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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料到就聽一聽,還特么什麼都沒聽到且毀了一件靈器,結果卻招惹來這麼大的事”,胡山雕坐在太清峰上嘆息。他現在最缺的時間,如何爭取到他往返陰山的時間就是關鍵。

“我為何如此牛逼?不,牛逼的不是我而是李銀聃,我特么是替李銀聃背禍的,不能罵,我就是李銀聃啊!”一番自拷,胡山雕也找到了事件爆發的源頭——黃天后土。

黃天后土大老爺闖進銀霧之上的“靈念”被斬斷並煉製成“背誓橋”,但最終還是沒有斬得乾淨,逃得一絲。儘管此絲靈念只有“李銀聃”三字,卻足夠黃天后土大老爺琢磨出很多事情,至於這位大老爺為何又告知陰曹大老爺,就無從得知。

撰士會及太一宗的調查,只要安撫了陰曹大老爺,就能模糊視聽,胡山雕可以憑仗“道身”玄通任由他人檢測,除非是聖人親臨或者是針對性的法寶或許能破除“道身”,其餘的都是小卡司。

胡山雕借廖隆基爸爸的名頭唬住撰士會及太一宗的人,連夜趕回醇思酒庄附近的贏勾觀。贏勾可以易形成胡山雕,而進入贏勾觀的人都將受到壓制,對外宣稱胡山雕鬧情緒不肯上班就行了,反正他是暴發戶。

一個原本渭城市井小兒突然成為楚國最有權柄之人義子,又短短數月從一介白丁成為校尉,胡山雕不是暴發戶誰是?因此,闖情緒不肯上班等等行為,都非常符合“胡大雕”的人設。

讓贏勾一切見機行事後,胡山雕也沒有耽擱更不惜成本,利用“界道”一路穿山過河,元力消耗空了就吃元力丹回復。界道並沒有“縮地成寸”的法效,它的法效是無視一切障礙直線延伸,只要元力充沛,延伸的距離沒有極限。

儘管如此,胡山雕的速度仍然比不上坐“飛車”,畢竟,他的元力只有60斛。不分晝夜的趕路,胡山雕在十一天後抵達堯州江東國的“陰山”。剛剛入山就有一股陰風將他籠罩,瞬息之間他已經到了陰山最高處,陰曹大老爺懸浮於空俯視着他。

從李銀聃的記憶里,胡山雕也知道玄界與銀霧之上極其相似,不同之處就是玄界並沒有山峰,玄界就是元力的世界,沒有山川河流,沒有風雲雷電,沒有時間流逝,除了聖人,玄界一無所有。

而陰間、銀霧之上、元界等等則是處於九州界與玄界之間,但這些世界之主卻也受到數千年前浩劫束縛,無法親臨九州界。此時的陰曹大老爺就是一團巨大的光芒,沒有具體的形態,但大老爺若是願意也可以擬化成“黑馬白甲”的模樣。

胡山雕不清楚陰曹是否能看破他的道身,在沒看破道身的基礎上,又是否能看出他並不是李銀聃。因此,他仰望着陰曹而沒有說話,陰曹卻似乎沒有相對無言的意思,大老爺直接一聲暴喝“李銀聃。”

胡山雕身體一陣搖晃,這聲音直接出現在魂念中,好在他魂念極其堅實,只是也不好受,而聽到這個稱呼,胡山雕知道之前都是自欺欺人,他就是李銀聃,並不是兩個人。

李銀聃“魂穿”計劃是跟陰曹一起商談過,胡山雕卻沒有融合到那個時間線,祭祀方式的詢問也沒有得到答案。因此,胡山雕避開這些他所不知道的暗礁,直接將自己“魂穿”後及又“穿”回來的事,描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

胡山雕忍住詢問的衝動,他來之前就已經打好腹稿,自己只管說,其餘的就讓陰曹大老爺自己去腦補。他也不擔心陰曹大老爺會問什麼,他的狀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梯位只有“六”,身上有玄通卻沒有法寶,法寶早就藏到銀霧之上,怕的就是陰曹出手搶。

“你趕路甚是辛苦,送你一程”。

一股陰風帶胡山雕“飛”,陰曹那龐大的光芒也隱沒陰山內,不知位置何處的“陰間”內,騎着七丈陰間紙馬身穿白色盔甲的陰曹大老爺在思考,“雖然李銀聃所說的地球元力枯竭,但毫無疑問那是與九州一樣的世界,最妙的是那一界的天地權柄無聖人掌控”。

陰曹一想到有千萬萬的人類未處於聖人掌控之下,心中就一陣火熱,聖人的壽元與所掌控的天地權柄掛鉤,李銀聃當年為何要“魂穿”,就是因為所掌控的“道”太微弱以致於壽元將近,不得不別闢它徑。

陰曹很清楚自己的壽元也只有千多年,對於凡俗而言必然極長,但對聖人而言也就是睡幾覺的時間。且不說能否掌控地球,單單是象李銀聃那樣“魂穿”一遭,壽元就得到延綿,他在見到李銀聃時就進行一番推演,雖然推演的結果都很玄虛,卻也知道李銀聃的壽命有七千年。

“李銀聃甚是重要,他所提之事必須相助,惹怒這老道兒,此後尋他相助必會多番推磨”,陰曹想到此處就有了決斷。

胡山雕也不知自己飛了多久,陰風抵達某處高空後就驟然消失,好在他早有所防範,陰風一消就立即啟動玄通“歸位”回到銀霧之上,啟動法寶“霧鏡”看清自己下方位置後,才重新歸位回到九州界。

回到九州界仍然是在半空中,胡山雕取出“雲彩”站立其上,魂念一動,另一片雲彩鋪在下方,一躍而下後站穩,再調上方那片雲彩,如此反覆操作後就安然的落地。去時是夜裡,回來時也是夜裡,好在對渭地尚算熟悉,辨清方向後往醇思酒庄趕去。

贏勾觀情況不明,胡山雕先摸進醇思酒庄的屯郾屋院,屯郾正摟着新娶不久的婆娘睡覺,被胡山雕搖醒時伸手摸下木枕底。胡山雕一手拍過去低聲說“是我”,心中卻也是意外,屯郾這是多沒安全感,睡覺時才會在枕下壓着武器。

屯郾聽出是胡山雕的聲音後暗鬆一口氣,這獨臂青年也是狠辣,他老婆明明沒有被驚醒,仍然是一個手刃劈下去讓他老婆陷入暈迷。胡山雕眼角抽了抽後沒有言語,率先離開了房間,屯郾緊隨其後出去。

“大雕,你這十數日都去了何處?”屯郾點亮元氣燈後問道。

“庄中有事?”

“庄中來了很多人,都是上人,這些人見我提刀而來也不出手,憑藉法術把我耍的團團轉,我驅趕數次無果後也就不予理會。你之前說莫要前往的地方,那些上人也去過卻是憤憤而回……”。

胡山雕靜列聽完屯郾的絮叨,心中卻是想着,密撰會、太一宗在不能確定我就是前往陰山的胡大雕前,保持了剋制,而無法從我這裡突破的話,主要調查方向就是櫟城與陰山。櫟城方面由於紀三錄死亡又牽扯到天庭大老爺,再加上天道出來攪動,調查難度很高,除非求得聖諭。

陰山方面坐若坐飛車的話是極快,再說從櫟城出發不需要坐飛車也很快,但陰曹大老爺不是想見到就能見到,陰山山神顧衾湘卻是所知不多,她與我在郢都並沒有接觸過,而我去江東國尋她時說是陸遠鳴所長,破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