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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視頻中的人不應該叫葉無敵,應該叫戰神。

“啪!”

葉無敵將黑傘往天空中高高拋起,就像是某種開戰的信號。

隔着屏幕我都感受到了那種肅殺的氣息,當即為之一窒。

沒有了黑傘的遮掩,我這才看到他竟然還戴着個防彈頭盔。

葉無敵腳下一踏,濺起大片積水,整個人宛如眼鏡蛇撲擊般彈射出去。

手中長槍一氣猛攻,就像狼入羊群般縱橫廝殺,毫無顧忌。

我親眼看到一個人被槍身砸中,在“砰”的一聲悶響中,整個胸膛竟然都塌陷了下去。

尼瑪的,這人是妖怪變的吧!

胸骨直接被盡數打斷刺進肺葉和心臟,那人當場吐血身亡。

而那幾個拿着手槍的人,在慌亂之中接連開槍。

槍口噴着火舌,在清脆的槍聲中,葉無敵卻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這些帶着死亡氣息呼嘯穿梭過雨幕的子彈,連他的身體都沾不到!

玩過射擊遊戲的人都知道,打靜止的靶子和打高速移動的物體,難度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更何況葉無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快過子彈,但葉無敵不需要快過子彈,只要能快過敵人瞄準和扣動扳機就行了。

他重心下沉狂暴地揮動長槍,在一連串“砰砰”悶響中將擋在他身前的人盡數放翻。

拿着手槍的人成了葉無敵的重點攻擊對象,他猛地砸下一槍,槍身發出破風的呼嘯穿過層層雨幕。

“砰!”

持槍那人的手臂骨頭當即被砸斷,反折出一個恐怖詭異的角度。他手中的手槍扳機已經扣下,但角度偏差太大,一槍將葉無敵身後那人給爆頭了。

葉無敵奪下他手中的槍械,就地便是一個翻滾躲開後續幾顆子彈。

隨後他猛地一腳蹬在牆邊開槍,彈射到半空中再開一槍,落地翻滾又是一槍!

一連三槍,槍槍爆頭,解決掉最後三個持槍的人。

哪怕是我這種外行人也看得心驚不已,難以想象在這樣的移動中精準命中,需要多麼恐怖的能力。

動態視覺、空間感、射擊技巧等等,絕對不是一方面的能力考驗。

葉無敵一口氣打光手槍中的子彈,再度提着長槍縱橫廝殺。

“當!”

他猛地將一柄砍刀砸得扭曲起來,隨後一槍刺穿那人的心臟。

拔槍之時,鮮血飛濺。

葉無敵緊貼牆壁,眼看四面八方刀光交織如幕,頓時將手中長槍舞作一團光輪,密不透風。

“盤蛇七探槍。”陳龍象吐出這五個字,語氣分外凝重。

我不懂這是什麼招數,只聽到一連串密集的金鐵交加之聲響起。

沒有任何一柄刀鋒能夠突破長槍的防禦,甚至有幾人慘叫着,震得武器脫手而出。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金屬打造的武器竟然都扭曲變形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和葉無敵的力量完全不在同一個級別。

就像先前一槍砸碎別人頭顱骨的力道,我只能聯想到一個人能與之比擬——李小龍。

雙截棍一頭砸下有一千六百多斤的爆發力量,什麼骨頭都能給你打得稀爛。

不過寥寥幾分鐘,整個小巷中伏屍一片,更有少數倖存者倉皇地叫喊我聽不懂的語言,沒命地逃竄。

只留下那個肅殺的黑色身影,到提着長槍。

血水混雜着雨水,匯聚在槍頭淌落。

葉無敵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平靜地撿起那把大黑傘。

隨後,他仰頭看向攝像頭這邊,猛地一槍揮下。

長槍佔據了整個屏幕,在“啪”的一聲中,視頻最後的畫面便是一片雪花。

我覺得三觀受到了嚴重衝擊,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從頭到尾葉無敵都沒有受到一點傷,這種怪物應該和李小龍類似,已經達到人類的巔峰了吧?

我將手機還給身旁的陳龍象,看向他的神色分外複雜。

陳龍象的殺父仇人,就是先前那個妖孽一般的存在?

“嚇到了?”他笑着看向我。

“有點。”我老實回答,心裡是挺震撼的。

“別太意外,葉無敵的槍法融合了形意槍的殺伐無雙、八卦槍的變化多端,還有一手壓箱底的盤蛇七探槍。”

陳龍象告訴我,七探為七種殺招,屬於攻擊方式,而蛇盤為槍快速旋轉之下形成密不透風的防禦招式。

此槍法來源於趙雲,在他擊殺張綉、擊敗張郃和張任、單騎救主一系列事件後,盤蛇七探槍徹底威震天下。

“真的有辦法殺死這種怪物嗎?”我忍不住問道,覺得葉無敵的戰鬥力已經到了忽略人數的恐怖境界了,只能用怪物形容。

“有,一發狙擊步槍子彈的事情。”陳龍象笑了。

“說點靠譜的。”我一陣鬱悶,心說這簡直是廢話,你踏馬哪去整狙擊步槍啊?

陳龍象收斂了笑意,沒有吭聲。

我問他有幾成把握報仇雪恨,陳龍象坦然道“兩三成吧,還是算上下毒、用土製火乍葯炸死之類的陰損手段。”

“如果是正面交鋒,我一成把握都沒有。”

雖然陳龍象故作平靜,但還是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絕望。

這個華夏第三高手,似乎也挺慘的。

“和你說這些幹什麼,”陳龍象笑着搖頭,很快露出正色,“來,我教你寸勁!”

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就讓我站好二字鉗羊馬打他。

說是教寸勁,其實還是打基礎的過程。我都覺得憋屈,恨不得像武俠小說裡面打通任督二脈瞬間變成絕世高手。

當然,這不可能。

“光有寸勁沒用,實戰要懂得變通。”

“我教你的也許不是詠春,更沒有套路,很多東西要靠你自己總結經驗。”

“開始吧,先練應變,我只守不攻。”

陳龍象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也不含糊。

一口氣打了半個小時,我竟然屢屢被格擋、攥住手腕化解、躲開。

開始我還死板地恪守着二字鉗羊馬,像木樁一樣站在原地,很快便發覺陳龍象只要選擇躲避,我根本就沾不到!