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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他們這群畜生,竟然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熊貓哥,血賺不虧!想想看要點這麼多公主,那得花多少錢啊?”黑狗最早跟着我混,開起玩笑沒什麼顧忌。

“對啊熊貓哥,我去給你買葯。今晚撐住,大概來個二十次就差不多雨露均沾了。”老銀棍名不虛傳,也跟着瞎起鬨。

當即就有公主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帥哥說什麼呢?我們還沒說要出台呢。”

又有人哈哈大笑,三金都跟着調侃道:“啥意思?我們熊貓哥這麼爺們,你們還裝純不樂意了?”

這群女的發出一片愉悅的清脆笑聲,說什麼她們倒是無所謂,就怕熊貓哥看不上、就怕熊貓哥身體吃不消。

我聽得頭皮發麻,實在招架不住,就壓着嗓音故作低沉道:“美女們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談。”

一個個女人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還有人讓我考慮一下,真的不要出去玩玩嗎?

“別鬧了,”付龍興終於吐出一口煙霧開口,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熊貓哥明顯不缺女人,不喜歡玩這些花樣,看不出來嗎?”

這群女人似乎都挺敬畏他的,全都收斂許多,向著他打聲招呼,然後離去了。

等到這群公主走後,我才從桌上的煙盒抽出兩支煙,一根扔給付龍興,一根叼嘴上:“謝了,龍哥。”

“屁大點事。”付龍興隨意笑笑,把香煙別在耳朵上。

“話又說回來,她們這是啥意思?”我是真心納悶,感覺這方面很多彎彎繞繞都不明白。

三金很有經驗,當即回答道:“還能咋的?基本上做這行的女人,都要找些混混男朋友,有道上的自然更好。”

“現在整個場子里你話語權最大,不想方設法跟你搞好關係?她們做這行習慣了,讓你揩點油占點小便宜都不叫事,啥感覺沒有。”

老銀棍簡直就像個專家,跟我科普起來。

他告訴我說,女支女找混混男朋友,基本有兩點考量。

一是她們乾的這行被人鄙夷,一般男人不會接受。但那事做多了,其實心理上更空虛,更需要找個男朋友整點心理慰藉。那種不務正業弔兒郎當的混混,或者一些道上的人,就不會在意這麼多。

二是這行確實挺亂的,要是客人鬧事或者不開錢啥的,你還敢報警不成?找個社會上的男朋友,至少能幫她們擺平一些事。

“這些沒什麼前途的男人,有免費的炮磕,還可以花女支女的賣身錢,還不得跟他們一拍即合?”老銀棍翹着二郎腿抽着煙,侃侃而談,一副見多識廣的裝逼模樣。

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黑狗忍不住就問道:“銀棍哥,你龜公出身的吧?這麼了解?”

一伙人哈哈大笑,氣氛還挺好的。

都說男人在一起不聊那方面的話題,基本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有正經事要談,二就是交情不到位。就看我們包間這個氛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認識多久的老交情了。

或許,這就是臭味相投吧,至少都是些直來直往的糙漢子。

連那伙退伍軍人都跟老銀棍很聊得來,只有付龍興一個人在沉默地抽煙,顯得有點嚴肅死板。

“這些公主嘛,讓你免費揩兩下油,藉機和你拉近關係還行。但要想在她身上縱橫馳騁,怕是要麼當她男朋友罩着她,要麼還是得給錢。”老銀棍說得眉飛色舞的,一談到女人就興奮,口若懸河。

“為什麼?”有人問道。

“女表子無情嘛。”老銀棍回答得理直氣壯。

聽到這話我悄悄皺了下眉頭,突然就想到了孟雪。

她就是老銀棍口中的表子,但我卻想到了她背着我逃命,身後是一群兇悍追兵的畫面。

我沒吭聲反駁老銀棍的經驗之談,只是端起酒杯,在桌上磕了兩下:“兄弟們,走一個。”

當晚我小心謹慎地把衣物換了一下,遮住傷口。又摘下面具搖身一變,像個普通消費者一般離開了碧海明月城。

小心無大錯,要是真有人埋伏襲擊,那我還不得死無葬身之地?

所幸一路上倒是沒出什麼茬子,我拖着一身的傷痛和疲憊,藉著酒意在宿舍睡下。

半夜三更的,我竟然被QQ的語音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當即有個煞筆室友就對我破口大罵,全是些難聽的髒話。

“閉上你的狗嘴!”我情緒暴躁得厲害,當即罵道。

那煞筆室友還真不罵了,只是用我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逼逼:“還不就仗着孟雪那個女表子給你撐腰。”

顯然,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覺得很刺耳,一度想直接拿起手機往他腦門狠狠砸去。

說真的,孟雪那次挺身而出來救我,讓我心裡對她滿是愧疚和感動。聽到他這麼罵孟雪,比罵我還要讓人憤怒。

但我剋制住了,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響個不停,也挺急人的。

看了眼是三金打來的語音電話,我頓時接了起來。

不想讓室友聽到,於是就開的聽筒模式放到耳邊:“喂,這麼晚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三金咬牙切齒的憤怒聲音:“熊貓哥,穀子讓人給捅了整整踏馬三刀!”

我只感覺腦子裡轟的一聲,猛地就坐了起來:“你們在哪?我現在過來!”

三金說在公路醫院,但卻讓我別去。

我一下就反應過來,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是段飛虎乾的,那麼十有八九會在我過去的路上設埋伏。

三金告訴我說,穀子傷得很嚴重,在重症監護室——搶救!

我腦子裡亂翻翻的,想到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穀子戴個眼鏡看着斯斯文文的,我們都開他玩笑說他是斯文敗類。

看上去挺斯文,喝起酒來一點也不含糊,整多了還跟我勾肩搭背的。跟我道歉說之前不該讓我和黑狗他們擔著事情不管,以後有事儘管給兄弟吩咐,絕對沒二話說。

草泥馬的!

兩三個小時前還在一起喝酒,他怎麼能就進重症監護室有生命危險了呢?!

我只覺得渾身冰涼,酒意和睡意都徹底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