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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互相討論了一會,搞清了目前的狀況之後,便先在這崖底的村子裡住了下來。

陸五和陸十在趙善桐家的地旁邊開墾了一塊荒地,種了些長得快的青菜。

至於糧食,都是兩人上山打了兔子和野雞跟村民們換來的。

就這麼平靜而又焦急地住了十幾天後,陸九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完全好了。

“不愧是青靈草……”

陸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只覺得自己身輕如燕。

“已經過去這半個月了,我們三個人都已經恢復如常,”陸五看了看陸九的胳膊和陸十臉上的傷,對着秦苒苒說道,“明日起,我們便留了阿九保護夫人,我與陸十去山上找找出路。”

秦苒苒正在院子里曬太陽,聞言點頭:“你們去吧,下午我去找了趙山,問問他山上那處古墓所在。”

陸十略一思忖才說道:“夫人,若是真有古墓,那邊肯定有出去的路,不過,很多古墓的通道都只有一次出去的機會,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真要從那邊走的時候,就做好萬全準備,一起走。”

秦苒苒輕撫了自己的小腹:“那便再等一等,我不能拿了自己的孩子冒險。”

陸十點頭:“一會我上山看看有沒有什麼山參給夫人補一補。”

秦苒苒低頭看向自己,心中又甜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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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肅州此間一切我都交給了陸一,看到您幫忙盯着些。”

“尤其是現在的總督。”

陸承安湊近北辰先生身邊,低聲說道。

北辰先生擺擺手,示意他快寫走。

“你放心,我的眼睛精着呢。”

陸承安毫不留戀地獨自一人上馬離開。

“師父,要不然我跟過去吧。”肖樺看着陸承安遠去的背影,問道。

北辰先生搖搖頭:“幫他守好肅州就好。”

現在,又有幾個人能與他一般感同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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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又瘦了。”

皇后趁着夜色,換了挽秋的衣服,悄悄來到德慶帝身邊。

德慶帝撫着皇后的面頰:“阿笙,委屈你了,連出來一次都要假扮成丫鬟的樣子。”

皇后強忍住淚水,衝著德慶帝笑了笑:“我不委屈。”

兩人相擁着坐了一會,劉海便低聲來報:“陛下,承恩公和李大人過來了。”

德慶帝沒有放開皇后的手。

以前,他事事想着替皇后解決,恨不得不用她費所有的心。

而現在,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兒子又還小,阿笙,不得不自己立起來了。

“陛下,娘娘。”承恩公和李大人簡單地行了一禮,便直奔主題:“七皇子在京郊的一處宅子里,養了五千名私兵。”

“我等已經確認,那私兵確屬七皇子無疑。”

“再者便是,大皇子……”

“他又怎麼了?”德慶帝陰沉着臉問道。

承恩公略一猶豫,還是照實說道:“大皇子在家中私自穿了龍袍。”

德慶帝冷冷一笑:“朕還活着呢。”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皇后。“阿笙,你記着,將來大皇子也會露馬腳,而你要做的,便是在他按捺不住之時,將他擊敗。”

皇后聽着德慶帝類似於立遺囑的話語,心中一陣劇痛。

“我記住了,我會護好我們的孩兒,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們!”

德慶帝轉頭看向兩人,繼續說道:“老大手中若無兵馬,便先放一放,主要是老七。”

“敢做,便要敢承受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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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殿下。”

春日花海中,一道明艷的身影對着木沙盈盈一拜。

木沙疾步上前,扶起那美人。

感受着手指上那滑膩的觸感,木沙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在渴望着這名女子。

“大王子殿下,今日我與大王說好了要一起去看錦鯉,先失陪了。”

女子身姿輕盈地離開他的身邊,就像一隻蝴蝶一般,翩翩飛走。

木沙下意識地伸手,拉住面前的女子。

“惜若,你從了我好不好?”

壓抑在心底的話,就這麼問了出來。

柳惜若唇角一彎,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大王子殿下,您有什麼辦法讓我從大王那邊離開,到您的身邊呢?”

“畢竟您只是個王子而已。”

“面對至高無上的大王,您又能怎麼樣呢?”

木沙聽着這一句句誅心的話語,心中漸漸惱怒,他用力拉住女子的皓腕,不顧對方吃痛的喊叫,將她拉到一旁。

壓倒。

脫衣。

輕攏慢捻抹復挑……

女子在自己的身子嬌喘。

一切發生的那麼自然。

直到……

“大王子殿下,該起身上早朝了。”

內侍輕輕敲響了房門,喊道。

木沙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間和除了自己便沒有他人的炕,猛然坐起。

濕漉漉地中衣提醒着自己,剛才自己確實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中,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而美夢被打斷,他的面色並不好看。

內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打發出去。

好在,大王子雖然面色不好看,但總歸是順順利利的度過了一個早上。

早朝之時,木沙看着坐在金黃色龍椅上的年邁男人。

女子在夢中的問題不斷在自己腦海中回蕩。

父王,您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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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姑娘,你們是不是要上山?”

陸五和陸十在山上來回奔波了幾日之後,趙善桐上門了。

秦苒苒抱着阿狸曬着太陽喝着陸九新煮得果茶,十分愜意。

見趙善桐上門如此問,不禁坐直了身子。

“趙公子何出此言?”

“你們是不是想要離開?”趙善桐定定地看着秦苒苒。

陸九見他目光有些直楞,上前一步,手也暗暗放在了腰間。

“是,我是一定要離開的。”秦苒苒好不退卻地與他對視。

“我帶你們出去。”趙善桐將目光移向西北邊的山上,“我知道如何出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秦苒苒面色凝重了起來,她站起身來,語氣肅穆:“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趙善桐將目光又移了回來,眼底竟有些傷感。

“你有什麼條件?”秦苒苒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

“帶上我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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