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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澤的話,令人振聾發聵,一席反問,更是讓人無言以對。

“跪下!”

張天澤一聲暴喝,霸氣如龍,目光如劍,聲音滾滾如雷,直指賈雲龍。

賈玉龍臉色蒼白,十分的難看,這一聲爆喝,即便是他這個元丹境七重巔峰的高手,都是感覺到渾身一顫,那股霸氣,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震蕩。

賈雲龍本就心中唏噓,對於張天澤這一聲暴喝,霸氣升天,險些讓他真的跪下去,退後一步,臉色鐵青。

“看來這一次有好戲看了。”

“是啊,賈雲龍可是副郡主的兒子,若真是跪了下去,很可能會讓副郡主顏面掃地的。”

“那又怪得了誰?還不是他自己折騰的嗎?非要將人家逼到絕境,讓人家跪地求饒,現在風水輪流轉,輸的人變成了他,憑什麼他就可以置身事外?就憑他是副郡主的兒子嗎?呵呵。”

“擺明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若是張天澤,我也必定咽不下這口氣。”

誰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賈雲龍這是想要趁機開溜,若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張天澤可不會輕易放過賈雲龍,你想要拿我開刀,讓我跪地求饒的時候,怎麼不想象如果自己輸了的話,該是何等的悲慘?

賈雲龍一向都是十分的張狂自大,而且天賦卓越,實力超群,在飛鴻郡自然是人中之龍,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敗在張天澤的手中。

張天澤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過若是對敵敵人的話,他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那麼張天澤肯定會選擇忍氣吞聲,但是如今荊夫人在此,他有所依仗,憑什麼還要給賈雲龍面子?這個時候張天澤知道,就算是自己把天捅了一個窟窿,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畢竟荊夫人在那裡,自己跟荊夫人之間的關係,令無數人揣測,既然他們並不知曉,那麼索性張天澤就將這張護身符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張天澤,你是在找死嗎?你知道他是誰嗎?在飛鴻郡之中,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騰達眼神犀利,神元境的氣息,瞬間向著張天澤籠罩而去。

“我只知道,公道自在人心。”

張天澤凜然無畏,與騰達四目相對,即便是神元境強者,那又如何?荊夫人再次,他料定絕不會有人敢出手動他的,之前的鵬林王就是一個警告,若是真有人敢觸這個霉頭,那就是不給荊夫人面子。

“說得好,公道自在人心。”

荊夫人神色一動,冷眼看向騰達,騰達瞬間色變,倒退數步,他的氣息還未等籠罩在張天澤的身上,就已經被荊夫人逼退了,無形之間的交鋒,騰達臉色已是慘白,面容驚懼的望向荊夫人。

“堂堂神元境強者,對一個小輩施壓,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荊夫人淡淡說道,不過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足以證明,她已經有些生氣了。

“荊夫人,教訓的是。”

騰達低聲說道,不得不在荊夫人面前俯首,剛才的交鋒,若非是自己退後及時,恐怕已經被荊夫人重創了,心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素聞荊夫人實力強勁,但是他沒想到只是一個照面,自己就險些着了她的道,黑寡婦之名,果然十分了得。

“騰達也是有些衝動了,還望荊夫人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史前鋒陪笑着說道。

騰達並不知道荊夫人的可怕,荊夫人眼神冷厲,早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從容淡定,騰達出手,對張天澤施壓,一意孤行,險些惹怒了荊夫人。他對張天澤出手,也就意味着對荊夫人不敬,荊夫人怎麼可能袖手旁觀?而且還是在都市公盤之上,這一點,讓史前鋒十分的憤怒,騰達的魯莽,險些釀成大禍。

騰達是七年前才進入飛鴻郡的,但是十年前,飛鴻郡之人卻是見識過荊夫人的厲害,那一幕,時至今日,史前鋒都是記憶猶新。荊夫人能夠在燕州之上,樹立威名,跟她雷厲風行的手段,不無關係,很多人都以為荊夫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靜,但是荊夫人真正動起手來,那才是驚天地泣鬼神。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再。”

荊夫人冷漠的說道。

“張天澤的要求,並不過分,有承必有諾,否則枉為人。”

荊夫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卻沒有人敢打斷,一句‘有承必有諾,否則枉為人’,讓騰達無言以對,史前鋒也只能幹笑,並不敢繼續去觸碰荊夫人的霉頭。

“荊夫人說得對。”

一聲低喝,讓所有人為之動容,賈雲龍眼神一亮,看向身後那偉岸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束手而立,神色冷漠,絲毫不為動容。

“父親,我——”

賈雲龍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絕對不能夠給張天澤跪下去,否則的話,自己還怎麼見人了?日後在飛鴻郡之中,哪還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給我跪下!”

一聲暴喝,讓賈雲龍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下意識的跪了下去,整個人都是渾身顫抖起來,眼神無比的怨毒,看向張天澤的時候,更是殺氣驚天。

“張天澤,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看荊夫人能不能保護你一輩子,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以解我心頭之恨!”

賈雲龍內心之中無比的憤怒,咆哮着,但是他此時此刻,卻無能為力。

賈雲龍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對於他里說,這簡直比殺人誅心都要可惡,張天澤已經挑破了他的底線。

“如果你今天沒有跪下去,那麼丟人的人才是我,言必行,行必果。說的出就要做得到,否則的話,有什麼臉面在這裡無的放矢?我說的對嗎?荊夫人。”

賈狂一臉陰沉,狠狠的瞪了賈雲龍一眼,繼而轉身望向荊夫人,從容笑道:

“賈狂教子無方,還請荊夫人恕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