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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教室坐下拿出手機後,我才看到李曉芸回復我的qq消息,說她今晚一定來。

我和她聊了會騷,但感覺她興緻也不高,估計是在想着李華那件要命的事情。

我也就沒有和她聊太久,很快結束了對話。

比較有意思的是,唐明宇給我發qq消息來了:“熊貓,老子草泥馬!”

我幾乎都能想到,他在醫院病床上氣得差點跳起來的樣子。

反正急眼的人是唐明宇而不是我,我當即就回復道:“嗨呀明宇哥,不要生氣嘛。那點錢算什麼?身體要緊,注意保重你的蛋啊。”

唐明宇簡直氣急敗壞,一口氣給我發來一串“素質問候”,無非就是以我的直系女性家屬為圓心,向四周蔓延擴散罵道祖宗十八代。

“嗨呀,好氣啊,你打我打不着啊!”我輕描淡寫地發過去這條消息,感覺臉上都笑開花了。

我特好奇唐明宇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我慪得有種吐血的衝動?

“你踏馬給老子等着,遲早找人砍死你,別以為王佳寧會護着你這條狗!”

“你媽賣批的就是條賤狗,除了戴着面具干陰損的勾當還會什麼?沒有面具,老子早就把你宰了!”唐明宇又發過來消息,顯然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草,你又不知道老子是誰,我還慣着你不成?

“你蛋碎了。”我發過去消息。

“你踏馬找死,老子遲早查出你的身份!”唐明宇繼續跟我無能狂怒。

“你蛋碎了。”我堅持發著這條簡單的消息。

“你特么!!老子弄死你!”

“你蛋碎了。”

“你就是踏馬一條戴着面具的狗,在這跟我狗吠什麼?!”

“你蛋碎了。”

“老子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唐明宇像是徹底崩潰了,畢竟這是他最大的恥辱和痛處,“能不能別幾把提蛋的事情了?”

我果斷髮過去消息:“不能。攤手”

嗯,簡直是一副賤樣,要是我遇到這種人肯定都覺得該用亂刀子砍死······

草,想想都爽!

高高在上雄霸一方的地頭蛇,竟然被我氣得七竅生煙,還拿我一點轍都沒有,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唐明宇沒有立即回復我的消息,似乎去冷靜了十幾分鐘,這才給我發來新消息:“熊貓,老子現在不跟你提這些恩怨!”

“李華的借條你拿走,老子認栽,怪我自己踏馬太放心那群煞筆物業了。”

“其他的借條和借貸合同,你必須得還給我!”

我冷笑一聲,當然知道他這麼上心的原因。

昨晚我算過了,拋開李華的借條不算,其他的各種文件加在一起,大概都有將近四百萬的數目。

“給我個理由。”我直接和唐明宇談起了條件,也算是提醒他:威脅那一套對我不管用。

“我分你十萬。”唐明宇倒是不傻。

“不夠。”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覺得心裡在蠢蠢欲動。

既然這個逼已經想弄死我了,我還會煞筆到討好他嗎?

“一口價,二十萬!”

“我提醒你一句,這裡面很多債,就算沒有這些文件我也能要得回來!你當人人都是李華,背後有麒麟堂撐腰,我必須走警方強制執行的辦法?!”唐明宇為了讓我妥協,都談起自己的暴力催收手段了。

我見好就收,立馬答應下來。

但隨即新的一個問題出現了:我讓他先給錢,他讓我先交貨。

特別諷刺的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相信對方。唐明宇讓我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更是直接罵他“煞筆”。

老子還敢跟你當面交易,真當我活得不耐煩了?

我做了最後的掙扎嘗試,想讓他先給一部分定金,但他也罵了我一句煞筆。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我覺得特別不甘心,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草泥馬!”唐明宇發來一句三字經。

我想再給他談合作的時候,卻收到提示說對方不是我的好友,消息無法發送,顯示着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搞得我鬱悶死了,感覺到手的鴨子都飛了。

二十萬啊,尼瑪!

不僅夠我媽的醫藥費,我們娘倆還能過得滋潤起來,甚至帶歡歡天天到處吃喝玩樂都不在話下吧?

我感覺自己得了一種病,叫作眼紅。

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選擇接受事實。畢竟唐明宇也說了,他心裡其實沒那麼慌,可以用強硬手段催賬,對這些文件的需要沒那麼迫切。

中午和劉陽一道約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這逼簡直眉飛色舞的,一個勁跟問我知不知道上午在學校發生的大事?

“黑狗他們追着劉浩凱打?”我心裡還是那插上翅膀飛走的二十萬,興緻不高,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知道?”劉陽略帶驚訝地問了一句,我只是不輕不重“嗯”了一聲,說我剛好看到了。

劉陽也就繼續說道:“真的牛批啊!我聽說黑狗他們追了劉浩凱大半個學校,把他打得哭爹喊娘的。”

“黑狗他們打上頭了,還跟保安幹了一架。草,學生打保安啊,想想都刺悸,太特么牛批了!”

我睨了他一眼,覺得心裡很詭異。

唉,我這哥們啥都好,就是沒什麼見識。

打保安很稀奇嗎?老子還一把開山辺,把唐明宇都給捅了呢!

劉陽刨了兩口飯菜,腮幫鼓鼓的,像個瓜皮一樣含糊不清地說道:“唉,也不知道這些人鬧什麼幺蛾子。一天到晚稱兄道弟、成群結隊的,怎麼突然就自相殘殺、反目成仇了?”

我蠻驚訝地看向劉陽,忍不住說道:“可以啊兄弟,我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還會這麼多成語?”

劉陽被我噎得不輕,當即瞪大了眼睛說道:“合著你以為我就該是小學文化?好歹讀過高中吧,別看不起人啊兄弟!”

我都被他逗樂了,隨口就說道:“劉浩凱就是踏馬活該!”

劉陽納悶地問我怎麼就活該了,我一時才發覺說錯話了,當即搖頭掩飾道:“天天打這個打那個,那不是活該嗎?”

劉陽點了點頭,說了聲也是。

我原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直到聽到有人說警方都到那棟寫字樓調查了,才感覺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