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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多,你想要做什麼?”秦苒苒聽到這話,驚恐爬上了她的心頭。

“美人在側,還中了迷情香,我若能忍得住,那便不是男人了。”布多再次湊近,輕嗅着那不同於西域女子的香氣。

秦苒苒心中悔恨難當,自己進屋時便知曉屋裡有什麼,卻沒有任何防備地走了進去,當真是傻到家了。

若是自己失身於面前的男子,自己這一世真是又白活了,陸承安該有多傷心。

她正心亂如麻,想不出什麼好法子說退布多,就聽見馬車外面傳來鴻臚寺少卿鄭大人的聲音:“布多王子可是在車中?我是來傳陛下口諭,請王子入宮一敘。”

布多眉頭皺起,算算時間,陸承安應該不會這麼快知曉,那便是大周皇帝真的找自己有事了。

他拿起桌上的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又拿出一顆,輕掰開秦苒苒的下頜,放入她的口中,手指貪戀地在秦苒苒臉頰上摩挲了片刻,才說道:“我要入宮去,放心,我會把你藏得好好的,陸承安是不會找到你的。”

秦苒苒口中一陣冰涼,知道這是純正的清心丸,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若是依着迷情香的藥力蔓延,後面發生什麼,自己也不敢保證。

“我可捨不得你受苦,你跟了我,我必然會比着陸承安好百倍。”布多看着秦苒苒逐漸清明起來的雙目,含笑說道,“為你解了這迷情香,可不是給你力氣逃走的。”

說罷,他又拿起另外一個瓷瓶,拿出一顆藥丸塞入秦苒苒口中:“軟筋散,只要你乖乖地跟了我回到伊格,我會給你解藥。”

布多收起瓷瓶,跳出馬車,對着候在外面的鄭善說道:“勞鄭大人久等了,我在車中憩了片刻。”

“王子殿下客氣了,我們這便入宮吧。”鄭善的聲音就在馬車前面,秦苒苒張嘴想要呼救,卻是徒勞。

她想起剛才布多放在自己下頜的手指,想起那隱隱的酸痛,只覺得淚水湧出眼眶。

這布多,點了自己的啞穴,還給自己餵了軟筋散,自己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用,有腳不能走,只能躺在這陌生的馬車中,任由它載着自己不知前往何處。

“布多啊,來來,你不是說想在大周選個閨女為妻嗎?”德慶帝笑呵呵地看着布多,說道。

布多聞言,急忙上前幾步:“多謝大周皇帝陛下。”

心中卻暗中嘆息:“要可惜了一個好女子了。”

德慶帝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指着幾個捲軸說道:“朕與皇后不好為你做定奪,你自己挑一挑,看看喜歡哪一個,朕即刻派人傳旨。”

布多躬身,心中卻有些焦急,不知陸承安有沒有發現此事,自己將秦苒苒藏在那裡,會不會被發現。

“陛下。”劉海突然躬身上前,對着德慶帝耳語幾句。

德慶帝表情不變,只淡淡地對着劉海說道:“准了,讓他自己看着辦就成。”

劉海躬身退下,布多心中一動,恭敬地問道:“陛下,需不需要我暫且退下?”

德慶帝哈哈一笑:“無妨,一點事便不是如何是好,難不成還要朕事事操心不成?”

布多隻笑了笑,目光再次投向桌上的捲軸。

“將軍,陛下口諭,一切着您看着辦。”陸一快馬加鞭回稟了陸承安。

陸承安點頭:“封城門,來往人等全部嚴查,陸一,你們之中出四人,每人給我守住一個城門,你們都是見過夫人的,若是夫人出城,一定要給我攔下。”

陸一領命,轉身離去。

“將軍,公主的暗衛已經派出去了。”陸九拱手,“另外,陸十與公主身邊的兩名暗衛已經找到,正在外面候命。”

“讓他們好好想想攻擊他們人有什麼特徵,馬上去找人。”陸承安冷着臉說道。

“去看看二師兄回來了沒,師父推演的如何了。”

陸一不敢耽擱,立刻躍起,從牆邊直往將軍府去。

“陸將軍,發生了何事?”承恩公急匆匆地往他們這邊走來,面色十分不虞。

陸承安語氣里可以凝結出冰碴子:“布多把苒苒帶走了。”

承恩公面色頓時冰冷至極:“這布多好大的膽子,膽敢在我的府上,在我兒成親的大好日子綁人,簡直不將我大周放在眼中!”

“承恩公,我已下令封城,着人去找,給你添麻煩了。”陸承安低低地說道,“布多,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陛下,八方館來人報,說,說古麗公主去了……”劉海戰戰兢兢地進來,叩拜說道。

布多手中的捲軸掉落在地,轉身便往外跑去,跑到門口時卻又停住腳步,回頭說道:“陛下,我……”

“快去快去,一會朕也過去。”德慶帝急忙說道,“吩咐鴻臚寺,立刻準備着。”

布多急急地跑了出去,在門檻處被絆了一跤,都不自知。

“陛下,奴才瞧着,不像是假的。”劉海恭敬說道。

德慶帝面沉如霜:“布多,是個膽大的。若是由着他坐上了伊格大王的位子,我大周與伊格必將再次開戰。”

“劉海,傳旨下去,朕要親自去八方館。”

馬車壓過青石路,轉過許多徑,終於停在了一座院之後。

“吱呀~”大門推開,馬車緩緩駛入。

低低的伊格語傳了進來,秦苒苒躺在馬車之中,只覺得外面安靜中卻又隱隱帶着一絲喧鬧。

她閉了閉眼睛,想要聽清楚外面的那絲喧鬧屬於什麼地方,馬車的帘子卻被掀開,兩名陌生女子進來,輕輕地扶起她,帶到馬車下的軟榻之上,將她抬至房間內。

“姑娘,我們主人說了,您先在此住着,他晚些時候會來看您。”其中一個女子躬身說道。

秦苒苒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這些人。

女子上前,在她的唇邊餵了幾口茶:“主人說了,這軟筋散不能給姑娘解了,但是可以給姑娘解三分,讓姑娘在院子里轉轉。”

說罷,她的手指按上秦苒苒面頰側,微微的酸痛感再次襲來。

“你們主人,是布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