開啟了聚靈陣,打算先打坐兩個時辰再行休息。接着她照例把那靈獸蛋從靈獸袋取了出來,打算把它放在聚靈陣下跟着她一起吸收靈氣。

咦?任雨飛抱出那顆蛋的時候,有些驚奇和疑惑。

她抱着那靈獸蛋左看看,右瞧瞧,發現它確實與之前不一樣了,比之前黯淡無光的樣子,它如今金紅的色澤更光亮了些!她記得回任家之前它還是那種黯淡的金紅色啊,之前在任家她為防意外,便沒有動這靈獸蛋,難道是她築基的緣故?

任雨飛這麼一想,覺得這顆蛋八成還是缺能量啊,要不然怎的上萬年都沒孵化!可她也沒好法子,只能多給它放點火靈石,讓它慢慢吸收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任雨飛便起身去了天乾峰。她本不知玄天真君洞府在何處,只從先前的宗門八卦得知他坐鎮天乾峰之上。於是這日她便起身去了天乾峰。

天乾峰為千山宗核心所在,雖沒有所修法門,但宗門主要機構都在這裡。宗務殿、藏寶閣、悟道崖,以及祖師一脈功法殿、乾坤殿、宗師殿等等。

宗務殿下設內門執事殿、宗門執法殿兩個部門。執事殿相對主內,主管宗門運行類大小事務,比如宗門大比、任務分配和收錄、弟子品行修為和貢獻點的考核、弟子的俸祿發放、外門弟子轉為內門弟子的對應事宜等。

而執法殿則相對主外,下轄的要務也較多。處理宗門人員引起的內外是非、維持坊市內秩序、處理坊市事務,處理本宗叛逃弟子,進行宗門探秘任務、協助修仙理事會處理一些修仙界需各大宗門合作的事務等等,這些均是執法殿所管轄的範圍。

任雨飛雖費力到了天乾峰,還是兩眼一抹黑,好容易尋到了相對位於山底的執事殿,尋了來此的一位築基中期弟子,“請問師兄可知玄天真君洞府何處?”

聽聞是尋玄天真君的,那築基弟子不禁問道:“師妹是哪峰的,為何會尋玄天真君?”

任雨飛一愣,不禁腹誹這人問的也太多了吧!

“我尋玄天真君有些事,還望師兄告知。”任雨飛耐着性子道。

見她不願透露,那築基弟子也回神自己好奇過度了,遂道:“玄天真君住在天乾峰峰南半山腰,山路到不了,師妹便御起法劍飛上去吧!”

任雨飛向他道了謝,便轉了身,打量了這天乾峰,找了個落腳處,從一側御劍向峰腰飛去。

宗門內禁止飛行,旨在維持宗門的秩序和觀感,相對來說要求執行的都是人多的公眾場合;但這個也不是絕對,畢竟山很大,你在空曠無人的地方兒飛了,要麼是倒霉碰着了多事的執事弟子管教,平時是沒人管這個的。像任雨飛這又是特殊情況,玄天真君住的太高,山路不到,御劍飛上去也屬正常。

任雨飛找了很久才尋着半空的洞府。這段可以說有三個洞府,只有一個是打了禁制的,另外兩個看似許久未住人了。她在洞外輾轉了大會兒,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此時玄天真君已放下手中劍胚,背手開了洞府的禁制,“進來吧。”他緩道。

任雨飛聞回神,提腿進入洞內。

“拜見真君。”她躬身施禮道。

“你築基了?”玄天真君對她稍一打量也着實好奇道,“怎的這水靈根品級還上升到了十成的天級?”

他雖未喊起身,任雨飛還是收了雙手,抬頭應道:“回真君,僥倖得了一場機緣。”

“嗯,還不錯。根基紮實、靈力渾厚,並不是急於求成來着。”

任雨飛動了動嘴角,微染上一絲開心笑意。“多謝真君誇獎。”

“我今次來是要謝真君的救命之恩的。”

“哦?”玄天真君故意繞了彎子,作勢疑問道。他真還有些想知道任雨飛會如何謝他。

任雨飛遂神識一動,取出了那顆月心果來,雙手敬上,“這月心果是弟子在秘境中僥倖尋得的,真君那日給弟子送了腹元丹,這月心果弟子正好敬予真君。”

玄天真君眸光微動,未料想到她能尋到月心果,也未料想到她有這份心意。

“你收起來吧。”

“這-”任雨飛有些猶豫道。

“你已然築基,修何種法門可想好了?”

“弟子想修劍術。”見他不收,任雨飛也不好一直擎着那顆月心果,便順手收了起來。

“哦?”玄天略疑,“那你想拜在何人門下?”

任雨飛抬起頭望向他,似是好奇、似是調侃道:“我想拜在哪位前輩名下,也得看他收不收吧?”

“呵呵,”玄天真君被她這麼傻乎又直白的一句話給逗的笑出了聲來。乾脆也不探她的意思了,笑道,“你可願拜在本君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