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力王帶了絕色美人回宮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伊格後宮。
有人平靜如常,不以為意。
有人低聲冷笑,神色複雜。
有人摔碎了茶盞,揚言要給小賤人好看。
木沙無心打聽絕色美人,他在自己宮裡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起身,去了布多的府上。
身為儲君,自然要住在東宮。
而布多身為不受寵的皇子,早早地便出宮建府。
“大哥。”布多聽聞木沙到了自己府上時,先是冷笑,隨後又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迎了出去。
木沙第一次踏足自己這個弟弟的府上,他到了前廳看了看屋內的裝飾,皺了皺眉。
“你好歹也是一個王子,怎麼住所如此簡陋不堪?”
布多無奈地笑了笑:“大哥,弟弟既無戰功,又無政績,哪裡敢用那麼好的物件。”
木沙不贊同地說道:“話雖如此,但你無論如何也是王子,身份在這裡,也不能太過於簡陋才是。”
他轉頭對着自己身邊的內侍說道:“去內務處給我七弟挑幾樣精緻入得了眼的擺件過來。”
內侍領命離開。
布多趕緊起身,滿面感激:“大哥……”
“你我兄弟,不必說這些。”木沙擺擺手,“大哥今日來,實際上是有一事想要問你。”
“大哥儘管問。”布多似乎是被感動了的直腸子,耿直地開口。
木沙心底冷冷一笑,才不相信這個不起眼的弟弟面上所露出的感動。
“前日,在驚鴻閣,你身邊的那個綠衣女子是?”
木沙也不繞彎子,管她是誰,自己看上了,就得是自己的。
布多的姬妾又能如何,也得是自己的!
聞言,布多笑了笑:“那是我去大周之時,路上救得一名孤女,姓柳,名惜若。”
木沙將柳惜若這個名字在心底反覆咀嚼了幾遍,只覺得這當真是個好名字。
配得上那個溫婉柔情的女子。
“她,可是你的姬妾?”木沙不情不願的開口,只覺得姬妾這兩個字侮辱了那個美人。
“大哥說笑了,這樣的絕色在我府上豈不是辜負了?”布多苦笑不已。
木沙見狀只覺得布多十分上道,他略有些得意地問道:“那,去我府上,你覺得辜負不辜負?”
布多面上苦澀之意更甚。
“大哥若是前日就開口,那自然是不辜負。可是……”
“可是什麼?”木沙猛地站起,管他誰將美人搶了去,自己都要奪回來!
“昨日,柳姑娘被父王帶回宮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木沙的腦門上。
父王帶回去了……
那真不敢搶回來……
木沙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走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跤都沒有感覺到。
布多將好弟弟形象貫徹到底,親自扶了木沙上了馬車,送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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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若被塔力王安排在離着他的議事殿最近的暖閣之中。
怕她住的不適應,甚至還在暖閣外面命人連夜種了一片玫瑰花。
“大王。”柳惜若站在窗前正發著呆,就見塔力王掀開帘子,進了屋。
“惜若可有什麼住的不習慣的地方?”塔力王左右看看,見內侍們都將最好的東西拿了過來,心中滿意。
“大王,我……”柳惜若欲說還休,抬眼偷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塔力王。
眼中的嬌怯,不安,還有一絲絲地依賴讓塔力王極為受用。
“若是住的不好,只管跟朕說。”塔力王走到鋪了狐裘的椅子旁邊坐下。
柳惜若趕緊上前,倒了一盞自己炮製的花茶。
“大王,惜若想問一下,惜若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後宮中呢,若是有娘娘讓惜若去她們宮裡,惜若該不該去呢?”
小白花一般嬌弱可憐的目光投向塔力王,眼底的淚花顫顫巍巍,想掉卻還故作堅強的樣子讓塔力王心底的憐惜更上一層。
“怎麼,你昨日剛剛到這裡,就有人要找你麻煩了?”塔力王在伊格女子中從未見過這種清新脫俗的女子,立刻便衝冠一怒為紅顏。
柳惜若趕緊搖頭:“並沒有,惜若只是有些怕。”
“莫怕,朕護着你,只要你點頭,朕立刻封你為妃。”塔力王毫不猶豫地說道。
柳惜若聞言,身子輕輕一顫。
“大王,我在這伊格國沒有什麼可以依靠之人,只要大王真心待我,我願跟隨在大王身邊。”
“哈哈,好!這幾日王妃身子不適,等過了這幾日,朕便封你為珍妃,朕的珍寶。”塔力王極是開心,又轉頭將自己慣用的內侍留下,“這幾日你就留在朕的珍寶身邊,若是有人來,一律擋了。”
柳惜若感激不已,盈盈一拜:“多謝大王。”
塔力王上前拉了柳惜若的雙手,觸手滑膩,柔若無骨。
他甚至能夠想象出來這女子到了床上會是何等韻味。
“惜若果真是上天賜予朕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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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肅州那邊傳來消息,鎮國公陪着鎮國公夫人上瞭望天山採集雪蓮,至今未回,已經失去聯繫了。”張千城匆匆入殿,拱手說道。
德慶帝面色十分憔悴,看起來就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一般。
“讓新上任的總督管理好肅州,他命大,應該死不了。”
張千城聞言,有些驚訝。
德慶帝待陸承安如何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為何今日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而且這話聽着,着實讓人心寒。
“你下去吧,朕自有計較。”德慶帝並沒有在意張千城臉上的表情,揮手讓他退下。
張千城走出上書房,轉頭看了一眼候在門口的劉海。
“劉公公,陛下他看起來很是疲憊。”張千城張了張嘴,說出來這樣一句。
劉海苦笑:“張大人說的是,可是現如今皇后娘娘都全部進去了,老奴能有什麼辦法……”
張千城瞭然,突然轉身朝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陛下這邊靠不上了,那邊他們自己商討了。
上書房內,鶴鳴真人突然從椅子後面走了出來。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德慶帝的面色,喃喃自語道:
“看來這蠱蟲得稍微休息一下了,這人都被吸食的差不多了,該補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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