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對於舒青愛那群極品的娘家人,她聽着那些事兒,早就氣得牙痒痒了!沒想到今兒還敢惡人先告狀!看她不得好好收拾他們一番!

待小英與小可匆忙的提着食盒來時,吳夫人與清幽已經等在了門口。

“丫頭,你家姑娘被官差待到那裡看押起來的?”

吳夫人正想往大牢方向而去,又是頓住了腳步,想着清幽說過,舒青愛是有單間住的,便是好奇的問道。

“應該就在縣衙,我也沒跟着進去,還得吳夫人找人來問個話。”

吳夫人稍稍放心,至少縣衙里的條件可比那大牢里好多了,這樣大冷的天,一個女子要是被那群不長眼的臭男人關到大牢,保不齊晚上會凍成什麼樣。

吳夫人讓小英先去打聽了,隨後幾人接到消息,就趕了過去。

吳遠此時已經出門體察民情去了,現在平洋縣城的水源也開始慢慢緊張起來,好些戶人家都跑到縣衙來抱怨,家裡的老井已經乾枯了。

為此,吳遠怎日忙得焦頭爛額的,早就吩咐了自己的屬下去附近的山村尋找水源,可已經大半個月了,一點線索都沒。

舒家的人早早得到了通知,知道舒青愛已經被官差逮捕了,心裡高興不已。得了吳大人的允許,一家人昨日便是趕到了平洋縣,等着與舒青愛對薄公堂。

吳夫人得知舒青愛被那群官差就關押在公堂後面一間屋子裡,平日這間屋子都是那些值夜官兵臨時歇息的地方,心裡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那個地方是男人住的,可當吳夫人看着舒青愛並不介意,還和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不由輕聲罵了一句“沒心沒肺”。

外面的守衛的官兵,看到知縣夫réndà駕,一時大家都小心恭敬的行禮問候。心裡更是暗暗竊喜,昨夜沒有做出啥過份的事兒來。

舒青愛睜開眼睛,便是看到幾個女人正在屋子裡七嘴八舌的,叨擾了她的清夢。

“吳夫人怎的一大早就過來了?”

舒青愛揉了柔有些迷糊的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很是平常的問道。

幾個女人聽見舒青愛的聲音,不由的都圍到了床邊。

“還說呢!你也是個軟柿子,咱的還讓那群人給惡人先告狀了?依我看,那群人早就該收拾了,免得以後時不時的跳出來噁心了人。”

舒青愛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一個人也是無聊,與他們玩玩就當耍樂子了。”

吳夫人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便是吩咐了自己兩個丫鬟打來熱水給舒青愛洗漱,便又是張羅着讓她將早飯吃了。

舒青愛正在吃早飯的時候,體察民情的吳遠也回了縣衙,得到了消息的吳夫人,趕緊兒的到自家男人面前去給老舒家的人上眼藥去了。

對於舒青愛這個曾救過自己妻子命的女子,還在災民一事上有諸多貢獻的女子,吳遠當然是另眼相看的!

心中對舒青愛也只有感激,不但幫他們夫妻二人從歸於好,還在仕途上拉了自己一把!這樣的人,吳遠即便是在糊塗,心裡也明鏡。

對於清風鎮和平洋縣兩次自己夫人親自頂着寒風給災民施粥一事,早已讓他操作了一番,傳到了上面耳朵里。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旱災一過,自己這當了八年的知縣也該往上升一升了。

舒青愛好吃好喝一頓後,便是有人來傳話,讓她去公堂。

吳夫人不放心,想要跟着一塊兒去,舒青愛卻是拒絕了。

“有了吳夫人你在吳大人面前的美言,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我不就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嗎?他們能拿我如何?你就在後院好好等着,我回頭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說罷,舒青愛便是神秘一笑,便是轉身離開了。

“哎,這丫頭!真是的!罷了,小英小可,你們去給盯着,要是老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趕緊回來給我稟報。”

“是,夫人放心好了,就老爺現在對夫人那百般寵愛的勁兒,怎的敢撫了夫人的意,夫人就早舒姑娘的話做就是,等她回來。”

對於這古代的縣衙,舒青愛倒是好奇。威嚴的公堂上,吳遠一身官府官帽端坐在案桌之前,一臉嚴肅的模樣。

舒青愛不由的對着吳遠那些傳聞有些懷疑了,這人不是tānwūfǔbài,寵妾滅妻的渣男嗎?雖然年過四十,不得不說,吳遠還是相貌堂堂的,有一種中年男人獨特的魅力。

怪不得年輕時候,生為商戶之家的千金xiaojie吳夫人,能一眼相中那樣的窮書生,還不顧父母的阻攔,硬是要嫁給他。

第一次見吳遠,那是一紅院,大半夜的,他雖也是一身官服,可儼然沒有今日的正派,再次見他,他一身粗布破爛衣服,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的混在那些災民里,毫不起眼。

這一次的他,倒是讓舒青愛刮目相看!

“威武”二字,在那些衙役的口中慢慢以長調喊出!衙役手中的長棍也開始不斷的在地上敲打!

