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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一件是秦苒苒的素香閣開張時,程夫人和沈夫人容光煥發的出現,讓肅州官家女眷紛紛掏銀子做了貢獻算是一件。

城中突然流行起來雕刻貓神爺爺的雕像那就算是另外一件了。

“石匠,貓神爺爺的雕像給我來六個。”一個拄着拐杖的老爺子聲如洪鐘地站在石匠門口喊道。

“來了來了,老爺子你怎麼要這麼多?”石匠將六個匣子搬出來問道。

“老頭子我五個兒女,每人送上一個,自己再留一個。”老爺子哈哈笑着,示意身後的兒女自己上來搬。

這種場景日日都在石匠家門口出現。

自從上次孫廚子跟自己說了供奉貓神爺爺之後,過了十幾日,自家的媳婦便有了身孕。

石匠心中美得直冒泡,逢人便誇這貓神爺爺簡直靈驗。

便有人也跟着動了心思,也供起了這貓神爺爺的雕像。

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供奉了貓神爺爺的家裡,或大或小的都有好事情發生。

今日上街撿了幾枚銅板,明日在郊外摸了幾個鳥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於是貓神爺爺的故事,就這麼在肅州城內火了起來。

孫廚子每次出門,都會收到人們善意的微笑,感謝呀將貓神爺爺帶給大家。

連帶每次秦苒苒出門的時候,都會有無數雙眼睛放出熱切的光芒,盯着她的馬車。

不知道今日貓神爺爺在人間的使者阿狸大人來了沒有。

而每次回府之時,馬車前都會有一些雞蛋山珍等吃食擺在那裡,還有一頭霧水的車夫。

“夫人,大家說這是給阿狸的。”車夫很是迷茫和委屈,“還說若是我不收下,便要薅掉我的頭髮。”

秦苒苒:“……”

“阿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她轉頭問陸九。

陸九憋着笑,將孫廚子無意之中惹出來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秦苒苒回府之後便將阿狸拖過來揉了一頓。

半個月後,第一支派出去的商隊終於回了肅州。

“夫人,一路平平安安,有幾隻山匪想要動手,被劉大哥一嚇,我又跟在後面安撫了幾句,便搞定了。”柳林站在前廳恭敬的說道。

說罷他拿出一封信:“這是上京城十味坊的少東家給您的信。”

秦苒苒接過信,細細地看了看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人呢?”

柳林趕緊引了父子兩人進來:“這便是。”

姜帥收到秦苒苒的信之後,知道她要在肅州做一番事業,便十分大方地送了兩個廚子過來。

這兩個廚子是父子兩人,廚藝高超,為人又踏實肯干,秦苒苒極是開心,便再次吩咐了陸五齣去找鋪子。

陸五偷偷問陸九:“夫人這是開鋪子上癮了嗎?”

陸九白了陸五一眼:“快去吧。”

銀子多了是最好用的,陸五將銀票一拍,鋪子老闆便表示自己立刻便回老家買地養老去。

秦苒苒再次收穫酒樓一間。

酒樓鋪子剛買好,秦苒苒便將紅袖扔到酒樓里去了。

順便附帶陳悅竹一隻。

“那些個鋪子去的都是女子,說話要麼極有分寸,要麼知道的事不多。”

“但這酒樓不同,南來北往的商客,官員,平頭百姓,人多了去了,能知道的消息肯定不在少數,你們倆不僅要把酒樓經營好,更要把消息網建立起來。”

紅袖跟了秦苒苒這麼久,陳悅竹又收到了那麼多的訓練,兩人心中深知消息對於鎮國公府的重要性,當即點頭應下。

紅袖收拾了包裹,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府。

秦苒苒心中也是微酸,畢竟紅袖也跟了她這麼久,心中總是不舍,但是細想一下這樣對於她來說卻是更好的出路,便狠下心來,將紅袖派了出去。

旁的不說,單說康先生為陸承安籌謀那麼多,他的女兒便不可能總是跟在自己身邊做一個丫鬟。

於是,紅袖便成了酒樓的幕後老闆。

而在酒樓買下來的那一日,回春堂也終於開張了。

“城西新開了一間回春堂,是鎮國公夫人開得,她親自看診呢!”

“真的假的?阿狸大人在不在?”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剛開始,普通百姓都是為了去看阿狸大人湊在鋪子旁邊,老白也趁此機會賣了不少貨出去,將清荷坊的牌子又打響了幾分。

而陸承安的部下們可都不這麼想了。

當初將軍可是說過身子骨不好找他夫人,平日里還不好意思求上門,這醫鋪都開了,那還不快去。

眼看着一個個病人被醫治好,阿狸大人也端坐在看診的桌子旁邊時不時拿爪子逗弄一下愁眉不展的病人,眾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還在猶豫什麼?

街尾,一家門口羅雀的藥鋪掌柜看着排隊等待瞧病的回春堂,心中憤恨無比。

“掌柜的,您可不要衝動,那可是鎮國公夫人的鋪子!”小學徒見掌柜的面上不好看,趕緊上前阻攔。

“我還不知道得罪不起?”掌柜的破口大罵,“裡面不是有孟家那小子嗎?我就將他爹開錯葯的事拿出來說一說,又不針對鎮國公夫人,她能怎麼著我?”

小學徒不敢說話,但心中還是擔憂不已。

您去拆了孟子懷的台,不還是跟他的主子鎮國公夫人過不去嗎?

更何況那裡還有阿狸大人,若是貓神爺爺怪罪下來……

衝著貓神爺爺去的百姓們突然發現,這鎮國公夫人開得方子便宜又管用,遇到家中困難的,甚至還會無償送葯。

當然了,假裝是假裝不來的,阿狸大人在旁邊看着呢。

回春堂的人便越來越多。

“呦,這不是老孟家的兒子嗎?”這天,秦苒苒正瞧着病,就見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晃悠着走過來。

“你爹都給人開錯了藥方子把人醫死了,你怎麼還敢在藥鋪里做工?”

人群中頓時炸了鍋,大家都在討論着這男子話中的意思。

孟子懷緊握着拳頭,胳膊上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厲聲說道:“你胡說,我爹沒有做過那種事!”

“這事是你說沒做過就沒做過的嗎?”男子冷哼一聲,“那人死了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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