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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夫人今日心情好,所以這鎮國公府上下吃鍋子人人都有份。

整個府都洋溢着一片歡聲笑語。

“其實國公爺和夫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我們好好當差,哪裡會有那般下場?”

“就是就是,聽說那竹月是想當夫人,便胡說我們夫人在外面有了人,這種事作為當家主母誰不生氣?”

“反正啊,做好我們自己該做的事,肯定什麼事都沒有。”

不知道從哪邊起來的議論聲,圍繞着這三句話,很快便傳遍了府中下人的耳朵里。

府上那種人人心驚膽戰的氛圍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夫人,老白臨回去之前讓我問問您,咱們的鋪子叫什麼名?他好找人去做牌匾。”麥穗為秦苒苒涮了幾塊山菇,問道。

秦苒苒頓時愣住了,她尷尬地笑着看向肖樺:“師兄,你給取個名字吧,我把這一茬給忘了……”

肖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還是淡定無比:“有幾個鋪子,都是做什麼的?”

秦苒苒想了想說道:“暫且有四個吧。一個在城西,賣一些上京和波斯的貨物,一個在城東,賣我配置的美容養顏的蜜丸子,還有一個在上京,還有個醫館。”

肖樺點頭,緩緩說道:“素香閣,清荷坊,晚晴軒,回春堂。”

秦苒苒聞言,眼前一亮,當即讓紅袖拿了紙筆,寫下了四個名字交給麥穗:“拿去給老白,第一個用在城東,第二個用在城西,晚晴軒用在上京,回春堂是我的醫館。”

“還有,問問我的莊子怎麼還沒找到,那些藥材等不了這麼久。”肖樺也在旁邊說道。

麥穗也顧不得吃飯,當即就要走,卻被秦苒苒拉了回來:“不差這頓飯的功夫,先吃飯。”

陳悅竹有些羨慕地說道:“我也想跟在夫人身邊……”

“以後,有你跟着我的時候。”秦苒苒揉揉她鼓鼓的臉蛋,“到時候你就得跟你阿九姐姐一樣,什麼都得替我做。”

陳悅竹立刻點頭:“所以我要趁着這段時間,好好學一些有用的東西才是。”

陸九聞言也跟着揉了揉她的臉蛋:“這麼想就對了,國公爺將你們放出去歷練,不是白白歷練的。”

陳悅竹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決心講這句話跟哥哥他們去說一說。

阿狸蹲坐在陳悅竹身邊,目光就沒有從她的筷子上移開,一看見肉,便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胳膊,示意她放到自己碗里來。

秦苒苒見狀,喊了已經吃飽的半夏過來給阿狸涮肉,順手擼了一把貓頭:“悅竹,好好吃飯,你現在長身子的時候,不能虧待自己。”

陳悅竹見阿狸乖乖地埋頭吃飯,覺得好玩,也伸手擼了一把貓頭,笑着說道:“夫人,我最近特別能吃,可是我怕胖。”

在座眾人看着這個女娃娃精緻漂亮的眉眼,紛紛開口說道:“你就是胖了,也是個大美人。”

秦苒苒給她夾了幾筷子肉,說道:“一會你帶幾瓶我配置的蜜丸子回去,就不胖了。”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麥穗再次回來帶回來了老白給的消息:“莊子選好了,就在肅州往東大約七十多里地,還帶着溫泉呢。”

肖樺聞言眉頭一動,十分感興趣的問道:“帶着溫泉?”

“對,帶了四五個小泉子和三個大泉子,有六十畝地的樣子,老白讓我問問肖先生,地方夠不夠大。”

肖樺點點頭:“六十畝也足夠了,這個莊子好,不管多少銀子,我都要了。”

麥穗笑着說道:“老白之所以今日才過來說,便是將一切都談好了,肖先生只需要去看看如何改一改就行。”

肖樺終於坐不住了,起身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秦苒苒看着雷厲風行的大師兄,心中盤算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去看看,就見肖樺轉頭對她說道:“師妹不必去,等到那邊修建好你再去。”

秦苒苒無奈,只好喊了李管事,讓他派幾個人跟着一起去。

李管事笑呵呵地應下,順便給了肖樺鎮國公府的腰牌:“帶着這個,路上行走還方便一些。”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塊腰牌在原來莊子主人面上露了露臉,給大家日後帶來了一條生路。

一切收拾妥當,秦苒苒送了肖樺出府後,便坐在炕上喝消食茶,順便擼貓,指揮着紫蘇和茯苓將自己葯膳中的藥材用布包包好了,在上面垂着的棉線之上寫好葯膳名字。

“到時候這些便直接售賣就行了,丁香,你將這一包藥材的本錢算好了謄抄好給我。”

秦苒苒最近才發現,丁香對於賬目不僅是會記賬而已,她對於算數極其敏銳,都不用撥打算盤,賬目便算得井井有條。

三人配合著邊稱邊裝邊寫,裝好一個藥包速度也並不快。

秦苒苒不禁再次嘆息:“若是白朮她們都來了就好了……”

“半夏,將所有人都叫過來。”她抬頭對着耳房喊了一聲。

半夏很快便帶了人走了進來。

“芍藥,就是那種用棉布做得藥包,你在那邊做藥包。”

“其餘人,兩人一組,每組一份藥方,將配置好的藥材放在藥包里,放在那邊對應的匣子里。”

“阿九,藥材都在我的葯廬里,你去拿過來。”

吩咐完眾丫鬟,看着她們忙忙碌碌地做起來,秦苒苒心中也鬆快了些,她繼續回想着醫書上的方子,一邊擼貓,一邊慢慢地修改起來。

晚間陸承安回來時,便被屋子裡濃郁的葯香味嚇了一跳:“誰喝葯了?”

“我們裝葯膳了。”秦苒苒指了指正在往外搬匣子的眾丫鬟,“先裝好,免得到時候貨架子上空空如也,不好看。”

陸承安這才放心,點點頭,伸手由着秦苒苒為他脫了鎧甲,然後問道:“大師兄呢?我可得好好謝謝他才是。”

“怎麼了?”秦苒苒抬頭問道。

“我在軍營中每日坐着辦理公務的地方,昨日突然塌了,我平日里坐的椅子都找不見了。若是我在那裡,估計會連屍骨都找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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