舒青愛站在公堂之中,左手邊是舒家的四人,舒大成,王氏,舒木,劉小菊,幾人一臉得意的撇了一眼另一邊的舒青愛。

舒青愛一身細棉碎花棉衣,一條肥大的棉褲,加上毫不起眼的兩條麻花辮,妥妥的一幅村姑打扮。

一身尋常的衣服,可那纖細玲瓏的身材穿得並不難看,反而那張白皙的小臉上,一幅清純鄰家女孩的俏皮模樣。

吳遠手中的驚堂木一拍,正在得意洋洋的舒家人身子一顫,猛得都跪在了地上,舒青愛也是一樣,入鄉隨俗嘛。

雖然自己的靈魂很是不想跪,但即便已經生為這個朝代的人了,既然改變不了這樣的現狀,跪跪也無妨。

“草民,民婦參見知縣大人!”幾人齊聲喊道。

吳遠大聲一喝!“下跪何人,有何事狀告?”

“草民清風鎮,老樹村人士,名叫舒木。小人今日要狀告的便是自己的長女舒青愛,大逆不道,毆打親身父母,爺爺奶奶和兄妹,也不贍養我們。”

舒青愛聽着這些狀詞,不由抿唇輕笑。

吳遠又將視線放在了舒青愛的臉上,露初一副驚訝的神情!

“這!這不是大善人舒娘子嗎?舒娘子快快輕起!別老跪在地上。”

舒青愛差點就笑出了聲!這吳遠還真能裝模作樣的!剛剛還一臉的威嚴,明明早就看到了自己,還裝得跟才看見似地!

當然,舒青愛站起了身,又是淡淡的對吳遠一笑。

老舒家的人頓時懵了!這舒青愛何時與知縣大人都這般熟悉了!那今日的狀告莫不是白跑一趟了!

“吳大人別來無恙,今日既然我娘家人都狀告我到大人這兒了,大人不必念及小婦人那些事迹,秉公查辦就成。”

吳遠一聽,點了點頭!忽的臉上的神情再次大變,一臉兇相的看着底下還跪着的四個舒家人,手中的驚堂木再次排得震天響!

“舒木你可知,誣告別人是何罪?舒娘子一大善人,為那些災民廣打粥棚,不辭辛勞日夜照顧災民,最後還為災民沒人捐出三十斤的糧食!幾千的災民都感激着舒娘子的大恩大德,你盡然滿口胡言,本官今日在此給你們一個機會,將此事清楚道來,如若有不實,小心本官的板子伺候!”

舒木身子一顫,連忙趴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喊冤!

“草民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請大人明察!”

吳遠見過場也走了,外面還有很多看審案的鄉親,這也得把事情圓滿才是,又是問到舒青愛。

“舒娘子你父親此話可是屬實?”

舒青愛一臉淡然,雙眼清澈的看着吳遠:“毆打他們這樣的事,小婦人怎的能做得出來?再說,就小婦人一個柔弱的女子,他們一個個的都身強體壯,要說挨打,那也只有我挨打的份。不過從有記憶開始,小婦人便是被他們一家之nuèdài毆打,乃也是家常便飯,這些小婦人也認了,但是說到贍養他們,敢問大人,一個出嫁的女子,幾百斤糧食,夫家家裡的米糧油鹽等食物包括地里種的菜也被他們一籮筐一籮筐摘去賣銀錢,這算不算小婦人我孝敬他們了?”

“你血口噴人!誰摘你家菜了?”

劉小菊一急,生怕這事兒被揭穿,自家婆婆可不是吃素的!連忙昂頭就對這舒青愛怒吼到!

舒青愛冷笑。吳遠手裡的驚堂木再次一拍!瞬時,劉小菊就底下了頭,老實了!

“大膽刁婦!本官允許你說話了嗎?再敢妄加發言,本官直接板子伺候!”

“舒娘子,這些東西在鄉下已經是不少了,並且你也是出嫁之人,出嫁從夫,哪裡有贍養娘家人的義務?除非舒木你招的是上門女婿,那在另作他講!這一條駁回!”

舒家人一急,連忙傻眼了!

“吳大人,舒青愛可是我們從小養到大的!憑啥就不贍養我們!這事也得講道理!”

王氏心中一急,也忘記了吳遠的警告!

“來人,將此人拉下去打板子十次,本官剛剛說的話,你們就拋到腦後了!”

舒青愛心中好笑,這吳遠辦案的速度還真快啊!幾句話就將舒家人的述告給反駁了。

“大人,草民有話要說。”

舒大成見自家老婆子就被官差待下去了,頓時也心急!這打板子可是丟臉的事兒啊!得把褲子拔了打的!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們老舒家不要臉面還差不多!

可他也不敢冒冒失失的求情了,深怕那個知縣再次發怒,讓人拉他一起去打板子!

“說!”

吳遠聲音洪亮的對地下的舒大成喊道,舒大成趕忙磕了個頭,雙手抱拳,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大人,草民來舒青愛的爺爺,從小對她疼愛有加,就算嫁人也不捨得將她嫁遠了,便是許了隔壁村的一個獵戶,你說她是大善人,為何她奶奶都被大人拉下去打板子了,她卻一聲不吭的,要草明說,這人就是省心寡涼!歹毒至極!她還拿着木棍打我們這些至親,難道大人真的就不為草mínzhǔ持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